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猪队友？ // （四）真·全能小妹
秦端端不知道别人的恋爱是怎么样的，但是她跟陈明长真的是非常佛系，最多到牵手和拥抱，感觉跟之前的生活没什么差别。虽然对她来说很没负担，但有的时候也会情不自禁的好奇，其他人谈恋爱也这么阳春白雪小清新？总感觉那些恋爱小说和电视剧像假的一样。
时光如流水匆匆过，转眼又到期末。要说期末有什么值得盼望的，那就是这个假期她肯定会回家的！因为要过年！
不过啊，有时候人要认命，秦端端今年的命，好像就是盼什么没什么，梦什么碎什么。比如，她心心念念想回家，然后在期末最后一门考试之后，被通知要去公司帮忙。秦端端一脸茫然，她一个实习生，为什么要牺牲假期去帮忙？然后得知：之前相亲的老王，回老家了……回……老家……了……
他是又去相亲了吗？！秦端端内心暴怒！一次不行还两次！这次干脆一整个休赛期都回家相亲了吗！啊！！！王哥！我恨你！明年一整年的奶茶！都要算在你头上！你要请客！！！
这个秋冬赛季，CDE还是没能走到最后，磕磕绊绊进了季后赛，最后一轮游就被刷下了。期间队员们都顶着很大的压力，公司的其他同事们也是几乎都无休的。秦端端的理智能明白，可是感情不能！她想回家！！！
陈明长安慰她说，她原本也是不可能先回去的，肯定要等他一起走啊，所以干脆就别伤心了。不安慰还好，被他这么一说，秦端端更是低落。水姨，你不爱我了……
结果，毫无意外的，期末考一结束，秦端端就被拖到公司里打工了。她自己觉得，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叫实习生了，因为突然发现，王者荣耀分部的事，事事她都要掺一脚：王哥此前负责的后勤，她得顶上，运营有需要跟后勤对接的地方，她得顶上，训练安排和对外事务需要跟后勤对接的，她得顶上，财务的事，她更得顶上！她一个不拿工资的实习生，为什么搞的像公司里的万金油？
然后有一天，她疑惑的向堂哥问出口这个问题……就见堂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过了良久，堂哥的表情和姿势都没变，然后就在秦端端开始觉得哪里要不对劲的时候，堂哥看着她，先是夸张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从公司的创始有多么艰难，到他和堂嫂为了这个事业都付出了很多，再到要对这些小朋友的人生和未来负责有多么大的压力，再再到现在公司融到了资但又在发展的瓶颈，马上就要继续开始谈打出成绩有多么不容易的时候，秦端端已经一个头两个大了，她赶紧声明，她就是随口这么一问，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并且赶紧表态她非常了解堂哥的压力和堂嫂的付出，一定能帮忙的尽力帮忙绝不推脱。堂哥没说什么，只是面带忧郁轻锁眉头略有疲惫的朝她点点头，然后很内疚的说，秦端端帮了他们很大的忙，可是他们都没什么能回报的，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下秦端端终于发现自己好像问错了事……她好像……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呵呵，就说吧，怕什么来什么，最后堂哥心痛的下了个结论：端端啊，以后，还是要请你多担待。
我去！我就知道！堂哥，你不能可着一只羊薅羊毛啊，会秃的！你以为羊真的不会感到秃吗！但是看到堂哥那个马上又要搬出堂嫂的样子，羊也认命了……认了这个要秃的命啊……
秦端端的低落，连陈明长都看出来了。于是这个午休的时候，他难得带着奶茶来看秦端端。
“喏。”陈明长递一杯给她。
秦端端看了一眼奶茶，慢半拍的才接过来。这要是以往，早就跳起来了。拿过奶茶之后，秦端端还是没精打采的，把杯子攒在手里转来转去的，没打算打开喝的样子。
“心情不好？”陈明长问她。
秦端端点点头，还是不想说话。
“想聊聊吗？”陈明长又问。
秦端端摇摇头，嘴角简直要摸到地板了。
陈明长很想笑，但是这个时候笑出来的话，估计秦端端就真的不理她了。“你在为什么不开心呢？”陈明长轻咳了一声，选了一个中性的开头。
“没有啊……”
听听这个长长的拖音……还说没有。陈明长觉得毕竟是自己的女朋友，得哄。“你还是不喜欢玩王者荣耀？”
