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来啦！”
“这么晚了，是熙儿回来了吗？”
“请问你找谁？”金兰成开门，看到小马站在外面。
“我找明熙。”
“她在学校呢？你是谁？”
“我是她姐夫。”
“呃，抱歉，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还记得金明灭吗？”小马对金兰成笑了一下。
“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听好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前者你已经完成，后者现在也该实现了。”
“莞莞，快报警！”金兰成把门啪的关上。
“怎么了？”曹莞看着金兰成惊慌失措。
“别问了，快报警，就说有歹徒持刀杀人。”
小马冷眼看着关上的门，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钥匙，将门打开了。
“你要干什么？”曹莞看着进来的人说。
“和你无关，最好不要说话。”
“不要伤害她，冲我来。”
小树林里。
“带我去见程豫吧。”金明熙尝试着站起来。
“把她东西收拾一下。”小百灵说完抓着金明熙的手先走了。
“人交给你了。”
程豫办公室里，小百灵把金明熙推到程豫怀里，自己靠在门框边盯着他们。
“药吃了吗？”程豫问。
小百灵:“吃了。”
“带她们走吧，以后好好生活。”
“不用你说。”小百灵抬头看了程豫一眼，带上门出去了。
“疼了吧！”程豫坐着，把金明熙搂在怀里，摸着金明熙的脸。
“为什么？”
“我可以不回答。”
“我想知道。”金明熙哽咽着。
“我给你敷药。”
“程豫！”金明熙握住他的手。
“嗯。”程豫这才正眼看她。
“你放我走吧。”金明熙不忍，但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你答应过我的。”
“我后悔了。”
“明熙。”程豫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想回京城？”
“不，我只是不想让大家因为我一次次的受伤。”
“那你都不担心我吗？”
“程医生是活在阳光里的人，黑天鹅不过是掠过这趟浑水的惊鸿一瞥罢了，不值得程医生再次施以援手。”
程豫偏头要亲她，金明熙把脸转开了。
“待在我身边。”
“你就当我死了吧。”
“金明熙，你就不能为我活一次吗？”
“程医生，我是个没人要的丫头，当初是你救了我这颗心，它也全心全意只向着你，你能不能告诉它，它究竟该为谁活？”
程豫不说话。
“我只有一颗心。”
“这里，全是你。”程豫拉着金明熙的手放到他的心口。
“不，程医生不该这么说，你有大好的人生，实在不应该和我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小马真的出事了，我们也不要再见了。”
“金明熙，你想好了。”
“是，我想好了。”
“走吧。”程豫松开她。
“程医生保重。”
“保重。”
金明熙踉踉跄跄的出了医院，程豫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白大褂上沾染的一小块血迹，失神笑着。
“说完了？”小百灵在大门口等她，把包递给金明熙。
“谢谢。”
“你不用谢我，以后别再来找我们。”
“不会了，我和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小区里警笛响得人心难安，金兰成家里，小马用水果刀挟持着曹莞。
“警察同志，这人是杀人犯。”
“你把刀放下，有话好好说。”警察持枪对准小马。
“你们把他抓起来，我就放了她。”小马对警察说。
“金兰成先生，请配合一下。”警察拿着手铐对金兰成说。
“为什么抓我？”
“马先生举报你涉嫌杀人。”
“马先生，你看这样可以吗？”
小马松了曹莞，把刀也扔到地上。
警察一拥而上，控制住他。
“先带回去。”警察撤了。
程玺回来时，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房子。
金明熙也回来了，到底晚了一步。
“你没事吧？”程玺看着她红肿的脸。
“你和小马什么关系？”金明熙在门口坐下了。
“小马？他本来是我工作室的助理，后来辞职到苏城，苏城我不熟，这次来就找他带我熟悉熟悉这里。”
“他没说他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吗？”
“没说。”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金明熙啊！”
“金明熙，这是个多好的名字啊，可惜我配不上。”
“瞎说什么，正如这个名字，你会有很好的未来。”
“程先生真会说话。”
“实话实说。”
“怎么不问我回不回京城了？”
“问了你会同意吗？”
“不问我哪里知道？”
“你愿意跟我一起回京城吗？”
“等我的剧本拍成了电影之后，我就跟你回去。”
“真的？”
“真的。”
“一言为定。”
“嗯。”
“带你去医院？”程玺指了指她的脸。
“不去，过几天就好了。”
“不怕毁容吗？”
“怕，不过这点小伤不至于。”
“金家的丫头都这么自信。”
“哈哈哈，程先生才见过我几次，何来定论？”
“你有个姐姐，她的性格和你差不多。”
“姐姐？”
“嗯，她叫金明媚。”
“居然还有姐姐。”
“嗯，金家除了爷爷就是她了，等你回去了，有三个人会热闹点。”
“你打算就这么坐着？”
“我不想动了。”
“你的爸爸妈妈去哪里了？”
“没错的话，应该在警察局吧。”
“发生什么事了？”
“程先生不知道比较好。”
“好奇。”
“不要告诉白盐，不想她们担心。”
“我跟她说你回家了。”
“谢谢。”
“进去吧，睡一觉，要做什么事，明天才有精神。”
“我想去你那里。”
“孤男寡女，你不介意？”
“丑女无敌。”
“行，过来吧。”
程玺扶着金明熙回到他的公寓里。
叮咚！
“谁？”金明熙坐在沙发上问。
“不知道，可能是小马，我刚给他打电话他没接。”程玺说着去开门。
金明熙明知不可能是小马，却不戳破。
“你怎么来了？”程玺见到李寒有些意外。
“不请我进去吗？”李寒说。
“也好。”程玺让开身子。
“哟，是李小姐。”金明熙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这是被抢了？”李寒看到她红肿的脸，简直震惊。
“嗯，可不是被抢了。”
“说真的，苏城这么乱吗？”
“苏城不乱，这里乱。”金明熙指了指自己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