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雾里看花
时间依然在燃烧，燃烧着过往，燃烧着每一个人。
母亲来看她，提起童杰，她说：
“去了XJ，说是去两年！”
听她这么说，母亲沉默了良久，最后才说：
“你们，怎么还有联系？”
卫灵品出了母亲话语里的意思，起身坐在母亲旁边，非常认真地说：
“妈妈，你想多了，他只是来还车钥匙！”
母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疼地说到：
“不是妈妈想多了，是好好的家突然这样，我心里难过！这一个人的日子不好过！”说着开始抹眼泪。
“妈，你又来了！你看！现在我一个人，日子过的不也很好吗？”
母亲抓着她的手，使劲的啪打着，又轻轻问她：
“那个托尼，你们怎么样？”
卫灵一听母亲问托尼，立马起身去了厨房，她从冰箱里拿了橙子，准备榨汁。母亲追了过来盯着她问：
“你老实告诉妈妈，你们是不是早就有问题？”
卫灵急的跺着脚对母亲发火：
“妈，我是你亲生的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母亲无奈地转身靠在灶台边诉苦说：
“你说让我怎么想？他去医生那里打听你的身体情况，连是不是还能怀孕的事情都打听了！煲汤、打架，还送什么暖宫的艾灸仪，谁听了能不多想！妈妈也不是要干涉你，要是你真的觉得好，我和你爸爸也不干涉，可是这再走一步你可要眼睛擦亮看清楚了！”
自从离婚之后，她和母亲总是争吵不断，面对母亲的质疑，卫灵既无奈又觉得老人家好笑！现在慢慢地她只能随她了。
回到公司，几个销售经理在集中面试助理，这是她认识的一个老师帮忙推荐的一批应届毕业生，米拉给了她所有候选人的简历，已经被其他三位经理确认的候选人，她也做了标记。
Vivi选了两个女孩子，一个叫周盼，上海本地人，准备让她从前台接待实习，米拉则转型做行政和人力工作。另一个叫曲南南，因为看她有销售白酒和鸡尾酒的经验，所以决定让她做自己的销售助理。她简单做了面试，两个女孩子都很机灵，她觉得可以培养，谈了待遇问题就让米拉通知和其他候选人一起入职并参加培训。
面试结束后，她特意找了米拉，和她沟通了她的工作，也肯定了她的进步。她跟米拉说：
“从下个月起，你的岗位调整为人力行政主管，周盼你来带她，我希望你们两个在现有的环境下，全力以赴做好这个部门的工作。你自己要想办法多学习，你现在的工作职责已经不是单一的接待工作，人力和行政方面都需要你自己去恶补。”
米拉拼命地点着头，非常认真地接受了。
卫灵心里盘算着，正好这批应届生入职赶上他们在诸暨的团建，问米拉：
“米拉，我想让这批新人一起参加团建，住宿的问题你要尽快解决一下，你看一下费用要追加多少？这件事今天需要全部确定下来。”
几个新人都顺利入职，入职培训环节，卫灵也向他们讲解了公司的基本情况和未来的战略情况，她希望新人尽量全面地了解公司的，尽快地进入自己的工作角色。其他培训交由米拉完成。米拉是一个很上进的姑娘，最近一段时间进步大家也有目共睹，所以她愿意给她更多的锤炼的机会，帮助她成长。
转眼到了月初，米拉和周盼热火朝天地准备着团建的事情，出发前一天下午，托尼也如约而至。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老板都不在上海，所以他一来，Vivi就主动去汇报工作。
她敲了门，他看了她一眼，点头示意他进来。她进门坐在了他对面，寒暄一下：
“坐了半天的飞机，辛苦了!”