秦端端听着这个问题有点奇怪，就抬眼疑惑的看看他，然后发现他是认真的在问问题，就想了想说，“不讨厌，但是也不喜欢……我本来就菜嘛，整天跟你们一起玩，更加显得我菜，排位里总像可有可无，那其实玩起来很没成就感啊。”
“如果换个角度看呢？”陈明长问她。“怎么换个角度？”秦端端好奇。
“就是，如果从你的角度来看这个游戏，会不会比较有乐趣？”
“我的角度？你是说……菜鸟的角度？”秦端端故意调侃，看陈明长没好气的翻了她一眼，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嗷，你是说金融的角度？经济的角度？学术的角度？”秦端端稍微认真了点。
陈明长点点头。
秦端端歪着头想了想，“也不是不行，这个可以好好想一想……好像还有点意思诶……”
“你可以好好想一想啊，反正平时吃完饭午休的时候，小花他们都会时不时来找你打游戏，你干脆拿他们做实验好了。”
秦端端愣了一下，“这样会不会不好？要是把他们带歪了呢？”
陈明长噗嗤一声笑了，“你能带歪他们？那算你本事啊。”
秦端端想想也是，以她业余中的业余能力，能想带歪这帮职业人士，也是她心大。“好！”秦端端兴致来了，她一拍桌子，“好！就这么说定了！让你们看看学霸对游戏的理解力！”
陈明长看着她恢复元气的样子笑了，这样才是秦端端嘛，然后他看了眼手机的时间说，“我也该回去训练了。”
秦端端啵的一声把吸管插进奶茶盖子里，说，“我跟你一起过去，我要去用王哥的电脑。嘿嘿嘿~”
“你要干嘛？看着这么嚣张的样子。”陈明长看她一脸贼笑，也笑的很无语。
“你且看着吧。敢让我回不了家，还拿堂嫂出来镇压我，哼哼哼~堂哥，你要小心你的队伍不保！”
陈明长头上一片黑线……原来是堂哥啊……他其实很想跟秦端端说，队伍里有咱妈的300万呢，但看她这个志得满满摩拳擦掌的样子……还是算了，反正她……应该也搞不出什么幺蛾子。
陈明长错了，之后连续三天，秦端端基本就没回过财务部，一直在王哥的电脑上敲敲打打，偶尔还凝神深思，时不时还拿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更可怕的是，她还拿一些问题来问队里的人。诸如，一个小兵多少钱，一个塔多少钱，人头的钱是怎么算的，暴君刷新的时间是多少，野怪刷新的时间是多少之类的，常常问的队员一脸懵。大家都有点惊到，毕竟以秦端端之前对这个游戏的认真程度，现在可谓是判若两人。三天之后，只见秦端端闭关的结果出来了，小花去找她的时候，还看到秦端端对着电脑屏幕笑的阴恻恻的，口中还念念有词道“看我不玩死你们”，吓的小花一个机灵，没敢上前去。
为了测试模型的结果，秦端端现在每天都在蹲没在训练的队员，拉到谁算谁，吓的大家纷纷躲着她。结果她只能拿小花和等等开刀，“小花……”秦端端默默出现在小花的身后。
“我不！”小花吓的直接开口拒绝。
“奇了，你都不知道我要找你干嘛，你就直接拒绝我，这样好吗？”秦端端好奇的跟他说。
“你当我傻啊！大家都躲着你，我当然也要躲了！”小花理直气壮的说。
“你看，你这就不懂了吧。当初大家也都不敢吃螃蟹，后来是怎么发现螃蟹好吃的呢？你不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怎么能带着大家一起吃螃蟹呢？对不对？”秦端端对他循循善诱。
“我不信！我才不信你！”小花抵死不信。
“你就当做是带我玩游戏嘛，对不对？就是正常的打两盘游戏，没什么损失的，对不对？”秦端端继续劝诱他。
小花抵死不从，“不信不信！你肯定在骗我！”小花的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就打三盘，真的，要不两盘，怎么样？”秦端端伸出两根手指，比出一个二的姿势，跟小花商量。
“一盘也不行！”小花还是不肯。
“……那我拉上等等陪你一起。”秦端端继续劝诱他，完全忽视等等听到之后投射过来的惊恐的眼神。
小花皱眉回头看了一眼等等，咬咬牙还是摇头，“不要！”
秦端端这回不再说什么，她皱起眉，抬高下巴，盘起双手，右脚的脚底板开始打拍子，“王天亮，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要不要我去找你明哥告状，说你不好好训练。”
