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我只是

“但凡事，物，存在与否，皆有不平衡之处。”

“失衡，可以是细微之处的破绽，可以是物极必反的过程，它所还未融汇的，可以是多余累赘的……”

“就像……”

背着手的老人面对袭来的，少有半栋楼高度的能量洪流，缓缓抬起右三指，闪电般击出，

像是风刮拂下满是水的气球，气势磅礴的能量柱诡异地静止了一刹，表面泛起数不尽的涟漪，而后在追尾的后半节相撞下轰然崩溃，

而老人所站的狭小空间，恰如摩西分海时所站着的干燥土地，丝毫不曾沾染狂暴的乱流，

“就像这点……粗浅如幼儿的攻击，远达不到平衡、收放自如、消除破绽的程度。”

在老爷子亲身示范如何用一个老年人的肉身和气力在狂暴的诸神面前闲庭信步之后，轻描淡写地继续用一个普通老人的力量，让抽身近战的“神”在自身失控的能量下炸成了粉末。

所以，眼前这个可以代名武道的老头，是在用平时中正平和的“老人生活”来平衡自身的满腔怒火么？

目光瞟向对方干瘦的脚掌——这么一想，明明可以踏破虚空，踩着罡气凌度九霄，却只是一步一步走在地上，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老人瞥过眼看到了看武一打量的视线，很快猜到了这个年轻人所想，

“不，我只是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