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终于忠于

支离

“我以为天是蓝的，海是咸的，阳光是温暖的，自你走后我才发现，世界原来是白色的，就像南极冰川一样白，好像是枯竭的沙漠突如其来的大雪，替你掩盖你的谎言，你的痕迹，还有那个我不认识的你。”

有人说：“真正想走的人，连关门声都很轻”

你走那天，我伴着急促的呼吸跑到门口，打开房门，凳子还是热的。我想，你还是犹豫过吧，我苦笑，最后你还是走了，像第一次见你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从这一刻开始，你不再是我的那个发光的男孩了，你已经暗淡无光，至少我是这样认为。

最近在抖音上看到一句话：“你能给我带来什么？是洁白床单上红色的鲜血还是红色地毯上洁白的婚纱”我没问过你这个问题，但我相信当我问你时，你也只会沉默，因为你懦弱。

“我有个很想保护的人，她就是柔小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她真的很温柔，温柔到我想保护都保护不了。”

破碎

2018年1月22日，柔妹子清楚的记得这一天，那个安静平淡的傍晚。她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看着这个城市车水马龙，霓虹已经闪起，只不过天色微早，七色彩虹在空中消尽，缭乱不清。路人是疲惫的，冷漠不理事，步子冗重，但她不同，她步子轻快嘴里哼着今天他分享的新歌，似乎与这个朝九晚五的时代不太相符。红绿灯前，她站在人群中间，看着一街之隔的小屋，那个小屋承载着她的爱，只有在小屋，她才能卸下满身疲惫，有欢愉的空间。

正当她想今晚要做什么好吃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两声，她听后嘴角上扬，因为这是他专属的零声，她匆忙打开手机，以为是他问要不要回来了。绿灯亮了，她却定格在了路口，眼睛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笑颜散尽，唇色煞白，任由路人推拦。

“哎呀，神经病啊，堵着不走”

“管她呢，她不走咱们走，真是的”

“……”

路人的抱怨她一句没听到，满脑子是屏幕上的三个字“我走了”，手止不住的颤抖，冷冷冰冰。等她缓过神来，已经是红灯了，她想都没想就往马路对面跑去，泪珠一个比一个大。她穿梭在众车间，顿时间马路上刹车声刺耳，她不管不顾，只知道有一个人要走了，也许就是一辈子，她只想回家，即使是看他最后一眼也好。

司机们嘀嘀嘀不停按喇叭，时不时谩骂几声。

等她跑到门口，打开房门，空荡荡的，他的东西一点也没剩，她终于撑不住了倒在一片狼藉之中。

“有的人在遇到事情后只会选择逃避，以为逃避就能解决问题，也许是害怕，害怕面对，但我相信所有的不辞而别都是蓄谋已久”就像柔妹子的男朋友，离开后就再没回过任何消息。

“说真的，我看到得透你，我看的透你的心思，看得透我质问时你紧张的神情，看得透你无数次闪躲的眼，看得透你每一个晚归的背后，看得透你温柔背后藏的刀，看得透手机另一边你与别人的欢言，但我就是不愿意拆穿，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等你回心转意。”

初遇

故事始于2012年的一个傍晚，终于2018年的傍晚，任何故事有始就会有终。昼夜更替，四季轮回，每个有星的夜晚都和从前不一样，值得纪念的也只有那一天。

有人天生善良，在拥抱自己前先拥抱世界，在爱人入睡后才渐渐入睡，保护世界之余才保护自己。每个人都会有那样一段青春，有人关注你的一颦一簇，你笑他就笑，你难过他却不能光明正大的靠近你安慰你，只能在某一个角落安静的看着你，那时候喜欢皱眉的他，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为你。

2012年，柔小妹13岁，关于爱情也只是懵懵懂懂，一个从小缺失母爱的女孩，懂事得让人心疼。她很瘦，一直以来都很瘦，以至于9年后的我知道她所受的苦，我都不知道她是怎样熬过来，瞒住了所有人，用微笑代替眼泪。