“我没有！我就是在训练啊！”吓的小花跳起来，等等一看没他的事了，回身想悄悄的逃掉。
“那走吧，今天你们俩的训练科目是我定的。”说着就转身先走了，经过等等的时候还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以为你能逃掉？嗯？”吓的等等一个机灵立正站直。出门前，秦端端回头跟他们俩说，“快点，我在财务部等你们，别磨蹭啊，不然我去告状！”然后就抬着下巴，骄傲的走掉了。
等等回头对小花说，“你干嘛要惹她……”
小花欲哭无泪，“我哪有……”
但躲是躲不掉的。等等想了个办法，让小花先去找陈明长报备，一边说说两个人被秦端端拉去“特训”了，一边说说担心这样会耽误两个人的训练进度，最后再明显的“暗示”陈明长一定要尽快去救他们。然后才不情不愿的去了财务部。
见两个人到了，秦端端伸手招呼他们坐下，“来来来，带你们玩个好玩的。”
两个人耷拉着嘴角，在秦端端旁边的位置上坐下，眼巴巴的看着秦端端，等她发话。
秦端端双眼亮晶晶的，问，“你们通常的训练，都是以赢为目的的吧？”小花一听就要炸，“我说姐姐，我们是打职业的，不赢有人看嘛！”
“唉~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秦端端无所谓的摆摆手，继续问，“所以，你们平时的训练都很枯燥咯？”
等等搔搔下巴，“还行吧，都是规定的项目啊。”
秦端端一本正经的朝他们摇了摇食指，“你们啊，就是太一板一眼了。电竞是竞技，但是游戏本身是娱乐啊，所以趣味性很重要的。如果在日复一日的练习当中，迷失了快乐本身，很容易疲劳的，对不对？”
对于她这番“歪理”小花一脸的不屑，而等等则是皱着眉。秦端端没指望他们相信她这番话，毕竟让他们信她，就像让他们相信她能带他们上分上星上王者一样。她要做的，只是挑起他们对她的游戏方法的兴趣而已。
于是秦端端继续说，“我想了一个玩法，叫做‘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很简单，就是在双排当中，你们俩不比输赢，不看位置，单纯的计算‘金币/死亡次数’这个比值，好不好？”
小花一愣，跟等等两人互看了一眼，问她，“为什么？”
秦端端看鱼儿上钩了，就说，“先别问，你们先打一盘试试，好不好？五个位置随便你们选，不用带我，你们自己去玩，最后给我个数据就好，我来当裁判。”
这不是相当于两个人自己双排嘛？小花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嘛。就点点头说，“也行。”
最后小花用自己习惯的玄策还是走打野位，等等用典韦带惩击走边。一局下来，小花胜。小花得意洋洋的抬高了下巴，等着秦端端夸奖。秦端端皱着眉，问小花，“你为什么用这个？”小花一愣，“要比就要赢啊，当然拿最拿手的。”秦端端点点头，又问等等一样的问题，等等想了想说，“不要死掉比较重要吧……”秦端端点点头，然后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一时间没说话。
小花看她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秦端端头也不回的说，“等会儿等会儿，我做个调整。”然后继续敲打，记录完了，才点点头，满意的抬头说，“你们看，这局之所以是小花赢，主要是因为你们两个在这局都没挂过，所以分母都是0，那么比的就是谁钱多。小花的人物胜在灵活性，所以能吃到更多的经济，当然就是小花胜了对不对？”秦端端停了一下，看着两个人。小花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秦端端继续说，“但如果这个是高端局呢？小花的玄策是个脆皮，对方的边路可能是个绕后高手？相反，等等的人物在平衡性上，可能就稍稍好一点点。我这么说，没错吧？”等等点点头，小花朝他做了个鬼脸。秦端端继续说，“平时你们的训练，都是推掉对方水晶，或者练技术细节比较多，对不对？在这局里，明显就要加入对题目的理解。比如这局，我们的目标是‘金币/死亡次数’，高的人获胜对不对？所以一个很重要的条件，就是少死，因为如果死亡次数是0，这个数值就是最大的。那么在游戏里，保命就是首选啊。其次就是赚钱的能力，等等带惩击就是要蹭野，小花用打野就是要快速刷钱，对不对？”秦端端停了一下看看两人的反应，然后指了指他们俩，说，“所以小花选打野，除了自己熟悉，更重要的是艺高人胆大，而等等选的，是一条更平衡的发育方式。看，不同的人，选择就不同，这意味着在对局的时候，你能了解对方的目的和意图。”
