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恩断义绝
傅凌风本来是想要放一把火,可没想到烧到女人身上,脸沉了一下,便又笑道:“大家伙也别乱猜了,大哥之所以和离,也是另觅到真爱。”
说着,眼睛看向不远处站着还未离去的刘念竹,别有深意的说道:“这位念竹姑娘无名无分的陪在大哥身边三年,也是一番痴情。我看啊,大哥你还纳什么妾,直接娶了得了,也不枉人家姑娘痴情等待多年。”
经过傅凌风的这一‘解释’,旁边的看众心里另有一番想法,他们看向这对新人的目光也逐渐变了。
古人有云‘糟糠之妻不下堂’,当初的傅家穷的只有三间茅草屋,若不是靠着傅家媳妇一步步发家致富,现在的他们哪还有这般风光。
可没想到,这人一旦脱离穷困,心中的花花肠子也跟着变得多了起来。别说傅家媳妇容颜倾城之资,就是一个无颜女,也断不能有休弃的道理。
以往在众人心中悬壶济世,仁心善良的傅凌云顷刻间变成了一个抛弃糟糠之妻的负心汉,众人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
这正是傅凌风想要的,他带着笑意的眼中深处带着一丝快意。
凡是伤她者,纵是兄弟也没情面可讲!
四周压低却仍然能听得清晰的议论声,让傅凌云脸面挂不住了,“三郎,你……”
“大哥,你也别怪我多嘴,我也是实话实说。”傅凌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三年前,你能为了这个女人而与她和离,那现在又何必装腔作势,直接娶进门得了。”人都被他撵走了,还做这套表面功夫给谁看?
见三郎越说越离谱,傅凌云厉声呵斥,“三郎,大哥做事还轮不到你质疑。”话落,他就后悔了。
从前,他的话,几个弟弟都很听从,可自从三年前兄弟决裂,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也慢慢消磨殆尽,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傅凌风冷笑一声,“大哥做事,弟弟当然不敢质疑。就像三年前,你能趁着我们兄弟不在,擅自做主与她和离。”
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偏三郎屡屡要说出来刺伤他的心,傅凌云刚后悔的心,此刻又坚硬起来,他板脸看向傅凌风,“你非要这么和大哥说话?”几个弟弟都走了,只有三郎留在镇上,他真的不想和他关系闹僵。
“云哥哥,对不起,都是因为念竹,柳姑娘才会与你和离,不然几位公子也不会因此离家,全都怪念竹不好。”刘念竹眼底流光一闪而逝,站出来自责的说道。
外面角落里的柳媚儿听到她这句话,眉头蹙起。
刘念竹这话的意思是她主动和傅凌云和离,这是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她身上。虽然当初确实是她坚持和离,但若不是他们父女二人处处紧逼,也不会让她那么早下定决心离开傅家。
常年浸在商场的傅凌风如何听不出这女人话中的意思,只见他眼眸渐冷,看向旁边板着脸的傅凌云,“我和你不再是兄弟,以后各走各的路,今日,我过来就是要和你算算总账。”
“三郎,你要和大哥断绝关系?”傅凌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刘不阿也急了,三公子要和大公子决裂,这让他百年之后怎么和长公主和神医交代?
四周的人也都静默不吭声,在旁安静的看着好戏。
傅凌风没有理会其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本账本,轻轻翻了一页。旋即,带着不明笑意的扫了一眼刘家父女二人,最后目光定在傅凌云身上,“前段时间,你的好义妹,哦,不对,现在是你的小妾了,她打着你的名义从我铺子里支了不少的银子。我粗略算了下,总计是一万九千九百零五两银子。我们现在既然不再是兄弟了,那这银子也该算清楚了。”
外面站着的柳媚儿听此也有些意外,刘念竹竟然从傅凌风那里支走这么多银子,也难怪他要来闹上一闹了。
“什么?”傅凌云诧异不已,接过账本翻看起来,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合上账本,看向身后面色异常的女人,“这真的是你做的?”
“云哥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刘念竹拉着傅凌云的衣袖试图狡辩,却被他一把甩开。
刘不阿扶住刘念竹,心中虽然有些疑惑,但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便将此事揽在身上,“大郎啊,这银子是义父让念竹去支来的。你也知道,为了办你和念竹的终身大事,义父是操碎了心,自然的,各项开销也大了些。你别怪念竹,要怪就怪义父吧。”
大郎为人乐善好施,积蓄甚少。前些日子,为怕无银办婚礼,他便让念竹去三郎铺子里支取些银子,各项开销加起来也不过数百两。现在三郎拿着账本过来讨两万两银子的账,他心中是很不解的。不过看念竹的样子,这账目怕是真的。
老不死的,又想使这招。傅凌风一把从傅凌云手中夺过账本,“行了,我不管这银子到底是在你们谁的手中,我现在只想要回这些银子。”
将近两万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义父说是拿来办婚礼,可也用不到这么多银子。纵然傅凌云平日不在意黄白之物,也知道此事非比寻常。
“银子呢?”若是只有他们自家人在,他非得要好好问清楚,可现在整个屋子里都坐满了人,为了不让人拿到话柄,他先没有追究责任,而是极力压制住情绪。
刘念竹眼神闪躲,有些口齿不清的道:“云哥哥,银子都用完了。”
“都用完了?”两万两银子用完了?傅凌云心中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这么多银子,你都用光了?你告诉我,都用到了何处?”
私自借用他的名义去三郎铺子支取银钱,本就是大过。现在他想补救,可她竟然把银子都用光了,饶是脾气好的傅凌云也忍不住了。
傅凌风这时也不急着催银子了,反而饶有兴致的双手环胸在旁看好戏。
屋中的宾客们也都竖直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