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到现在才来看我?你再晚来一点,就看不见我了。”这是九十一岁的施蛰存先生在我初访他时不断重复的一句话。我完全能理解他这句话中的期待与责备,因为自从十多年前我们开始通信以来,我一直打算来上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