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不想当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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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暴露身份(二)

枝香没反应过来内容,呦呦率先应下。

“安公公辛苦,本王换身衣裳,即可就去。”

安守义含笑行个退礼。

“那奴才先行告退。”

直至完全走出去。

呦呦肩膀才垮下去,胸闷只喘息。看着面前红着眼睛的枝香,有些恼怒。

直接指责。

“以后看见本王,说话注意点。不要以为是母后的贴身侍婢就可以胡乱说话。”

还好制止的快,没说出来,这要是被安守义听到了,那还得了?

要不是她此刻说的这,枝香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翻了多严重的错。此刻意会过来,额间细汗自己就爬上来。

呦呦咽了口口水,被子扯开。伸伸腿。

“给本王换衣服呗。”

枝香点点头。

心里感叹着,小小年纪,倒是分外机警。

比之贵妃,皇上犹胜有余。

身体刚好,还是有些虚,稍有发昏。

枝香给她换衣服,也发现了。她的精神状态不甚好好,虽站起行走说话都没问题。但脸色还是很差,有些灰白。

“我上次看见的那个青瓷挑花手炉,给我包好,我晚点回去,想送给江木。再给我包一些好吃的点心。”

枝香却形同泼凉水一样,“他只是我看着学识不错,年纪又同你相仿,才捡回来与你做伴。你这般记挂与他,不会是心悦他吧?”

呦呦不喜被人这样顶撞,反驳。直接鼻息重重一哼,“如若是,怎么办。”

枝香想也不想,就给呦呦一个警醒。

“你切莫这样,会害死他的。”

呦呦才不怕,摇头晃脑的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有本事,你搞死他,试试?

呦呦心里作想。情不自禁,“哼”了一声。

一出门,水含便紧随其后。余光还看见水含两手上的绷带,掌心还有些粉红。

呦呦笑道。“倒是谢谢你替我挡上一刀。”

水含连忙低头回复,整个人突然恭敬很多。

“奴婢不敢。”

水含想起那日,一个黑衣人举着剑准备刺向她的时候。

那应该是她这辈子跑的最快的时候吧。用手捏住了那把剑。

还好随后有太监跟上来,一起救了她。

呦呦当然知道她是为什么突然这样,左不过是因为,呦呦让她做的搜车,是真的搜出了东西。且她赶来花萼湖时,正有人要行刺。

心里可不是大惊。

呦呦若是死了,那她的正经主子李清辰,也活不过几日。

不过是一前一后罢了。

水含觉得这个孩子虽然七八岁的模样,却比李清辰更能预知危险。

水含觉得跟着她,到还能学着些东西。

张口问道。“殿下哪日,为何自损面目,教我将你打晕?”

呦呦没死成,踩着脚下的雪,吹着凛冽的寒风,更加精神了。

看着不热的日头,心情畅快!愉悦的紧。

开心的替水含解惑。

“我们那夜在殿外面听到的你是忘记了吗?我的马夫送了有毒的酒,我“娘”要喂他喝毒酒。如果不是枝香,她露了怯,害怕我的身份暴露。我会继续挑选对我们有利的时候进去。”

“你可知道,有伤皇族体肤是死罪,伤在脸上,更能为祸。想着我能闹大点,那边少注意一些。”

说到这里,呦呦想着那天曲是欢的样子。

她高贵,娇俏含笑的依在帝王怀里。

李邵仪连皇后他都不管,只顾着曲是欢,那可真是满心满眼的只有她一人。

怕真的是曲是欢下毒,也不会有大罪。

呦呦敏捷的发现,啧啧,原来人的感情比算计还有用。

一个人愿意信你,你在他心窝子上抵一把刀,都觉得你不会用力捅进去。

怕是李邵仪会这样对曲是欢。

自己当时还傻不拉几的让人把自己把自己打晕,划伤面部去干涉李邵仪做决定。

真是愚蠢。

说着说着快到了勤政殿,二人缄言不语,很是恭敬的朝里走。

安守义在冰天雪地的殿门前守候,等着她来。

一靠近殿门,就觉得隔着门帘也有一股子热浪,暖烘烘的。

呦呦转头,问水含,“你看我穿的还算是得体嘛?”

水含低着头,不敢抬头,怕慧眼如炬的安守义看出什么来。

只得垂首僵硬的说,“辰王穿什么都风度翩翩。”

呦呦自觉敷衍,轻哼了一声,调转头开始问安守义。

“你看我今日如何?”

安守义的眼睛确实如鹰隼,异常的凌厉。看的呦呦也是一震,但本能性却更仰起脖子,气势不能输。

安守义被眼前的辰王弄得一愣,反过来却诡秘地笑了。

嘴里甜滋滋说。“辰王殿下今日好威仪。”

呦呦被盯得也心里发虚,没说话,佯装无碍拍拍袖子。

安守义打起黄帐门帘,呦呦低头钻了进去。

一进去,整个人暖洋洋的,被热流拥着。宽大的宫殿,所有的陈设都显得大气磅礴,精致非凡。

一张丈余的金丝楠木嵌金雕画案桌后,一人拿着朱笔,正在写些什么东西。

他一身闲散的暗红长袍,整齐的穿在身上。

一手拖着袖,一手执笔,聚精会神。

看上去倒是一位书生正在舞文弄墨,下笔的一横一捺正决定人的生死富贵。

呦呦不是很舒服。

虽然这是第一次正式的单独见“爹爹”,却仍然忘不了她如今落魄阴险的生活拜他所赐。一只脚踏进阎王殿,是他的推波助澜。

两人就这样,许久没说过什么话。

直到李邵仪批阅似乎有些累了,手往一旁的茶盏一摸,冰凉,且内里空虚。

喊了声,“安守义。”

呦呦努努嘴,四处一望。瞧见不远处的八仙福禄桌上有一套茶具。

走过去一提,还有水。

取了一直杯子给倒了一杯。水不是很热,温温的偏凉,至少不冰。

端着水走过去,递到李邵仪眼前。

李邵仪没抬头,端着就喝了,手上还继续在批阅什么。

呦呦翘首看过去。

是各地送上来的奏折。

李邵仪批阅累了,呦呦便递上一杯水。一次比一次凉,但李邵仪只是皱眉,也没说什么,只是低头批阅。

呦呦就站在身旁递水,什么话也没问说。

倒是个勤勉的帝王。呦呦心里想。

直到将要夜幕,李邵仪才批阅完。最后一本合上时,李邵仪伸了个懒腰,整个人往后一倒,栽进一堆软枕里。

呦呦不动声色的笑起。

还以为希望是个什么样子,原来和常人并无二致。

安守义进来捧着养神茶水,和呦呦的清毒药汤。

请安,道:“陛下休息休息,喝点茶水。辰王殿下,这是您的清毒药汤,也给您送来了。”

李邵仪这才知道,原来一直在殿中侍奉的不是安守义。

连忙起身。

呦呦正端着苦涩的药汤一饮而尽,饮完,拿了温热的帕子擦擦嘴角,擦擦手。

恭敬的跪下。“请父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