第140章 蹊跷的决战
“不好!”陈月令立刻跃到众人面前,双手合十,接着使出四象掌法,继而四象化两仪。
此为掌门凌千钧曾传授与他的《玉盘心法》中的招式,本来是用于疏解体内浑浊内力或者杂乱真气的方法。
不过,此心法可以配合天极功,将招式功力放大数十倍,进而可以将外来的功力疏散。
陈月令之前曾用此法将玄武和白虎的招式化解,玄武多次向陈月令发出十成功力的招数,但都像打在棉花上一样,丝毫感觉不到有着力的感觉。
面对着魏天循如此癫狂的功法,即便是陈月令用全部的天极功力也难以相抗,之前虽仔细观察魏天循的运功法门,但魏天循的运功法门早已是颠三倒四,全无脉络可言。
魏天循推出双掌,一股毁天灭地的内力朝着所有人袭来。陈月令也运足十成天极真气,用四象掌法拼命抵挡。
“刑天再临,逆我者亡!”魏天循狂妄叫嚣道。
陈月令感到难以支持,脚步缓缓后撤。这时,黄飞虎双掌撑住陈月令后背为其传功。陈月令感到一股强劲的罡气将自己的周身笼罩。
“我用金坛功为你护身,你尽管使出全力对付魏天循!”黄飞虎道。
陈月令见魏天循的攻势稍微减弱,索性不再用四象掌法化解他的内力。直接施展“蒲牢惊鸣”。
强大的音波劲力可以直接穿透魏天循的招式,让魏天循的肝胆心神被震伤。
魏天循不想停手,但五脏六腑已经受伤,勉强运功只会加剧痛苦。
他七窍开始流血,眼珠赤红,很快面部和全身皆通红。
古流觞见此,告诉陈月令道:“不必再打了,他已是自身难保。”
陈月令和黄飞虎望向身后四周,在陈月令的坚持抵挡下,大部分人都保住了性命,没有被魏天循所害。
众人仔细看向魏天循,此刻他已经倒地,一动不动。
陈月令和黄飞虎走上前去察看,他们俩都被吓了一跳。
魏天循的死相极度狰狞,脖颈和手腕处的筋脉凸显,陈月令一眼就看出,这是被天极内力震伤所至。天极真气如果不能及时疏导,瘀滞在经络之内,就会使得筋脉扩张,进而崩裂。轻则全身瘫痪,武功尽失,重则性命不保。
陈月令又看了看倒在不远处的五大护法,那五人虽然没有丧命,但已经内力全失,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魏天循为了增强内力,强行吸取五个护法的内力,五大护法虽然内力深厚,却是完全不同的五种功力,无法协调成统一的天极劲力。所以,即便魏天循把所有对手打败,他自己也是难逃一死。
黄飞虎直直地盯着魏天循的遗体,接着愤而冲着尸首接连打去数掌,将其胸腹打得血肉模糊。
陈月令伸手拦住黄飞虎,说道:“要是把他的脸打烂了,就没法给青龙教的人辨认了。还有一两万的教徒没解决呢。”
黄飞虎道:“放心好了,我知道怎么做。”
胤玄、古流觞和杜癸也来到魏天循的尸体处,杜癸蹲了下来,仔细打量,他似乎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黄飞虎趁着众人观察魏天循遗体时,悄悄离去,陈月令连忙追上,问道:“飞虎,你要去哪?还要回青龙教吗?”
黄飞虎道:“眼下青龙教主死了,五大护法被擒,除了青龙护法楚溪流,就只有我可以号令青龙教徒了。我得把他们带回苍龙谷,如果由他们四散而去,到时候都会变成流寇和山匪,对无辜百姓造成困扰。”
陈月令道:“你说的不错,我不便陪同你一起,青龙教徒都视我为敌,要是出了乱子,有人造反,你大可找我帮忙。”
黄飞虎道:“这场战争终于结束了,我可以继续往前走了!”
陈月令不解其意,想多和黄飞虎聊几句,黄飞虎却早已走远,背对着陈月令摆了摆手说道:“月令!改日再见!”
陈月令道:“事儿办完了,咱们好好吃一顿!”
黄飞虎笑着道:“你这个吃货性子还是没改啊!”
陈月令目送黄飞虎离去,不知黄飞虎是用的什么办法,上万个青龙教徒朝着黄飞虎离去的方向缓缓撤退。
杜癸来到陈月令身后,说道:“他们连自己教主的尸首都不带走吗?”
陈月令道:“魏天循早已尽失人心,青龙教里的人都是迫于魏天循的威慑而从命,现在他死了,大部分青龙教徒只想能继续活下去而已,不会再多生事端。”
杜癸道:“这个青龙教的头领,是你朋友吗?”
陈月令道:“是。”
杜癸道:“不管他都经历了什么,现在的他绝不是泛泛之辈。”
古流觞对两人喊道:“快来啊,还有很多事要善后呢。”
风离愁用手捂着伤口,还在坚持指挥天道盟弟子救治伤者。
杜癸道:“离愁,别太勉强自己,天道盟不是还有几个堂主吗,现在只能靠你一人了吗。”
风离愁道:“他们都受了重伤,不便起身,我还能活动,就把能安排的事都安排了吧。”
胤玄道:“风盟主打算如何处置那几个青龙教的护法?”
风离愁道:“先把他们关到日月堂的地牢吧。等他们恢复过来再召集各堂主商量怎么处置他们。”
古流觞道:“说实在的,本来我以为这次会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战斗,没想到,竟然最后都各自撤军散场了。果然,魏天循是一切的根源,他一死,多复杂的战争也顷刻间结束了。”
杜癸道:“这场决战的蹊跷远不止于此。”
陈月令道:“杜前辈觉得还有哪些蹊跷?”
杜癸道:“罢了,大家先好好休整一下吧,毕竟死伤了不少人。”
在返回苍龙谷的路上,黄飞虎走在最前面,身后是一条长长的青龙教队伍。
夕阳很快便落了下去,天色渐暗。
青龙教徒全都就地生火扎营,黄飞虎也正一个人坐在树边,身子倚靠着树。在他面前,整整齐齐地跪拜着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