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故乡重聚
谭子明回到家才知道，谭爸谭妈早就知道陆小曼回来了，也见过陆小曼整容后的样子。谭爸把陆小曼的话说给谭子明听了，谭子明也陷入了沉思。
出事的那一刻他过于担心，一直没有注意她脸上的伤势，原来那张脸已经伤得那么严重，严重到已经无法恢复正常的容貌了。现在想来自己在上海时确实也有些过分，但是有一点他没有做错，陆小曼必须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来，在这一点上谁也帮不了她，如果她能成功归来，她依旧是他深爱的那个人，如果还是如此自怨自艾，那么他们的婚姻似乎也走到了尽头。
过年那天，谭子明还是照常去了陆家拜年，陆爸和陆妈都在家。去年过年的时候二老不在家说是旅游去了，现在想想应该是去陪陆小曼了。
二老看到谭子明来了，很是热情地招待了他。谭子明看着二老，欲言又止，陆爸看出了他的犹豫说道：”小曼今天到家，下午3点的火车，如果有时间就去接下吧。”
谭子明想了想，点点头说：”好！”
在陆家吃过午饭，谭子明就离开了，他在街上转悠着，走过他们以前走过的路，转到时间差不多了，他才去火车站。
陆小曼在火车上就接到了陆爸的电话，陆爸告诉她谭子明会去接她，陆小曼还责怪爸爸，爸爸无奈说道：”你们已经结婚了，不能一直这样僵着，你已经回来了就试着回归生活吧，你俩的婚礼到现在还没有举行呢。”
陆小曼从火车站出来果然看到了谭子明，她冲他笑了笑就跟着他上车了。两个人一路无言，直到车子到了陆家楼下，陆小曼才说声“谢谢”就下车上楼去了，谭子明目送她进了楼门才开车离开，陆小曼至始至终都强迫自己不要回头。
大年初一的早上，谭子明照例带着一堆礼物来了陆家。陆爸陆妈招呼他进屋坐，谭子明坐下后仍没有看到陆小曼的身影，眼睛不由得看向陆小曼的房间，房间的门开着，里面收拾得很干净，陆爸看他的眼神笑笑说道：”小曼早上去了你们的新房，她说那里好久没人住了，收拾收拾，把昨晚开开的灯关上。”
谭子明听陆爸这么一说就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说道：”爸，那我去看看，帮她收拾一下，一会儿带她回来吃饭。”，陆爸笑着点头。
谭子明到了他们曾经婚房的时候，陆小曼正拿着抹布擦茶几呢。谭子明一进门，看见陆小曼头上包着围巾，身上系着围裙，正蹲在那。陆小曼抬头看到是他并没有多大的吃惊，而是向他笑了笑，继续手里的活。谭子明换了拖鞋，进屋来到她身边问道：”还有哪里没收拾，我来帮忙。”，陆小曼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谭子明不知道该做什么，挨个屋子走了走，由于当时还没来得及照婚纱照，所以屋子里一张照片都没有，一切的装饰与装修还停留在他们登记时的状态。
谭子明来到主卧，看到了两个人曾经睡在一起的那张床，在他准备司考的那段时间，两个人每天都从这里醒来，然后各忙各的，日子过得特别温馨而舒坦。现如今，两个人再也找不回之前的亲密感，也许可以，只要自己放下点儿执念，接受现在的陆小曼，可是他强迫不来。
陆小曼似乎收拾完了，走进卧室看看他在干什么，谭子明回身看到她已经脱下围裙问道：”收拾完了吗？我们回家。”
陆小曼点点头仍然没有说话，谭子明感觉今天的陆小曼有些奇怪，她只会笑不会说话，昨天她还和自己说了声”谢谢”呢。
两个人下楼，陆小曼径直向自己的车子走去，谭子明这才知道她也是开车来的，原来她现在可以自己开车了，他突然想起去年华娇娇婚礼后他来一趟陆家时会车看到的那个女人，现在想想那人不就是陆小曼，当时自己看到她时就有心里一惊的感觉，现在想想自己对她还是很敏感的。
谭子明看着她上车，开车，她的车路过自己身边时车窗落下，她笑了笑就关上车窗先走了。谭子明回到自己的车上，跟着她的车回到了陆家。
谭子明到的时候，陆小曼已经到了，但是她没急着上去，而是等着他。等他停好车来到她身边时，她笑了笑先行一步上楼去了。整个上午她没听到陆小曼说一句话，他心中似有一块石头压着，怎么也不舒服。
进了门，陆爸说道：”都回来了，来。洗手吃饭吧。”
陆小曼放下包，脱下外衣挂在了门口，然后她接过谭子明的衣服也挂了上去。自己转身去了洗手间去洗手。
谭子明跟在她身后一直狐疑地看着她，待一家人坐在饭桌上，陆爸举起酒杯说道：”这一年来大家不容易啊，好不容易聚到一起，来，先好好喝一杯。”
谭子明举杯也要喝酒，被陆小曼拦住了，看着他说道：”开车”。陆小曼终于说话了，可只说了两个字，他虽然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狐疑地看着她，陆妈以为谭子明没听懂，解释道：”小曼的意思是你开车了，不能喝酒。”
谭子明放下酒杯，看着陆小曼问道：”小曼，你自己说，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陆小曼咽了下口水，很费力地说道：”你，开车，不能，喝酒。”，谭子明终于发现问题了，他盯着陆小曼问道：”小曼，你怎么了，为什么说话这么费劲。”
陆小曼着急解释可是说不出话来，一着急又哭了，陆妈赶紧解释道：”年前在上海生了一场大病，刚好的时候话都说不出来，现在好多了呢，能说话了，可是一说话就是这样，没办法，上海的工作也辞了，回到家里现在在艺术培训中心做陪练呢。”
谭子明不可置信，自己走了之后陆小曼到底又经历了什么，他无从知道，他当时只感觉陆小曼无可救药，只有刺激刺激她才能让她振作，却没想到她会生这么严重的病。
“没事，好多，了。”陆小曼笑着说道，谭子明看着她这张精致的脸似乎看到了原来那张丑萌的脸一笑露出两个板牙的样子，他转而问向陆妈，”年前我去过上海，当时小曼还挺好，我回来之后又出了什么事儿吗？”
“我们也是接到她大学同学的电话才赶过去的，她同学说她在公寓里昏迷不醒，还是找物业开的门，后来到了医院大夫说还是和车祸有关，当时脑袋伤的比较重导致的。”陆妈解释道。
谭子明知道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当时自己也是一时冲动，很多话很多事都没有细想，对待陆小曼的态度也是严厉多于宽容，当时她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现在看来也可能是当时自己对她的刺激太大了。
他看着陆小曼没有说什么，而是和陆爸喝着酒，安慰着陆妈，他说他这次回去想带陆小曼一起去省会，好在身边照顾着，这话陆爸陆妈听着高兴，陆小曼却不同意，她打了个冷颤，说实话，她怕了，她害怕和谭子明单独相处，家里还好有爸爸妈妈，到了那里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工作，谭子明一旦冲她发火她怕她会再犯病。
所以她赶紧拉了下谭子明，冲他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去。陆爸和陆妈面面相觑，陆妈最后说：”小曼，你们是夫妻，已经分开一年多了，你知道你刚走的时候子明多痛苦吗？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你难道还要子明再等你吗？要等你到什么时候。”
陆小曼无语了，当初有多爱，分开的时候就有多痛，她明白，最后她抬头看了看大家，默默地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