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犬汉克历险记成长特辑11:牧羊犬绑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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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抱歉,但是我不能透露牧羊犬的名字

又是我,警犬汉克。正如你们或许已经注意到的,这个故事叫作“牧羊犬绑架案”。相当恐怖,是不是?你可以相信这是真的。

事实上,这件事太恐怖了,以至于我不能透露那条牧羊犬的名字。因为这有可能吓着小孩子们。看,我碰巧知道那条无法说出名字的牧羊犬在孩子们中间相当受欢迎,如果他们知道她将会被凶残的野兽捕获……

哎呀,我也不想提到这一点——野兽那部分。忘掉我说的话吧。我只是说错了话。我正在谈论的是“骆驼”,你们或许听成了“野兽”,但我真的不是这样说的。

我什么都没有说,关于牧羊犬与野兽,我几乎什么都没有说。现在,让我们继续讲故事吧。

我们最近谈论过捕鸟犬吗?也许没有,也许我们应该谈论一下。我不喜欢他们,从来没有喜欢过。我不喜欢他们的一个主要理由是,我认识几条……那个,不管多少,一条……我不喜欢他,一点儿也不喜欢。

记得柏拉图——那条愚蠢、有斑点、翘尾巴、傻瓜一样的捕鸟犬吗?你们或许会回忆起来,柏拉图是……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么说吧,他总在关键时刻露面,而你最心的大愿是再也不要见到他。最大的心愿,我应该这样说。在关键时刻,当你看上去似乎终于有机会与你的梦中情人共度一段宝贵的时光时,他在那里——那条捕鸟犬。

他就像野餐中的苍蝇一样冒了出来——不请自来,不招自至,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他总是微笑,永远是一位完美的绅士,如此温和,如此友善,让你恶心。不过,真正让你恶心的是,你如此渴望把他打倒。

但是,谁能打倒一位总是彬彬有礼的绅士呢?这就是我面对柏拉图时要处理的问题。他太迟钝了,根本不知道别人有多么憎恨他;同时,他也太善良了,让人无法用通常的方式——一顿痛扁——告诉他这一点。

结果,他赢得了我女朋友的芳心。当他总是获胜的时候,我只能对他的迟钝感到震惊。我越是想到这一点,就越是要发疯,请原谅我失陪一会儿,我要用我的头在面前的这棵大树上撞几下。

梆!梆!梆!

这回好多了。我们说到哪儿了?哦,对,树。

树是一种高大的植物。它们的根深深地扎进土里,枝叶却向天空伸展。没人知道它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关于树,最重要的一点是,永远不要用你的头去撞它。

它们的狂吠比它们的撕咬更糟糕,可以这样说。

开个玩笑。树实际上不会狂吠,但是,看,它们有坚硬的……或许你们都明白了。

好吧,所有的树都应该挂上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不要用你的头撞我,不论你多么憎恨捕鸟犬。因为这会让你头昏眼花,而我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不过,我想说的是,我不喜欢捕鸟犬,也没有理由想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条。不过,我还是见到了。

一切都开始于……唔,是什么时候开始来着?是夏天吗?不。是冬天?不。是春天?我不这样认为。那时候,树叶……

……树叶正在变黄。对了,我想起来了。是那年的秋天,当然是秋天了,你们这群笨蛋,因为那时正是捕鸟季开始的时候,这是一个简单的逻辑,你会在捕鸟季前后看到捕鸟犬。

抱歉,我不应该叫你们笨蛋,这是不合适的。你们竭尽了全力,但是没有办法,你们的反应有点儿……好吧,比我慢,可以这样说。我的记忆力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就在我用脑袋梆梆梆地撞向那棵愚蠢的树之后……

我的头有些痛,我真不应该叫你们笨蛋。

不管怎样,一切都开始于那年秋天,大约在十一月末,据我回忆。是的,我全想起来了。那一阵有几次寒流经过,清晨的空气有些寒冷,楝树的大部分叶子都落了,白昼变得越来越短。

在一个可爱的秋日下午,我无意中听到了斯利姆与鲁普尔——我们这个团队中的两个牛仔——之间的对话。

或者,让我们换种说法吧:他们认为自己是牛仔,他们为自己的牛仔技能而自豪,但是,在这个特殊的下午,他们却正在干一些与牛仔技能完全无关的工作。

他们在饲料房做一些改建工作,看,他们以一身木匠打扮来到工作地点,没有像往常那样穿牛仔靴、戴牛仔帽,而是戴着普通的帽子,穿着工装裤与系带的靴子。

他们没有像平时那样配备着绳索,而是拿着铁锤、锯与撬杆,甚至还带来一个我认为与我们团队的规则相抵触的工具——卷尺。

没开玩笑,斯利姆与鲁普尔的的确确拿了一个卷尺来到工作现场!我有些目瞪口呆。我的意思是说,做了这么多年的木工活儿,成为牛仔木匠最糟糕的典范之后,他们为什么突然决定要测量木板呢?