时光流逝得快，很多人一转身就再也看不见。2020年的冬季，比往年要暖一些，阳光很温暖。傍晚，路上看不见穿皮大衣人，只有几个放学不回家淘气的小孩子在嬉戏。柔妹子从教室冲出，阳光打在她的脸上，非常柔和。

柔小琳是柔小妹的发小，她们一起长大，一起上下学，就连家都只隔一堵墙，那是一堵爬满月季的粉色的墙。人都是在成长的路上丢掉一些东西，她们也一样，9年前的她们怎么也想不到会在2015年别离然后陌路。虽然后来都过得不开心，但是现在她们正冲出教室，跑向停车场，骑着她们心爱的宝马（自行车）回到饭菜飘香的家。

传说初中部有一个班是魔鬼班，里面的学生一个比一个调皮，班里的老师换了一批又一批，每次新老师来就会被气到抽泣。这不，今天刚刚来的语文老师被气的在教室外找班主任诉苦，门外是哭泣的柔弱的楚楚动人的语文老师，门内是学生开的菜市场、赌场以及瞭望台，专门窥探外面的情报，女孩子门围在一起聊八卦，生动不已。

“嘘，大家不要说话，老师来了”门口放哨的小喆子吼了一声，教室瞬间安静下来，菜市场、赌场、瞭望台转眼间变成整齐划一的知识圈。

不一会儿，班主任便凶神恶煞的走进教室，把大家都批评了一番。最后班主任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哎，同学们下课吧，明天不要再气你们语文老师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班除了我都是女老师，每天都有人在我面前哭，我也不好办哪。”

同学们齐声道：“好的老师”

班主任叹了口气说到：“走吧，明天见。。。。。啥时候是个头啊”

班主任刚出门，土匪般的学生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出教室，边走边叫，路过的老师看见如此事态，说：“真不愧是土匪班呀”

柔小妹和柔小琳也随着众人骑车飞出学校，看门的大爷看到后急匆匆的冲出保安厅大声说：“哎哟，我的小祖宗们哟，我说过多少次了，学校里不可以骑车。。。。。”

还没等大爷说完，她们早已到了学校转角处的公路。

柔小妹笑着和柔小琳说：“你看，这条路上就只有我俩，你说我们像不像逃课的？”

柔小琳想都没想就答：“哈哈，我们本来就是呀”

不一会儿，有两个男生从后面骑车追上来，快要追上她们的时候就保持着车速，跟在她们后面，不快不慢，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快到转角处时柔小妹回头看了一眼，她看到有个男生逆着光，照着他的笑脸，像是在发光。冬日的暖意逐渐上升，温馨的氛围让两颗陌生的心产生了酥酥麻麻的感觉。柔小妹回过头，脸颊的温度逐渐上升，红成好看的青春该有的颜色，她心想：“真好，这个男生居然会发光，因该是一个阳光开朗型的人”

这样的美好在我们青春里是磨灭不掉的，有的人刻在心里就是一辈子了，有些画面存在脑海里就算等离开人世间的那一天也忘不掉。可能，这就是第一次心动吧。

一次一次的心动会不会换来一次又一次的心痛，相逢的美好是不是也在为离别的凄切做铺垫。

名字

世界上千千万万个陌生人里为什么偏偏是你，可能是你的虔诚派我来守护你。

时间马不停蹄，树叶换着颜色，操场边的草色变黄，运动场上奔跑着夏眠，没错就是夏眠，占满柔小妹青春的夏眠。

柔小妹看着奔跑的夏眠羞涩的回头问我：“阳哥，那个男孩子是不是住你家隔壁呀？”

我一脸坏笑说：“咋地，你还看上人家啦”

柔小妹本来就羞涩，听我一说便涨红了脸：“哎呀，阳哥，我。。。。。。”

看小妹不知所措的样子，我笑道：“哎呀哎呀，告诉你告诉你，他呀，叫夏眠，住我家隔壁，他喜欢。。。。。。。”

柔小妹听了后开心你的像个孩子：“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啦，谢谢阳哥”

