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缘由
如今的天庭，可以说是非常尴尬。连带着天帝昊天，天后瑶池的地位都变得有些微不足道。
虽然说天庭名义上统帅三界，可惜，三界之中稍微强大一些的生灵都选择无视。
因此，就算是天帝昊天，司掌三界主宰之职权，可是三界之中稍微强大一点的势力都不服昊天的统治，这就让昊天的天帝之位有些名不副实了。
而作为天庭六御之一的勾陈上帝，也是同样的情况。
虽然有掌控天下妖魔的权利，但是没有匹配的实力或者势力，根本就无法做到。
“而且，我也没想到去掌控这些妖魔。”勾陈摇了摇头，“妖族虽然没落了，但还具备着强大的实力，我也知道如果掌握了妖族，便具有了强大的势力。可惜，掌控妖族，所具备的因果太大了。我虽为六御之一，但是这位置，虽然在凡人的眼里至高无上，但是在大神通者们的眼中根本什么都不是。”
“更何况，妖族之上还有一位圣人娘娘。她不会愿意让一位天庭帝君掌控妖族的。”勾陈唏嘘了一下，苦笑道，“不瞒道友，我平生就喜欢追杀一些大罪孽之人。不是因为功德，就是想要还三界一个安宁。我也知道我一个人也杀不完，说不准到最后有陨落之危。但我无所谓，自从踏上了这条路，我就无惧生死。”
“也是因为如此，抖擞你过目天帝邀请我去天庭担任帝君之时，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我认为在天庭能更好的维护三界的秩序。”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勾陈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元阳却明白了他后面的话，不由得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
他一方面有些感慨勾陈的生平，另一方面也是身为圣人的弟子，也不好多说。
“不过，不管如何，我既然为天庭的勾陈上帝，在其位，便要谋其政，不能尸位素餐。”勾陈刚正的脸上露出刚毅的表情，“我虽然无法掌握妖魔，但是我却能做些事情。”
元阳默默点头。
勾陈此时喝得有些微醺了，他并没有用法力炼化仙酒。
勾陈的眼神有些迷蒙，他的目光怔怔地凝视着虚空，好似透过虚空，看到了那一块未开化之地。
那是当初他刚刚登上勾陈上帝之时，某一天，他看到了南瞻部洲之时，突然迸发了一种想法。
当时的南瞻部洲还是一个昏昧的大陆，众多生灵经常爆发战争，大地之上到处都流淌着血液。很多天地都成了死地。
勾陈上帝降临九华山，给那些混沌的妖族开启灵智，并传授它们修炼法门。
他的初衷只是想让南瞻部洲变得好一点，却没有想到数千年的发展，这里的经历比他预想地还要好。
这让勾陈非常地欣慰，因为他觉得他的付出有了回报。
不仅南瞻部洲之上开启灵智的妖族越来越多，相互之间爆发战斗的次数也渐渐的少了起来，这个大地也清明了起来。
元阳给他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叹息道：“道友所为真让贫道佩服，贫道敬道友一杯！”
他敬佩这位帝君的做法，却也并不想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
修仙、求道之路，原本就是自私的，只要和自己无关的，哪怕是大地被打沉，他们也能安之若素，冷漠地旁边着。
就如无支祁掀起的那场水患一般，那些生灵之所以不动手，除了冷漠地心态之外，其中产生的因果就足以让他们望而却步了。
终究三界之中，如勾陈帝君一般的生灵还是太少了。
勾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微红的脸颊泛起一丝笑意：“这勾陈上帝之位于我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借助天庭的大义，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讨伐那些掀起灾劫的大罪孽者。”
元阳沉默了许久了，才叹息道：“你这样会活得很累，而且还会有很多存在欲除你而后快。”
三界之中，有罪孽的生灵何其之多，就凭勾陈麾下的势力是除不尽的。而且一旦杀了很多，引发他们的恐慌和底线时，所爆发出来的能量绝对是恐怖的。
像一般的罪恶存在还不敢挑衅天庭，如果把冥河、鲲鹏等一些上古存在给炸出来了，就算是昊天，也保不住勾陈！
“神魂俱灭，魂飞魄散又如何？当我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就注定回不了头，也不想回头。”
勾陈帝君彻底地醉了，如凡人一般，随意地躺在虚空之上。
虚空之顶，是不是有银芒划落，摇曳起绚丽的小尾巴。
元阳默然无语，只是默默地独自一个人喝酒，眼睛微微眯着，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第一层虚空静寂无声，只是隐隐约约中好似有碰撞的声音传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躺在地上，好似睡着了的勾陈上帝蓦然睁开双眼，眼神深邃明亮，没有一丝醉意。
他默默地起身，向着元阳稽首，也没有说话，踏着虚空走去。速度很快，没一会，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元阳也没有理会，只是继续喝着酒，直到壶中的酒喝完了，他才站起来，轻笑了一声。
“因果纠缠之下，谁也逃不了啊！”
元阳大袖一挥，桌子和椅子全然消失。他双手背负在后，两只手掌全部缩进了袖口，就这样一步一步离开了这里。
……
北海之上，一道黑暗的影子似有若无的站立在那。
漆黑一片的双眼漠然地注视着前方，呢喃自语的声音，犹如一只恶魔在耳边轻吟。
“地仙界如今分成了四大部洲，北俱芦洲是封印之地，西牛贺洲是西方教的老巢，这两处地方应该都不是，那么目标就应该是剩下的两处地方了。”
黑暗的身影伫立了片刻，然后身影黯淡了下去，只是模糊中能看到一个黑色影子在空中跳跃飞行。
……
南瞻部洲，九华山。
元阳的身影再一次浮现了出来，发现山上的妖魔异类都以消散一空，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就消失了。
元阳神念扫过，整座九华山除了一些沉睡的大妖魔外，没有任何生灵了。
显然讲道结束，它们也不会继续逗留在这里，各自返回自己的老巢了。
至于那只带他上山的虎妖，也没有发现它的踪迹，应该也是离开了九华山。
元阳转身离开，既然都散了，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不如去别的地方看看，能否发现一些有潜力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