我无法理解这一点。也许鲁普尔在木工杂志上阅读了一篇文章,碰巧看到了对某个被称为“卷尺”的东西的介绍。这让他深受震撼,于是他决定在木材市场上买一个,并拿出来试一下。

斯利姆把卷尺拉出一英尺长,并眯着眼睛打量了它很长时间,然后说:“哎呀,在英寸之间的小刻度线是什么?”

对他的提问,鲁普尔回答说:“那些是给脑外科医生看的。”

“很好,我几乎看不清它们。”

他们继续工作,又砍又锯又敲。你们介意听一段他们高科技的对话吗?好吧,他们刚刚锯下来两块木板,正试图把它们放在适当的位置上。

鲁普尔:“它们正好吗?”

斯利姆:“不。”

鲁普尔:“差不多吗?”

斯利姆:“不。”

鲁普尔:“能对付上吗?”

斯利姆:“能,勉强吧。”

鲁普尔:“把它们钉上。我们又不是在造钢琴。”

我不是想要取笑或者打趣他们可怜的劳动成果,不过,你如果认为我在夸大其词,那就选个空闲的时间到饲料房里走一趟,仔细看看西侧那面墙。

不管怎样,那是十一月,我注意到许多秋日的迹象,刺槐与楝树已经……我已经提到过这一点了,不过,我还没有说到苍耳呢。

你们当然都知道,当秋天来临的时候,牧场上的那些马就会粘上一些苍耳,尾巴上、鬃毛上,还有……你们是怎么叫的?额头上的那一撮毛……刘海儿?额发?挂锁……抱歉,最后那个单词我说错了。

马群陷入苍耳的包围之中,这是重点。甚至狗身上也会粘到一些苍耳。在每年的秋季,想在做牧场工作的同时不碰到苍耳,是根本不可能的。

秋天的另一个迹象是:鹰与风筝都飞走了,而其他类型的鸟则迁徙过来,例如你们熟悉的乌鸦、青鸟、知更鸟与沙丘鹤沙丘鹤:又名棕鹤,身长大约一米,通体以灰色为主,头顶的皮肤呈鲜红色,是我国二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译者注

还有野火鸡,稍后我们会说到它。

哦,是的,还有黄蜂。突然之间,它们飞得到处都是,它们很坏,无端地就会蜇你一下,可恶的小东西。

哦,在我们乡村,秋天的最后一个迹象就是,开始看到狼蛛。在每年的秋季之前,根本看不到它们的踪影(这一点我当然无所谓),然后,突然之间,你看到它们穿过了马路。

对我来说,看不到狼蛛最好。它们又大又丑,长着多毛的长腿,让我们换一个话题吧,它们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们说到哪儿了?哦,是的,木工们正在尝试着修理饲料房西侧的墙。在下午两点钟左右,他们停下了手中的活儿,休息了一下。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那个坏消息。

我碰巧坐在旁边,一边用愤怒的目光瞪着皮特那只谷仓猫,一边试图把粘在身上的三个苍耳摘下来。我忽略了斯利姆与鲁普尔的大部分对话,因为那些对话相当乏味,不过,当我意识到他们正在谈论一条狗时,我打起了精神。

鲁普尔说:“你知道,斯利姆,猎捕鹌鹑从来没有让我觉得有趣过。忽然有一天,我明白这是为什么了。”

斯利姆眯起了眼睛:“因为你是一个拙劣的射手?”

“不,猎鸟运动,这项真正的运动,其乐趣来源于观察……狗的表现。我说的是好狗、受过训练的狗,那些为捕鸟而生、为捕鸟而长的狗。”

“是的,不过你没有捕鸟犬,只有一条长着笨鸟脑袋的狗。”

对话停了下来,我意识到他们两个人都在注视着……那个,我,你们或许会这样说。我在地上拍了拍尾巴,向他们露出警犬最真诚的微笑。

斯利姆:“明白我的意思了吧?他正在吃苍耳。”

什么?他是要打趣吗?好吧,也许此时我的嘴里的确有一个苍耳,不过它是我刚从身上摘下来的。谢谢,我不吃它。

为了证明这一点,为了告诉他他拿我的尊严开了一个多么低劣的玩笑,我把苍耳吐了出来。呸!

我没有吃苍耳。

他那番孩子气的言论……怎么说来着?什么“一条长着笨鸟脑袋的狗”?这番话也并不让我觉得好笑。

不好笑,一点儿也不好笑,不过,当然,他为自己老掉牙的笑话哈哈大笑。

他以为自己是一个喜剧演员。

鲁普尔继续说:“总之,我邀请比利在今天下午过来,并带上他的那条狗。我猜他是个捕鹌鹑的好手。”

呃?

我的头唰地一下抬了起来,我的耳朵也竖了起来。

比利?捕鹌鹑的好手?我的天啊,比利是我们溪边的邻居,他那个所谓捕鹌鹑的好手,名字叫作……

你们已经猜到了,柏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