其实，她本来就是一个孩子。

事后，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星星也越来越亮，白天好像比往常长了许多。我也暗恋过，我知道她的感受，每次擦肩而过她都会回眸，眼睛直直的看着一个人的背影，从清晰到模糊，从不敢与外人分享，害怕周围的人也喜欢上他，害怕的东西太多太多。

人也许就是这样，藏不住东西，会被旁人唆使，她的第一次告白失败了。咱们土匪班的人都是特别讲义气的人，听到自家女神有了心仪的对象就嚷嚷着要去帮她告白，要成人之美。这天，小喆子带着咱班十几号人去找夏眠，她们气势汹汹，跑到二楼堵住要去上厕所的夏眠道：“夏眠，咱班女神看上你了，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夏眠看着这么多人吞吞吐吐地说：“她，她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和她在一起啊”

小喆子挠挠头说：“这么说，你是不愿意咯”

夏眠道：“是，是吧”

小喆子叹了口气说：“那行，那咱们走呗”

话音刚落，只见夏眠的班主任拿着锅铲和几个小茄子朝着小喆子飞奔而来。刚刚来告白的人太多，夏眠班主任从窗户看见后以为是有人要打架，放下炒锅顺势拿了几个小茄子就往教室冲。小喆刚转身便迎来一个茄子杀，打得小喆子一愣一愣。围观的人看着他们，就像妈妈在教训不吃饭的小孩，左手锅铲右手茄子追得小喆子满校园跑。后来夏眠班主任知道错怪了小喆子，每次见到他就特热情得打招呼，搞得小喆子有了三年得心理阴影。

第一次告白就这样以一个闹剧不了了之，后来我问柔小妹，小喆子把你的好事坏了，你怪他吗？

“他这么做都是为了我，哎呀，没事哒。我只需要知道他的名字就好啦，不是吗”

温柔是一个人强大的表现，温柔也是一个人最美的一面。

靠近

喜欢你的人就是会知道你的一切，知道你几点上学几点回家，知道你的座位在哪，知道你的喜好、星座、血型、学习等等，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值得骄傲。

“其实我不需要什么回报，只需要下次见面时你的一个微笑就好”

上天是公平的，很多时候对于别人的青睐自己是能够体会的，人就是天生的会察颜观色。只是有时候想再等等，再等一等。

初二下学期，全校迎来一个好消息，那就是魔鬼班的解散，此时魔鬼班的人已经哭成一片，校长在门外满意的点头，班主任在做最后的工作。也许是天意，她被安排到了他的隔壁班，她离他又近了许多。

她偏偏知道他的生日、偏偏知道他最喜欢的漫画、偏偏满心欢喜的给他织围巾、买漫画、编纸星星在他生日的时候送给他。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在想，一个人的生日真的那么难记吗？记得的那四个数字真的会忘记吗。2013年柔妹子打听了他的生日，给他送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2018年，柔小妹买了自己的生日蛋糕，做了一大桌子菜在家等他回来，而他却在外面把酒言欢，从不记得她的生日，任由她在桌子面前等到天亮。

生日过后不久，一群人冲进夏眠的教室，直径走到他面前，托起来就是几拳，柔妹子闻声而入，拼命的挤过人群护在夏眠身边，忽然从后面飞来一脚，重重的踢在柔小妹的腰上，柔小妹闷哼了一声，眼泪掉了下来。

“喂，你不要命啦”那男子气愤的看着不知所措的她

柔小妹带着哭腔细细的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可不可以不要打他，我，我，我求求你们了”

那男子沉默了几秒，甩着一张脸走了。

等人群都散了，夏眠想找那个护住他的人，可是她已经走远了，他只是觉得很熟悉很熟悉。

快放学的时候，柔小妹跑来找我，我看他好像有心事，就问：“怎么啦，是不是不怕他。。。。”

话还没说完她便急匆匆的说：“阳哥，你放学和他一起走吧，我怕那些人还会找他的麻烦”

我耸耸肩说：“好吧，那你也和我们一起吧”

柔小妹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弱弱的问：“真的吗，这样可以吗，他会不会。。。”

我抢断她的话：“不会”

