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陌生环境

走出巷子医院大楼的建筑物闯入莫念离视野，红色字样的梧市江东人民医院门诊大楼映入眼帘。

白色护士服的护士姐姐在门诊大厅走动，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病人坐在休息区的椅子等家属。

莫念离收回目光，这才想起问她舅舅覃颜，‘’妈，舅舅不陪咱们来吗？‘’ 

‘’你舅舅临时有事，陪不了我们？‘’莫妈妈走上人来人往的医院台阶。

‘’好吧。‘’莫念离右手拎着笨重的行李袋手臂发麻，换到左手拎，语气里隐藏不住流露出一丝丝失落。

莫妈妈莫念离来的不是时候，这个点医院刚好下班，要检查只能等下午医生护士上班。

‘’等等吧。‘’一路奔波莫妈妈挺累的，放莫念离在休息区域椅子上坐，医院开着空调倒是不怕热。

莫念离靠着身后椅背，以前不觉得腰腹挺直久了会酸累。

现在莫念离后腰有点难受，靠了一会儿椅背总算舒服一些。

莫妈妈坐在旁边休息了一会儿，想着得出去找个地方打电话给丈夫告诉他一声。

又担心莫念离口渴，就问：‘’渴吗？‘’ 

‘’不渴。‘’莫念离摇头，她喝了粉汤不渴。

莫妈妈把行李袋抱起放莫念离怀里，说道，‘’我去买瓶水吧，顺便给你爸打个电话，你看着行李。‘’

怀里一重压得莫念离肚子难受得紧，莫念离将行李袋挪开一点点，应道：‘’好，去吧。‘’

莫妈妈点点头，走出门诊大门，几分钟后身影消失在人流中。

莫念离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外面，医院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人流量。

莫妈妈一离开，莫念离一个人在休息区坐着，周围全是陌生人，如果说心里不发慌是假的。

陌生的环境让莫念离不太适应，老实说，莫念离长大这么大，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多人，这些人还都是陌生人。

在莫家村莫念离不敢打包票全村人每个人都认识，但至少%95以上的人莫念离绝对是认识的。

而此时只剩莫念离一个人，偌大的门诊没有半个认识的人，甚至没有同龄人。

突然一个家属坐到莫妈妈坐的位置，莫念离拽着行李袋挪动位置，抓着休息椅扶手眼睛朝门诊大门外看，第一次盼望着希望莫妈妈能快点回来。

这种陌生的忐忑和等待一个人的感觉，是莫念离没有体会过的。

说来莫念离也觉得奇怪，陌生人有啥好怕的，这里这么多人，又不是人人都是坏人。

莫念离安抚着自己，很快镇定下来，抱着行李袋安安静静等着莫妈妈回来。

红色电话亭里，莫妈妈按下一串数字，话筒嘟嘟嘟响了好几声，对方很快接听。

‘’喂。‘’一道沉稳的男声传入莫妈妈耳中，莫妈妈站在可以容纳三四个人的电话亭，说道：‘’烨华，我和念离到梧市江东人民医院了。‘’

‘’那念离现在怎么样？检查结果出来没有，医生怎么说的，念离到底患了什么病，严重到这个样子！‘’一向话少的莫爸爸莫烨华一口气问了莫妈妈五个问题。

莫妈妈换个姿势接电话，‘’医生都下班了还没检查，念离挺乐观的，没有出现害怕不安的情绪。‘’

莫爸爸坐在工地楼里的水泥台阶，身上衣服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全是灰尘，石灰，水泥灰。莫爸爸皮肤偏黑，掏出一包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圈烟雾：‘’你脾气急！尽量不要给念离太大压力。‘’ 

‘’烨华……‘’莫妈妈沉默下来，张口喊莫爸爸的名字，想要说的话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堵得慌。

她想问莫爸爸，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