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为您尽忠
只见穆修的唇微微张开,发出了一声冷笑,问:“还记得你有任务在身吗?”
洛辰伤眼睛闪了闪,突然想到了自己前不久因为小聪明而给自己挖的那个坑:“记得。”
洛辰伤觉得自己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小心的人,也不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人,可是之前说出那些话的自己,却的确显得急了一点,就连当时的心态都是急切的。
自己初到这里,急欲表现,然后找到一个安身立命的机会,她明白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可是很明显,在没有弄清对象是什么样的人时说出那样的话,就是自己没事找事。
“那……我要怎么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找不到理由去拒绝当炮灰,也不敢。
虽然表情看起来相当悲壮,但她的反应还算是让穆修满意。
他点点头,说道:“到了那天,你只要坐上我的马车就可以了。”
“就……这样?”洛辰伤不太确定地追问了一句。
这时里拉不屑的挑了挑嘴角:“不这样,你觉得你还能做什么?”
洛辰伤想了想,的确是什么都不能做,而且炮灰好像也只要老老实实当个炮灰化成灰儿就好。
“哦,我知道了。”
穆修挥了挥手:“你下去吧,行动的时候会通知你。”
洛辰伤转身,可又突然转了回来,她小心地看向穆修:“领主大人,如果有时间和机会的话,能尽量别让我死吗?那个……小人还挺想好好向您尽忠的。”
她小心的试探,很怕从穆修脸上看到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再来一句:“我没有那个时间。”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穆修没有马上露出任何表情,倒是里拉又先冷笑了一声,刚要张嘴,却被穆修抢了先:“你要如何尽忠?”
不止里拉和米尔兰意外,就连洛辰伤自己也相当惊愕,只见她猛地抬起头,看向穆修,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了。
穆修盯着眼前那两只黑眼圈儿,又问了一句:“说啊,要如何尽忠?”
洛辰伤回神,想了想:“嗯……您指东我不往西,您说我走三步,绝对不走两步半?”
“若是让你学着狗在地上跑两圈儿,叫两声呢?”米尔兰在一旁冷笑,红色的瞳孔在映着洛辰伤的时候,总是隐含着杀机,相较于里拉鄙视而言,她的敌意更为明显,洛辰伤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她。
听到这样的话,穆修只是挑了挑眉,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洛辰伤咬了咬牙,点头:“当然。”
在这里,不管是当奴隶,还是女仆,都是没有人权的,在她看来,还不如一只宠物狗呢。
所谓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穆修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再次挥手,让她下去。
洛辰伤从餐厅走出来,还没等在里面的那口气顺好,便听到了玛丽的声音。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刚刚在……”
“德莫大人已经用完餐,领主大人,里拉少低点和米尔兰小姐不会吃你做的东西。”玛丽看着她,性感的红唇显得妖异:“所以,你是在偷懒?”
“我……”洛辰伤想解释,可是玛丽并不给她这个机会:“拿着这个去地下室给给血奴们送去的。”
说着玛丽的手中递过来了一只木桶,这木桶的样子洛辰伤很熟悉,曾经她的吃食都是这么送来的。
“好的,玛丽小姐。”接过玛丽手中的木桶,她并没有过多的排斥,本身自己就是女仆,做这些事就是应该的嘛。
说着,她提着木桶,准备朝着曾经她呆过的地下室走去,玛丽却在这时叫住了她:“方向错了。”
她错愕地回头看玛丽,似乎在问:怎么就错了?
玛丽侧开身体,以左手指向相反的方向:“朝着那边走,走到最尽头,向右拐,你会看到一张巨大的向日葵油画,轻轻按下油画左边暗红色的扭,你要送的地方在那里。”
洛辰伤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向走长长的走廊深处,屋顶的拱券一步步延绅到到深处,直到她看不到,那里是她从来涉及的领域,在被宝石映得光明的走廊中,前路依然显得昏暗而诡谲。
洛辰伤没有问那是哪里,她提起木桶,按着玛丽所指的方向,慢慢地走了过去,她能感觉得到,玛丽一直在看着她,直至她拐了弯,才感受不到她的视线。
正如玛丽所说,当她走到走廊的尽头,向右一拐,便看到了那副巨副的油画,画上是一片的向日葵,可明明是一片鲜艳而炙热的黄,却不知为何,在那白色的宝石光下显和外的阴冷。
提着木桶,洛辰伤站在画前,去寻找画框边上的那个暗红色的按扭,可是在她目力所能及的地方,她左右下面全部都找了,却始终没有看到那个按扭。
无奈之下,她的退开了几步,贴着另外的一边墙,开始往更高的方向看。
最后,他终于在左手边至少有她两个高的画框上看到了玛丽所说的红色按扭。
盯着那个扭,洛辰伤有点愁,现在自己这个身高估计也就一米五多一点,肯定不足一米六,那按扭的高度大概两米多,她伸胳膊也一样够不着。
左右看看,这又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廊道,明明明亮无比,却又幽暗非常,地毯是暗红色的,上面有金色的暗纹,人走在上面发不出一点声响,也许她在这条走廊上跑个来回也不一定被人发现。
总之是一句话,这里没有给她当支点的东西。
“是不是我的身高看起来比我自己目测的要高啊?难道在让我来时,就不能提前知会一声,我也找个垫脚……”
她在原地转了个圈儿,自言自语,可话还没说完,突然顿住了,目光死死地盯着被她放在腿边上的那只木桶。
说实话,这桶不沉,也不知道里面装了多少吃的,木桶大概有五六十公分那么高,上面有个盖子,她没打开,看盖子也应该有些厚度。
她盯着木桶看了一会儿,又抬头看看那个暗扭,点点头,觉得自己的计划可行。
于是,把木桶往画边上一放,自己老实不客气地站了上去,一伸手,堪堪能莫到那按扭的边缘,她使劲往上一踮脚,当手指碰到那光滑如宝石的按扭时,用力往下一按。
只听轰隆一声,仿佛一记闷雷从地底下轰响而出,又像是有什么巨大的野盖从下面奔腾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