那天应该是柔小妹最开心的一天，我们一起走着回家，一个多小时的路程，这次他们终于没沉默，说说笑笑了一路，从她眼神中看到的真诚，我到现在还记得。

周五的时候，柔小妹正准备回宿舍收拾东西，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她听了三年，却只有这一次是叫她的名字，真真切切的刻在了她的脑子里。

夏眠：“嘿，小柔，今天晚上我想和你一起走，你愿意吗”

柔小妹受宠若惊愣了一下说：“可是我的东西还没收呢”

夏眠笑笑说：“没事，我等你”

回家的路很长，但是对于小柔来说，那条路在那天，在心上人踩踏过后变得很短，却也弥足珍贵，就连一粒尘土都十分的珍贵。

她心想：“希望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

也许，那一天就是她记忆深处的永恒。

三年就这么过去了，她们走过两次路，荡过一次舟，说过不上一百句话，最终奔赴了不同的高中，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就这样结束了。

终于

不温不火的感情实在是不好，不闻不问的人也实在是无聊。我以为上了高中柔小妹就不会再喜欢他了，直到有一天她和我说，“阳哥，他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啊”说完便拿起行李进了车站，奔赴她所期待的远方。高一结束她就辍学了，我不知道原因，我也不愿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的路要走，无论是鲜花还是荆棘，最终还是要回到最初的地方。

柔小妹在车站等待上车，她想四年了，无音无讯，即便是喜欢也要放一放了。她准备好一个人流浪了。正当她准备上车的时候手机震动了，屏幕上有一个陌生的号码：“你好，我是夏眠，你还记得我吗？”

柔小妹放下手中的行李，露出久违的笑：“记得，有什么事吗”

故事本来要结束了，可是就一句“你还记得我吗”，让两个人的青春燃烧无数。

我记得有句歌词是这样“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可能两个人没到相互悔恨的那一步都不会善罢干休吧。她们分分合合好几年，不温不火好几年，其中柔小妹一直没找其他男朋友，而夏眠去不知换了多少任。

好多次都是夏眠发消息给小妹说分手，然后过不久就有找她复合。甜言蜜语有多甜走的时候放的话就有多狠，一个人因为爱一个人就会一直包容，一个人因为被一个人爱就会一直放纵，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不停的循环再循环。

忠于

直觉这个东西挺准的，你能察觉到所有的怠慢和轻蔑，感受到所有的不喜欢或不再喜欢，不是因为敏感，而是切切实实。

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反驳恰恰表明了他内心的虚伪，或许是正中下怀，他才要一个劲的抗争。

2017年的秋季，夏眠从家中辞职上柔小妹所在的城市工作，刚到那没有找到住的地方就去和柔小妹一起。柔小妹在外多年，有了自己的小积蓄，租了一间小木屋，里面种了她最喜欢的多肉植物，每天阳光都会穿进小屋，温暖而舒适。可是夏眠一来小屋就失去了往日的清香，整天烟雾笼罩，弥漫着尼古丁的难闻的气味。

同居了三个月，他没有做过一次饭，洗过一次碗，每次吃完就把碗丢在洗碗池不管不顾，像一条沙滩上的咸鱼一样，翻来覆去晒太阳。小妹工作之余还要照顾他的起居，有时也会抱怨几句，但想起最初的喜欢，她就又觉得很欣慰。毕竟是年少的喜欢，怎能不由他放纵。

又过了一个月，可怕的事情来了，小妹这个月的姨妈一直没来，同事知道她有男朋友就叫她测一下，好做准备。初经人事的小女孩哪里知道这些，她的心里沉了一颗石头，悬在空中，揪着她的心扯着痛。晚上回家，她没有买菜做饭，而是去药店买了一盒试纸回家，结果出来了，那颗悬挂在心中的石头重重的砸下来。她从没想过早早结婚生子，她蹲在厕所，想了很久，她决定了，只要他愿意娶她啊，她就和他结婚。短短一个小时，她已经把余生都想完。从婚姻殿堂，到孩子出生，到白头偕老。她做了准备，做了一桌子菜，在桌前等待未来的老公下班回家。

