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新官上任
韩婴有没有政治抱负？
当然是有的。
只是受限于投靠匈奴又归降的标签，暂时不会被委以重任。
在历史上，韩婴最后也仅仅当了个诸侯国的太傅。
不过，那是没有韩玗的存在。
韩玗相信，有自己这个巨大的蝴蝶翅膀，韩婴的仕途一定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现在已经不流行主角龙傲天了，而是要让主角身边的人，各个龙傲天。”
打定了主意，韩玗来到了李少君的住处。
李少君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却又红光满面：“公子可算来了。你就算不来，我也要去找你。”
韩玗指着李少君的脸色，笑道：“你怎么？”
李少君摆了摆手，道：“我已经两天没睡觉了，磨了几个水晶，你看看怎么样？”
韩玗一拍脑袋，说道：“差点忘了，我好像记得一种检验凸透镜的法子。”
“快说！”李少君一把抓住韩玗嗯胳膊，两只眼睛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曲率的概念很简单，但是如何造出一个完美的曲面，却是个难题。
韩玗忍着疼，说道：“你在地上画一个点，再朝外面画圆，从小到底，大圆套小圆，均匀地画上十个圆。然后将凸透镜放在中间的点上面，凸透镜上面在放一盏灯，便能在凸透镜下面发现一个亮点。”
“然后呢？”李少君抓得更紧了。
韩玗道：“当距离合适时，光线便会凝聚在中间的那个点上。你往上抬凸透镜，光斑会变大。如果光斑的边缘无法和圆的边缘吻合，说明凸透镜不均匀。这时候，你只需要……”
李少君已经不见了踪迹。
……
韩玗摇了摇头，放下了一卷写着字的绢帛，离去。
刚出大门。
“啊！差点搞错了。”韩玗一声惊呼，停住脚步，想要回头找李少君，身边却找不到一个人，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摇了摇头，韩玗再次出来：“但愿那家伙没那么傻吧。”
原来，韩玗忽略了古代灯光与现代的区别。
古代的灯类似于蜡烛，有底座。灯的下方，是没有光的。
所谓“灯下黑”。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怕李少君想不到。
只要把韩玗口中的地上，换成墙上就好。
……
庄园的事，已经交代妥了，韩玗打算直接去县衙上任。
池阳县衙距离庄园不远，先把工作搞定，再回庄园慢慢捯饬也不迟。
进了县衙，老县令已经离去，剩下县丞和县尉继续处理日常事务。
三人事先见过面，都不陌生。
韩玗一进门，县丞和县尉起身相迎。
“下官见过县令大人。”
韩玗赶忙还礼：“两位大哥快起。我年岁不大，从政经验也浅薄，日后县中事务，还要劳烦两位大哥多多照拂。”
县丞和县尉将韩玗引进了县衙，让到了主位之上，说道：“这县令好当，也不好当。不知大人想怎么当？”
“哦？”韩玗奇道：“韩某不懂，还请张县丞指点。”
原来这个县丞姓张，县尉姓李。
之前全用官职相称，没啥毛病。日后要长久相处，喊出姓来更显得亲切。
张县丞道：“大汉立国近百年，凡事都有章程。大人如果想当个太平县令，只需循规蹈矩便可。每日在这县衙之内喝喝小酒，听听小曲，任期一到，大人高升，也能照拂我二人。”
韩玗腹诽道：所谓的太平县令，就是当个傀儡吧。我不挡着你们发财，你们也不给我添乱。
可是本大人是来创造就业岗位来了，岂能浑浑噩噩地度过？
韩玗道：“张县丞见外了。如果不介意，日后我就称呼你张大哥，称呼县尉李大哥。你二人也别喊我大人，我当不起，喊县令又显得生分，直接喊我韩玗便成。”
张县丞道：“使不得，使不得，还是喊一声公子吧。”
韩玗一愣，也不再推辞，说道：“也行。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
“二位大哥请坐，咱们坐下说！”韩玗伸手一让，自己先坐了下来。
县丞在左，县尉在右。显然，县丞的地位要稍微高一些。
韩玗说道：“我谋这池阳县令，自然是不愿意当个傀儡县令，而是想有一番作为。到时候，还想请两位大哥多多支持。”
县丞道：“公子志向远大，不似我二人毫无追求。只是不知，公子打算如何施政？”
韩玗道：“为政一方，自然要造福百姓。我韩家庄子的发展，想必二位大哥也有所耳闻。
我打算将韩家庄子的经验，推广到全县。”
韩玗当然知道这么做不现实。现在说出来，乃是抱着投石问路的想法。先抛出一个观点，看县丞和县尉怎么说。
果然，县丞面露难色，说道：“此事，恐怕有些难度。”
韩玗面色不悦，问道：“有何不妥？”
沉默了一会的县尉，说道：“公子有所不知，关中的县令，自古可不好当啊！”
“哦？”韩玗看向县尉，问道：“李大哥何出此言？”
李县尉道：“长安三辅之地，百年来封侯无数。就咱们池阳县，就不知道有多少贵人。那些落魄的咱们暂且不论，在朝中当红的贵人，可未必支持公子啊。”
韩玗点了点头，说道：“那咱们先不管他们，先在别家推广。”
县尉道：“这也恐怕行不通啊。近百年来，买卖土地时有发生，现如今，土地大多都集中在了贵人们手里。有的农户们自己图省事，甚至主动将自己的土地挂在贵人们的名下，就为了少交租税。”
“有这等事？”韩玗心中暗暗一惊，他没想到，还在文景之治时期，大汉国的土地兼并问题就已经这么严重了。
“既然如此，每年的租税可收得上来？”
县里的工作，主要有二。
一是劝课农桑，收足租税。农闲事组织民夫修路补桥，疏通沟渠。
二是训练民兵，组织征兵工作。
县丞道：“陛下和先帝仁义治国，先后数次降低租税，各家富户们每次都能足额缴纳租税。多少年来，他们跟县衙相安无事。”
韩玗皱着眉头，感觉有些难办。
土地兼并问题虽然很严重，但是各家富豪们全都遵纪守法，不跟朝廷对着干。
他们不跟朝廷对着干，就没有把柄，自己也就拿捏不住他们。
而那些富户们，又占领着大量的土地资源，农夫资源。
富户们各自为政，如果没有他们的支持，自己的任何政策都推行不下去。
“这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