小花看了她一眼，“所以……”
秦端端开心的一拍手，“所以，我们再来一盘吧！”
等等和小花将信将疑的看着她。“哎呦，就当做还是你们俩双排，还是同样的规则‘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快快快，我们再来一盘吧。”秦端端双手合十，笑的分外灿烂。但是看在等等和小花眼里，总觉得她有阴谋。
这局里，小花选了射手走边路，等等选了嫦娥打野。结果等等胜。秦端端点点头，记下了两个人的数据。然后让他们再开一局。
就这样一直双排，大概达到第四局的时候，陈明长推门进来了。看到两个小朋友头也不抬话也不说。就问，“他们在干嘛？”
秦端端抬头看到是他，就笑笑说，“在双排啊。”陈明长笑了，“这么沉默的双排？”
秦端端朝他摇摇手指，“他们现在是竞争关系呢。”陈明长一愣，秦端端呵呵笑道，“我跟他们说，我看的不是盘面胜负指标，而是他们的个人指标。”陈明长傻眼了，这个……结果再一看他们的局势，小花在走边，等等在走中……陈明长一拍脑袋……他好像不该怂恿秦端端对这个游戏上心的。结果就这么看着，到最后一局结束小花摔下手机，蹭的一下站起来，话也不说的跑了。
“你……”陈明长有点苦涩。“没事没事，年轻人嘛，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秦端端倒是没事人一样。她转头对等等说，“你觉得那条路性价比最好？”等等看着最后的数据，喏喏的说，“其实这局是小花的数据更好的……但是原本双排两个人是抱团的，这么一来，大家都想拿经济，就抱不起来了，他就得一边自保一边刷，如果被抓个一两次，就很难受。这么看吧，感觉还是战边带惩击的性价比好一些，能吃线，能蹭野，还能捡漏。带位移技能或者保命技能的英雄就再更好些。”
秦端端点点头，说，“好哒，今天的特训结束啦，明天继续啊。”等等抬头看看她，又看看陈明长，点点头，也转身要走，想想又回头捞起小花的手机一起带走了。
陈明长看等等比以前更呆了，好奇的问秦端端，“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秦端端开心的朝他笑道，“暂时保密，嘻嘻。”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大家渐渐摸到了规律，秦端端每次都拎两个人过去，有时候是两个二队的，有时候是两个一队的，有时候混搭，到目前为止还没出现过有人被拎过去两次。所以这次，陈明长和JP一起出现了，连九都来围观，围观的同时还有小花和等等。
九坐定了之后，第一时间把茶杯亮出来。秦端端看着他笑了笑，他们这些人，训练的时候什么都不想着，不吃不喝跟入定了一样，到了她这里，第一时间就要茶喝。秦端端倒给他一杯，九一边吹着热茶一边问，“今天是什么科目啊？”
秦端端转了转眼睛，看了眼陈明长，又看了眼JP，说，“嗯……名字可能有点歧义，我当时取的时候，也没多想，你们也别多想啊……”
陈明长笑笑，拿出手机来先翻出游戏。反正叫什么名字不重要，赢了才重要。JP倒是比较淡定，也跟着九翻出茶杯。秦端端一边给他满上，看他慢悠悠拿起茶杯，还没喝，秦端端弱弱的说，“叫做……龟兔赛跑。”然后就见JP和陈明长一起僵了一下。
“你说什么？”陈明长皱着眉，让秦端端再说一次。
“呃……龟兔赛跑……哎呀！”秦端端突然大叫一声，“名字不重要，这次我们看换线的速度。你们俩都是边线嘛，我们就是看看换线的默契……和速度……”越说越小声，特别是小花已经开始哦~的起哄了，九的狐狸尾巴也开始摇啊摇的，秦端端觉得，她应该先清场的……
这个时候，九突然来了一句，“所以，输的人是乌龟咯？”秦端端瞪大眼睛看着他，“不不不，我说了，不要误解名字！我们……我们实质重于形式！我们这次看的是换线速度，看边路三个塔被推掉的时间除以参团率！”
“哈？”小花一脸疑惑，“这是什么鬼算法？”
“你管我，要不要开始？”秦端端觉得屋子里的氛围很奇怪了，干脆推进进度。
