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3. 过中秋
“没事……”曲溪螺的心又沉沉落地，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太可笑。
“就是，我现在所在的公司就是他名下的，那个襄沐檀。”曲溪螺说。
“真的啊！”曲明恩感到惊讶，“哎呀……这天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曲溪螺扯了扯嘴角，是够巧的。父亲还想多问点什么，曲溪螺却没了兴致，而且很累想要睡觉了。
“好吧好吧，你先睡，有时间回来看我和你妈妈，什么都不用带。”
“唔。”
和父亲聊了两句挂了电话，曲溪螺才想起马上就是中秋了，到时候她怎么也该回去一趟看看爸妈，嗯，明天跟景弦说说……
这么想着曲溪螺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景弦一大早就来接曲溪螺去录歌，路上才把曲谱和歌词给她，让她先找找感觉，到了之后还有老师指导。
这首歌里还有一部分戏腔，曲溪螺看的一路上脖子上的鸡皮疙瘩都微微凸着，这是目前她拿到的作曲作词最好的歌了。
录到黄昏曲溪螺才找到感觉，一直加班到夜里才又坐上景弦的车回去，路上她想起中秋的事来，跟景弦说录完歌她想请两天假回去看父母，实在不行请一天假也可以。
“不行，”景弦也回答的很干脆，“那天你要上一个电视台的中秋晚会唱歌，就我让你练了一周多的那首歌。”
曲溪螺愣了，她事先并不知道这个安排，这阵事情太多了，她精力明显不够，每天就是接收景弦派下来的任务，都懒得去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了。
“你……你有告诉过我那首歌是上中秋晚会唱的吗？”曲溪螺说。
景弦翻翻眼睛想了想，“好像有吧，不过有什么区别吗？告不告诉你你都要去，你知道多少人想上那台晚会吗？你是一个艺人，是要为节日助兴的，将来说不定你可以上春晚，那连过年都不能和家人在一起，可这就是你的义务，还有那些因为拍戏或别的事情回不去家里过年的呢，起码你的家人还可以在电视上看见你。”
虽然知道景弦是为自己好，可曲溪螺还是心里不舒服。
“那你也该告诉我的，说不定我就想在节日陪家人呢。”曲溪螺说。
景弦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十分温柔地说：“所以你需要我啊，宝贝。”
看曲溪螺瞪着眼睛腮帮鼓鼓的，景弦又叹口气说：“这样好不好，中秋过后我给你放一天假，你第二天回去陪爸妈，这可以了吧？”
曲溪螺低着头不说话，景弦捏捏她的腮帮，“好了，我保证，中秋节过后第二天一早我准备好礼物订好机票，直接把你送上飞机让你回家。”
曲溪螺终于把嘴里的那口气舒了出来，她也知道这是景弦能做的最大让步了。
中秋夜这天，曲溪螺参加了国内收视率第一的电视台中秋晚会，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显露头角的好机会。她在后台还碰见了程逸亮，只不过程逸亮被一群助理簇拥着进了私人化妆间，好像没看见她。溪螺的节目在晚会开始不久，不是好时间段，可这对她来说是好事，她可不想在别人过节的时候在这里待到很晚才回去。
景弦问她，“紧张吗？”
“啊？”曲溪螺回过头。
看着她呆呼呼的样子，景弦就放心了，曲溪螺好在还不知道什么是紧张（……）。
轮到溪螺上场时，她款款上台，看着底下黑压压的观众席，荧光棒就像是摇动的星星。轻启歌喉，唱了一首自己刚推出的一个单曲，叫《天涯此时》，其中有一段浅吟低唱的戏腔，词是用唐代张九龄的诗：……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虽然知道这首歌从创作时起目的就已经被景弦定好了，可是溪螺依旧唱的很动情。她不管面对再大的舞台，好像总能入到自己的情里，一个歌手只有自己动了情，才能感动别人。
景弦抱着胳膊眯起眼在台下听着，感叹着这就是溪螺的魅力。
台下掌声响起的时候，溪螺仍旧是沉静的鞠了一躬，退场下台。
出了场地快走到停车的地方时，一个女孩突然冲过来想让溪螺给自己签名。助理要挡，溪螺却伸手接过了笔和本子，边签边说：“你怎么也不回家啊？”
“在外面工作，赶不回去了。”女孩说，“不过下班后刚好可以来这边看看能不能偶遇个明星，也不错。”
溪螺在本子上签上：愿人长久，共婵娟。然后递给女孩。
“中秋节快乐。”溪螺说。
女子抱着本子，突然说：“今天我在门店跟客人说了几百遍的中秋节快乐了，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的人。”
“给家里打个电话吧。”溪螺认真地说。
女孩点了点头，溪螺并没多说什么，跟景弦一起走向接她的车。
“只能订到明天中午的飞机了，你先回去睡一觉。”景弦说。
溪螺从包里掏出月饼递过去，“那。”
景弦笑着接过来，“谢啦，不过我一般不吃甜……这怎么这么丑啊？”
景弦突然把透明的盒子凑到脸前看，里面的月饼虽然模样和普通月饼差不多，可是上面印的不是字，好像是个卡通画，但是画的什么实在看不出来，简直就像幼儿园小朋友的涂鸦。
曲溪螺小脸一绷，“知道你不吃甜，这是牛肉馅的。”
景弦一愣，“这是你自己做的？”
他又看了眼月饼，憋住笑，“既然是溪螺做的，我一定全部吃饭，哈哈哈哈……”
溪螺不想听他继续嘲笑自己做的月饼，自己把车门关上了，跟司机说：“郑叔开车吧。”
“晚安溪螺，节日快乐！”景弦在车外挥着那个月饼说。
溪螺笑开，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可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溪螺拿出来一看是方璇打过来的。
“喂璇姐，节日快乐啊。”溪螺说。
“哈哈，节日快乐，我刚看到景弦发的动态，现在晚会结束了吗？”
“哦，刚结束。”
“那正好，过来我们一起聚聚吧，就是普通的家宴不会拘束的。”方璇说。
“算了吧……”溪螺抠着自己手包的带子，“我自己回不了家还看你们团圆啊，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咳，我爸妈此刻还远在国外，而且根本没有过节意识，你跟我谁更惨？”方璇在那边说道，“过来吧，这日子不热闹一下我心里怪难受的，你就当陪陪我，正好我需要几个姐妹一起参加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