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天帝追妻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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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她的平安就是他的心愿

“我查过,就是个偷点东西的小妖,和魔界无关。关她一段时间就算了,严刑拷打有点过了。”

“你确定?”斩溪有点不信。

“如果真是魔界的人,那日她的同伙附在你身上,还不直接杀了你痛快!”孜须假装给他分析,这才让斩溪相信。

“你和无遇一起,查一查内奸的事情。”让孜须参与,至少不会让无遇掌握整个局面,自己全然不知。

“好。”

出了瀚宇殿,孜须没有回雾苑,而是偷偷去了聆雨轩。

她变成荋鸢的样子,额头上还有个“雨”字,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发丝。见是他来了,也没有转身,只是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他拿过梳子,手指缠绕在她的长发之中,只觉得这八万年来,从来都没有这样开心过。“雨杉没有为难你吧?”

“昨天昏迷了一天,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不敢惊动斩溪,怕被嫌弃,偷偷遣了个小仙女回无双峰请大夫去了,倒也没想起我。”她这才转身,“听说仙牢被攻破,斩溪让你去处理,你怎么有空过来?”

“你倒是消息灵通。”

“那是自然。”轻儿挑了挑眉,她潜伏在烟池,不是玩的。“我还知道有仙兵被收买,跑去斩溪那告了你一状。”

“哦?”孜须觉得有意思,方才斩溪的话,他也猜到了一些,没想到她也知道。

“你不问我是谁收买的?”见他淡定的样子,肯定搞定斩溪了,只是没想到对她的话一点都不意外。

“我知道是谁。”孜须转头看向窗外,他又岂会不知呢?

“那你说说是谁?”

“影随宫里的那位少后。”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轻儿感叹。“你风头太甚,得罪了不少人啊!”

“无所谓。”他伸手抚去她额头的发丝,“仙牢的事情,你没掺和吧?”

被她这么一说,轻儿心中生气。她起身往床边走去,离他远远的。“你这么不信我,又为何留下我?”

他跟了过去,坐在她的身边。“轻儿,我从来不知道,你现在几岁。”

轻儿意外,他怎么突然问起她的年纪?“女神的年龄是秘密,不能问的。”那几万年来,神界只有一个女神降世,便是她璇玑公主。若是说出自己的年纪,难保他不会猜出自己的身份。

其实她也从来不知道他的年纪,被他这么一说,倒让她有些好奇。只是她又不敢问,怕他追问自己的。

“你可知十三万年前的神魔大战?”他的眼神看向远方,有些迷茫。

“知道。”那一战,神界受到重创,也是那一战之后,神界退居日月湖畔,把天下交给仙界。作为神界的公主,仙界天帝的未婚妻,她又怎会不知?

“我亲历了那场战争,不管是神还是仙,或者是魔,都死伤惨重。最可怕的,还是人间,生灵涂炭,就如炼狱一般,惨不忍睹。”他的眼神里,有恐惧,有忧伤,有怜惜,还有无可奈何。

轻儿突然明白了,她不再生气,反而轻轻地抱住他。“我懂了,你是不忍苍生受苦。”

她虽和魔界为伍,顶着恶魔的外衣,却也没有做过什么为非作歹之事,还时常在人间行侠仗义,济世救人。她的心中,终究还有一丝善良。

听他这么一说,她的心中也生出一丝不忍。“可是孜须,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妖魔都是坏的。杀夜,他从来都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唯一的错,就是爱上了我。”

孜须不语,突然想起了她八万年前所说的那句话:“他是魔也好,是神也罢,我只知道,他是我深爱的人。”她是那么执着地爱着杀夜,不顾后果。

他不愿再和她说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不管是她还是自己,都会想起很多不愿回想的往事。以后他多看着点她就是了,她没掺和魔界之事就罢了,要是她要掺和了魔界的事情,他即时发现阻拦着就行了。无论如何,他都不忍伤害她,无论如何,他都会护她周全。

他拉过她的手,又掏出一块白玉,放在她的手心里。“这块玉你收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护你平安。就算你帝神,也不会为难你。”

轻儿疑惑,仔细一看,上面刻着精细的图案,还有“天下太平”四个字。“有用吗?我可是背叛了神界。”要是让帝神逮到她,怎么会放过她呢?

“昔日他欠我一个人情,答应会完成我一个心愿,这块玉就是信物。”

轻儿觉得自己果然是太小看孜须了,她贵为神界公主,和帝神都没有太多的交流,没想到他和帝神还有这样的渊源。

“既然这块玉这么贵重,你为何不自己留着?”

“你的平安,就是我的心愿。”他看着她,深情地说着。

轻儿的心突然跳得很快,他的心意,她一直都知道,只是这么直白地听他说出来,终究是感动。

他轻轻地拥过她,“三界之中,或为利益,或为权力,争斗不休,只有神界是最安全的。如果我不在了,你就拿着这块玉回神界。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我保证帝神都会既往不咎。”

看着他的眼神,轻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怎么感觉你像在交待后事?”

孜须沉默了一会儿,“烟池未定,魔界又作乱,谁能保证会发生什么呢?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

“你若真的在乎我,就自己来保护我,别寄托给一块玉。”说着,她赌气把玉塞回给他。

他愣了愣,拉过她的手,又把它塞了回去。“你先拿着,我也能没有后顾之忧。你放心,我舍不得你,不会轻易死的。”他看出了她的担心,倒也开怀很多,至少,她也是在乎他的。

聆雨轩里,雨杉躺在床上,披散着长发,看上去有些憔悴。边上,一个看上去年纪偏大的女子坐在她的床头,替她把脉。

没一会儿,那女子就收了起来,“姑娘没什么大碍,只是心思重了些,忧思多了些。”

“如今我虽已贵为少妃,可是少帝的心中只有荋鸢,丝毫没有我的位置,怎能没有忧思呢?”她的声音也很忧伤,令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