“已经习惯了！最近一切都还顺利吗？”托尼看着她问到。
“都还挺顺利的，我们招了几个新人，都是助理，这一次我也让他们都参加团建，借着这个机会大家也能尽快熟悉起来。”
托尼点这头说：“嗯，这个主意挺好的！”
卫灵也简单汇报了一下天耐的项目情况，乍看，两个人的沟通非常正常，但是卫灵能感觉到托尼心不在焉。她离开前又顺口问了一句：
“我们现在增加了一名行政人员，以后你回上海订机票酒店的事情可以让他们来做。”
托尼想了一下对Vivi说：
“机票还深圳那边订吧！另外，我不住酒店，住在浦东的家里！”
卫灵愣了一下，心里想着，原来自己是瞎操心，只是哦了一声，有些尴尬地离开托尼的办公室。
第二天，都汇一行人，坐着大巴一路向美丽的水乡诸暨出发。他们预订的是一个靠湖的团建基地，酒店一半在湖心，一半环湖，都被雕廊画栋的曲曲折折的廊桥连接着。团队20人，本来预订10间标准房就可以了，但是正好最后一组剩下一个男士和一个女士，米拉按职级，订了两间豪华大床房给了托尼和Vivi，标准间在湖心，大床房环湖。
到达酒店后，Vivi才知道她和托尼住的是大床房，米拉问了情况也只能作罢。因为团建安排在第二天，所以午餐结束后，伙伴们自由活动，三五个约了结伴去游玩。Vivi为了避免尴尬，她约了Summer、Megan、行政的伙伴和自己的助理，也邀请了托尼，一帮人一起划船看江心的垂钓，又一起参观了附近的花田。
晚餐结束后，托尼回去了。Vivi和伙伴们在江心的标间里开始玩纸牌，一帮新人和米拉他们聊星座。十点多，伙伴们陆续开始休息，Vivi只好返回自己的房间。她一个人走在灯光幽暗弯弯曲曲的廊桥上，微风温软地掠过她的脸颊和头发，让她觉得很惬意。她转过一处廊亭，看见托尼站在不远处，他朝她过来的方向站着，看来是特意在等她。
她愣了一下，慢慢地走过去，离他几步的距离，她先开口说：
“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托尼回答她：
“我在等你，我有事情跟你说。”
Vivi对他心里有戒备，所以只是淡淡地说：
“哦，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托尼一边说在这里不方便，一边上去拉着她的右手就要去房间。此时的这一幕，正好被特意过来找托尼的Summer看到了，她赶紧躲在廊亭的柱子后面。
Vivi用力甩开他，用右手捋了捋耳际的头发，生气地说：
“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也没有旁人！”
托尼单手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撸了几次，终于说：
“你的那个销售助理，不能要！”
Vivi以为他又会纠缠，所以生气，听他这么说又摸不清头脑，楞了半天问他：
“我的销售助理？为什么不能要?她只是个助理，而且我们有言在先，你不干涉我的人事权，更何况是个小助理！”
托尼抬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坚持说到：
“我不是干涉你，其他的我都不管，但是这个人不能要。”
Vivi觉得他莫名其妙是在找自己的茬，她提高了音量反驳：
“她是我的销售助理！你是不是存心让我难堪，不然你至少需要给我一个站的住脚的理由吧？”
托尼态度坚决，他一再坚持。
“这件事，没有理由，我是老板，有权利不要任何人！”
Vivi被他彻底激怒了，她转过身，咬着唇闭眼调整了很久，她转身对托尼说：
“是的，你有这个权力，你不是让她走，我听出来了，你是要我走！”
托尼有难言之隐，本来就说的气话，听Vivi这么说，赶紧上前来拉着他，两只手扶在她肩头认真解释说：
“我真的不是针对你，这件事我真的没办法说出口，所有你就不要再问了。”
Vivi本来一头雾水，觉得她莫名其妙，情绪也跟着窜上来了，两个人又杠上了，她怒对道：
“没有理由，我不会让她走，你非要这样，那我和她一起走！”
托尼僵硬地将手从她肩头拿开，转身背对着她，沉默了很久才说：
“上次我在酒吧喝醉了，那个女孩子是那里的买酒女，我把她带回了酒店......”
Vivi听他这么说，没心思听他的露水情缘，连忙打断他：
“如果这样，我想也不用费力说什么，她肯定自己会离开的，你不用担心！”
说着转身要回房间，托尼拉住她的手，一把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拼命地道歉：
“Vivi，对不起！对不起！那完全是个意外，请你原谅我！”
Vivi拼命挣脱着，喘着粗气对托尼说：
“你不用对我说抱歉，这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你只是我的雇主，你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你也不用为此觉得难堪，毕竟作为一个成年人无论精神上生理上有需求没什么丢人的。”
Vivi挣脱了托尼怀抱，转身一路小跑着回房间，托尼紧跟在她身后，在她关门的那一刻也挤进了门。
留下廊柱后面一脸泪水的Summer，原来托尼即使去找酒吧的买酒女孩子，也不肯给她半点机会。看着他拼命给Vivi道歉，Summer的心里像被人用刀子割着，她什么也不是，永远只能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默默地哭泣，她黯然离开。
托尼追进了门，抱着Vivi再也不肯放开，她拼力挣脱，他不管不顾地抱着吻着，两个人撕扯了很久，Vivi难过地说：
“你又何苦这样？你真的没有必要向我道歉，你这样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相处！”
托尼什么也不说，只是再一次上来抱着她，吻她。Vivi挣脱不了，只能任由他。
第二天一早，Vivi还没醒，托尼去自己的房间拿了行李独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