十分钟后夏眠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家，柔小妹把他拉到桌子边：“我和你说个事哦”

夏眠疑惑道：“哦，什么事呀”

柔小妹答：“说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以后会娶我吗”

夏眠斩钉截铁地说：“会，当然会，你瞎想什么呢”

柔小妹高兴的说：“真的吗？那我们结婚吧，我怀小宝宝了，嘻嘻”

夏眠听了后脸色煞白，拿出一盒烟，抽了一支有一支，半晌没有说话。

男人是善变的吧，其实柔小妹早就猜到了，只是她想试探一下，想看看他的态度，想知道他的想法。果然，没少让她失望。

柔小妹看着他，冷冷的笑了一声，起身向卧室走去。这时夏眠一把拉住柔小妹说：“你.......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如果你真的想结婚也可以，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也会负责。但是我们年纪还小，外面世界诱惑那么大，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和你离婚.......”

柔小妹轻声问道：“那..........”

夏眠不耐烦道：“你不就想结婚吗，那结呗，正合你意”

柔小妹委屈的哭了起来：“你.....”

夏眠见她哭了更生气：“你自己看着办”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柔小妹哭的快要晕过去，仅凭一点点理智联系了医院。

后来她自己一个人去医院，自己做了手术，她疼过哭过，默默的承受着一切。

医生问她：“小姑娘，你男朋友没有陪你来吗”

柔小妹无奈的摇摇头：“他不来了，医生，开始吧”

医生摸了一把眼泪说：“小姑娘，以后，记得保护好自己呀”

柔小妹躺下，泪从眼角滑落：“谢谢你，医生”

手术室再冷也冷不过人心吧，男孩子啊，最没出息的就是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流泪，最恶心的就是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做引流，而夏眠都占了。这次，柔小妹真的死心了。

2018年一月份，柔小妹的生日，她买了蛋糕回去准备和夏眠一起过生日。可是他一直没回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其实她早有察觉。一个人静静的想了几个小时，很平静，像无风的海岸，已经筋疲力尽，掀不起任何海浪。快凌晨一点的时候，她拨通了他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久，依然没人接，最后一秒她准备挂电话时对方居然接了。

“今晚，还回来吗？”

他戴了耳机，生怕被小妹听见什么：“额...今晚我就不回来了吧，我还在网吧...”

“好的，我知道了”

嘟嘟嘟...

电话挂断，柔小妹自己吹灭了蜡烛，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夏眠回到家，柔小妹迎上门去。他脖子上的一眼红刺到了她的眼，刺疼了她绝望的心。

柔小妹指了指他的脖子问：“你的脖子？”

夏眠立马用手挡住惊慌地说：“啊，这个呀，昨晚我们玩真心话大冒险”

柔小妹耸耸肩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柔小妹问：“昨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夏眠疑惑：“什么日子？”

柔小妹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我不知道一个人不爱一个人会变的有多敷衍，是真的从来都记不住爱人的生日还是根本就不会上心，是真心话大冒险还是谎言，一目了然的东西在爱情面前变得那么渺小。

若是所有的思恋都汇集成止不住的泪水，那你一定是凶神恶煞的人，惹得它不停的撞击泪点。

我还是和以前一样，看破不说破，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人爱一个人，爱得痛苦，爱到一无所有。那些被爱的人，又是哪里来的勇气，说出狼狈不堪的话语，给爱人致命一击。

回忆就像一件过了时的旧衣服，丢了舍不得，穿着不合适。

发光

过去历历在目，窗外还是一样的嘈杂，天边挂着最后一抹斜阳，柔小妹从一片狼藉中起身，阳光照着她的背影，划过她的脸颊，泪痕斑驳，远远看就像是在发光一样。她看着镜子说：“真好，原来我也会发光”

她拿起手机，打开对话框，输了一行字：“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我遇见你”，然后把夏眠删了，冲进窗外的世界。

我记得我们的点点滴滴，但现在我要忘了，以后我就是自己的发光女王了。

终于不是我在守护你。

作者——曾向阳

2020年2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