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玄都邀太乙
夜凉如水,不周山上刚突破玄功二转出关的太乙没来由感觉心中一动,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是天庭要有动作吗?”
太乙抬头看向天空,东方七宿星光暗淡,如果不是在出行前元始天尊帮他遮掩天机,只要不是圣人不顾得罪元始天尊的风险强行突破这一层遮掩,就不会能推算到他身上,他早就离不周山远远的了。
“不周之山啊,可惜马上就要变成是非之地了!”
太乙摇了摇头,虽然还有大半没有寻找,但是现在心血来潮,显然不是再继续下去的好时机了。
深深看了一眼云雾之中的不周山顶,太乙转身,毫不留恋地往山下走去。
“心地清静方为道,退步原是为往前!”
太乙做歌而行,一路上观周天星辰,下看至伟不周,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逍遥自在,真乃个得道真仙!
那不周山山顶之上,有一华服男子,身负瑶琴,听见歌声,寻声抬眼看去,只见有五彩祥云铺天盖地,化作龙虎华盖,在太乙头顶汇聚,不由称赞一声,以琴声和之。
太乙抬头看向不周山上,开口称赞道:“善哉,峨峨兮若不周之山!”
山顶之人闻言,似乎有了一些兴趣,只见琴音变化,天空之上八卦之象汇聚星光,落在太乙头上,映得其越发飘然逍遥。
琴音一变,太乙于山脚驻足聆听,片刻之后又到:“善哉,洋洋兮若东海之水!”
“善!”
伏羲脸上露出笑容,称赞一声,琴音之中变化为周天星辰,万物生长。
不周山山脚之下,有几只金仙妖族看见听见琴声,纷纷拜倒,太乙行过,仿佛正是在拜太乙一般。
听完一曲,太乙只感觉自己灵台越发轻鸣,同时头顶星光闪耀,周围之间灵气汇聚,蓦然之间,出现一山洞,在其中香气四溢,太乙闻之,精神一振。
那山顶之上琴音一变,太乙头上星光化作桥梁,出现在其脚下,直通山洞之中。
太乙毫不迟疑,踏足光桥,进入山洞之中,只见一株灵根,散发着独特的香气。
“好一棵后天灵根!”虽然不是先天灵根,但是已经让太乙足够欣喜,一挥袖袍,将这开天辟地之后第一棵茶树收起,转身离开。
出了山洞之后,伏羲的琴声依然还在幽幽响着,太乙朝着山顶稽首,道:“多谢伏羲师叔厚赠!”
“善!代我向元始圣人问好!”
伏羲看着太乙离去,抬头看了看天庭,又俯身看了看整个不周山上的生灵,忽然感觉知音不在,兴致已尽,于是收起瑶琴,转身离去。
行至天明,旸谷之中,黎央带着一众金乌太子来到当初准提道人当初留下的禁制漏洞之前,一众金乌鱼贯而出。
大金乌率先起飞,十金乌藏在一众金乌之中,身上太阳真火不漏一丝。
十只金乌展开金翅,尾羽划过天际,留下十道流焰尾巴,无数太阳真火从空中落下,掉落东海中,海面燃起不灭之火。
“唉,这些孽障,又要劳累老朽出手!”
八景宫中,老子本正端坐风火蒲团,闭目神游八极,参悟大道,忽然发现天空之中十只金乌在东海肆虐,不由皱起眉头。
老子慢吞吞的起了身,拿起芭蕉扇,走到八景宫前,朝着空中一扇,一道两仪神光飞出。
随后,又把那金钟敲动,唤来正在潜修的玄都,看着自己唯一的嫡传门徒慧光透顶,浑身太清仙光缭绕,一派仙风道骨之气,虽然还远远不及太乙,但是已经让老子满意了。
老子抚须道:“你二师叔门下首席即将到来,你且去首阳山东方三十万里将其迎上山来。”
“是。”
老子在收下玄都之后,也经常在玄都面前提起太乙,言语之间赞不绝口,让玄都对这个还未曾谋面的同门有些好奇。
“师尊可还有其他吩咐?”
老子抬头看了看东海的方向,道:“若是他问起金乌之事,你就说为师自有计较便是。”
玄都领了太清法旨,离开了首阳山不提。
“十日横空,苍生何苦!”
离开了不周山的太乙还不知道黎央打的报告,感叹一声,觉得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于是一路之上用造化之气点化草木,令其护佑人族免遭祸殃。
同时,驾起纵地金光,向着东海方向赶去。
“道兄,师尊请你往首阳山中一趟!”
太乙正往东海去,前方岩石之上端坐的道人忽然站起,朝着太乙稽首行礼,出声道。
“莫非是大师伯高足?太乙有礼了!”
太乙停下遁光,还了一礼,见对方身上清静无为之气浓郁,太清仙光萦绕周身,心中猜测对方应该就是玄都了。
“玄都忝列师尊门墙,万万不敢当高足之称!道兄之名,纵然是师尊也时常赞叹,今日一见,果然是道德高士也!”
玄都背负七星剑,手持浮沉,身形挺拔如松,微笑道。
“见过玄都道友,师伯谬赞,太乙受之有愧!”
太乙见对方也是人族出身,心中就先有了三分好感,于是就与玄都多说了几句,之后又问:“师伯可知这几只畜生之事?”
玄都点了点头,道:“此事师尊已有安排,道兄不必担心,且随我上山吧!”
太乙听了玄都之言,道“善,道友请!”
东海之滨,十只金乌接近了一人族部落,取了精血魂魄,封印于三只利爪之上,正欲再向下一个部落进发之时,忽然一道两仪神光飞出,悄然无声将空间层层折。
十只金乌振翅一飞,已然出现在巫族部落的领域之中。
“这是什么情况?”
其他金乌浑浑噩噩,不知道悄无声息之间自己已经走了半个洪荒的距离,但是十金乌却还能保持灵台清明,不由大惊!
“连我都中了招,恐怕是哪位圣人出手了!”
一念及此,十金乌混在一众金乌之中,越发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逾矩,只盼对方不会注意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