JP扳了扳手指，“随时。”陈明长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这两个人，都格外的沉默啊。这两个人的第一局，分别选了孙策和关羽打的还比较正常，第二局分别选了老夫子和芈月全力加移速，第三局竟然是云中君和公孙离，还双双带惩击！你们够了诶！秦端端看着这两个幼稚鬼还要开第四局，她实在受不了了，就开口赶人了，“好了好了，我拿到数据了，你们走吧，快走快走，别让我耽误你们训练……”
九好笑的看着她说，“你就让他们玩嘛，时间还多啊。”
秦端端看了他们那个快要失去理智的样子，果断拒绝，“我才不要，你们不要耽误我调模型，快走快走。”
“你调什么模型啊？”九好奇的问，“都调了三天了吧？”
秦端端点点头，“嗯，差不多调好了。”然后看其他人都多多少少好奇的在看她，她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就随便看看，没什么的。真的！”
九放下杯子，点点头，对其他人说，“走了走了，咱们正经训练去咯。”然后就起身把大家都赶走。就在出门前，九看其他人都已经走远了，只有陈明长在他旁边赶也赶不走，就干脆不理他了，回身跟秦端端说，“诶，你那个模型调好了之后，叫上咱一起聊聊呗。”
秦端端看着他，又看了眼陈明长，然后点点头。
晚上回家的车上，堂哥状似无意的问起秦端端，“端端，最近在忙什么呢？”
秦端端心想，我能忙什么，我一个实习生啊，“没啊，没忙啊。”
堂哥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暗示道，“听队员说，你最近主动找他们打游戏？”
“哦，说的是这个啊，”秦端端恍然大悟，“我打游戏是不行，但是动动脑子还可以。这不，寒假闲着也是闲着嘛，大少……呃……小明就说，让我从自己的角度想想王者荣耀这个游戏。我正好有点想法，就拉他们帮我做些数据。其实……也没什么。”
“哦，那就好。emmm……有什么结论了吗？”堂哥一边开车一边问。
“有啊有啊，还挺超出我预期的。那个，我随便一说，堂哥你随便一听，咱们聊过就揭过了啊，千万别当真。”秦端端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堂哥，堂哥好笑的点点头，她才继续说下去，“我本来，是想跑个模型数据来着，后来发现这个游戏跟客观现实很像。除了客观数据之外，主观的成分还满大的。”
堂哥看着前面的路，点点头，“继续啊。”
秦端端继续说下去，“比如……每个人都有偏固定的思维，固定的操作模式，对新的规则的理解和适应程度，也在最开始就有差别。这个……”她想了想，斟酌了下词，“可以叫做天赋，有的人就是靠天赋打游戏的，这些人光靠直觉和练习就上手很快了，另一些人，从最开始就喜欢思考，想的比较多，所以在新的规则下面，就比较不走寻常路。两类人，咱们队里都有。如果加上不同的训练模式和空间，简单粗暴的说吧，就是将才和帅才。”
堂哥这回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点点头。“还有吗？”
“嗯，”秦端端点点头，“还有客观的部分……就是用模型，可以一定程度上逼近这个游戏的……‘奥义’……？”秦端端不知道这个词用的对不对，但堂哥好像对这个很感兴趣。
“什么意思？”堂哥发问。
“就是……打个比方吧，经济学里有一个说法叫‘货币政策’，就是通过控制向经济体注入流动性的数量和速度，来控制和影响经济的发展。我们这个游戏有点像，不过这个‘有形的手’是游戏策划。详细的说，就是游戏里经济的来源就那么几类，在单位时间里，如果整个游戏页面上产生的金币总量是加快的，那么这个游戏就倾向于装备更快的成形，那么这种情况下，抢钱的速度就决定了胜利的天平倾向哪一边。相反的，如果产生金币的速度变慢了，那么装备成形的速度也慢，这个时候，打架就得不偿失，因为靠英雄技能坑死对面的概率更小，并且经济效应的时间比不高，所以，游戏的节奏就更慢，更倾向于‘运营’和‘发育’。”秦端端点着下巴说了一大串，沉浸在自己的模型里。
一直到车颠了一下，秦端端才发现原来已经到家了。
堂哥停好车，回头笑着跟秦端端说，“你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我们再聊吧。”
秦端端歪头，这还聊？不是都聊的差不多了吗？但也许堂哥找她还有别的事吧？她点点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