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人

走进来，她最先看见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他微笑着给了个示意握手的动作，笑笑上前做出了回应。男子目光突然落在了邱笑笑的疤痕上面，盯着看了很久，一脸疑惑的神情。

“叔叔，我这个疤痕是小时候和邻居家小孩打闹留下的，不碍事儿。”她对着这个看门人说道。

“真是这样吗？”便回到了距离学校大门最近的屋子。走了走，又回过身来看了看笑笑。

阳光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明亮的双眸，一头黑亮飘逸的长发披在肩上，高挑的身材，简单黑色连衣裙，红色外套衣领下方别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胸针，漫不经心地往答卷处走着，听到钟摆声，且小跑了几步。

取下背包，一手提着，“咚”“咚咚！”一手紧张地敲了敲，一扇镶着紫色丝绒的门。

“真气派，连门都装饰的这么漂亮。”

“请进！”门后传来的声音。

她捋了捋头发，轻轻推了一下门，俯耳贴靠在门边，微微闭着左眼，一只眼用力睁大来试图从门缝中了解屋内的情况。

“呱哒……”风趁势把门吹开了。

“老师！你好！我是…那个…那个无圆镇的邱笑笑。今天迟到了，真的很抱歉。”

整个房间，一张长方大桌子，两把椅子，并没有其他人。只有正中间坐着一位体态臃肿，眼神里透有几分忧郁气质的老人。高高的鼻梁上挂着一副棕色黑框眼镜，他只是让她坐下来，别紧张。给她答卷，即可离开去往别处休息。

她心里想着：我没有准备答卷啊，我连问题都没看过啊。

走到了椅子旁边，缓缓地坐了下来，把包顺手放在了铺满绒毛地毯的地面上，两只手交叉的摆放在双膝上，又挺直了腰杆。

站起来，离开了椅子，往前走了两步，对着大师说着：“老师，请问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他抬头看了看笑笑，朝她走近了几步，移了移眼镜，一边嘴里嘟嚷着：“太像了，不可能啊……太像了。”

“您说什么太像了？”她问。

又上前拉住了她的手，看了一眼，慢慢松了开。

她又问“您在看什么？”

“小姑娘，你刚才说你来自无圆镇，是吗？我是这所学校的院长，叫我梦老就好。”

“好的，梦老！初次见面，请容许我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邱笑笑，今年是正式成年，从小和妈妈生活在无圆镇”她又接着说，你知道吗？这里的一切都太吸引我了！一草一木，大门，河流，还有这座楼的大门，门口的天使，包括我们现在待的这间屋子。这些都太神奇了。”她越说越兴奋，持续了好几分钟，一直没有停下来。梦老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时不时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又合上。

她终于回过神来，发现身边的人不是自己的玩伴。

笑了笑，她的笑容天真无邪，

脸颊有些泛红，故意压低了声音，很微弱地说“以后，还请您多多指教！”说完就又笑眯眯的期待着什么似的，眼睛呆呆地望着梦老。

“你的情况我已经记下了，还记得你进屋我跟你讲的第一句话吗？”

“第一句话？请进吗？”

“不对，后面一句？”

“答卷吗？梦老！其实我…我根本没有准备答案。”

“没关系，我现在为你拟定一份新的试卷，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按照心中所想，写下你的第一答案，即是标准答案。”递给了她一张有五个问题的试卷，梦老便离开了。

邱笑笑接过手来，听到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邱笑笑！”

“是林寒初！”

“你怎么会来这里啊？不是大清早就到了吗？林大公子一定是第一个到吧！”

“我来看热闹啊。某人平常那么懒又怎么可能会去翻答卷的答案呢？”

“热闹？别吓我，从我进来你是我见到的第三个人，不算学校对面的天使雕像。”

“天使雕像？你是说我这个天使吗？”

“别贫！就，就学校对面的一对白色翅膀啊。”

“手里拿的什么？”从邱笑笑手里抢过了试卷。开始撕扯着，两人争夺试卷，仿佛小时候争抢新鲜玩偶一样积极。

她问他，这真的是学校吗，为什么没有学生，老师，其他的人呢？林寒初说自己也是第一次来，哪能知道的那么详细。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傻瓜！”说完就夺走了她的试卷。

“林寒初，你还我！可别弄坏了，你小心点！”

“这是我的新试卷！”

“我自己都还没看呢。”做出一副觉着不公平的小表情，微微撅起了嘴巴，持续了几秒。

她翻过来正面，全神贯注地紧盯着上面的问题：

“你的父亲伟大吗？”

“生日会让你联想到什么？”

“喜欢看星星吗？”

“如果你身负重任，会不负众望吗？”

“假如能拥有超越人类的异能，你愿意付出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