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最终决战（中）
灰雾比索和灰蒙比索，竟分别是比索用来赶路和战斗的形态。
奥尔特云的无数冰山中，星球般灰雾散尽了，核心是一个两米高的怪物。它的站姿等同人型，全身都被线条分明的盔甲包裹，仍然掩盖不住那强健肌肉。
它的盔甲有黑色金属光泽，长着许多钉状的倒刺，胸前发着红光的晶片如同凶兽的眼眸。头盔前额还延伸出独角仙般的犄角，利爪锋利如弯刀。
灰蒙比索若是用六维表检测，恐怕每一项都能到6级。这个形态，战斗力只会比灰雾更强！
“古往今来，人类都喜欢看发迹变态。富人一夜变穷，穷人一夜暴富。贵族暴尸荒野，匹夫平步青云。因此弗洛本是数百年前人类内战的难民，却被我选为新的教宗。”
灰蒙比索口吐人言，同时身上的倒刺全部放射出光弹，景象壮观如光弹雨。周起立刻以剑增幅放电，将这些光弹提前引爆！
不好，在后面！
猛然发觉自己被爆炸的冲击波吸引了注意，在八感提示下他迅速向后方砍去。
“你迟了。”
比索的速度比他更快，随手一爪拍向两仪明王的灵力盔甲，冲击即将攻击到周起的本体，好在被周起拔剑格挡。
成功格挡住后，他以剑横击出无数雷电长矛，但均被比索无视。周起只好将两仪明王的体型缩小，如同贴着自己的灵力盔甲，同比索以剑对爪。
真空不传声，剑爪对轰，光景毁天灭地。
冰冷的奥尔特云中，光线都被扭曲了。这是葬天剑的特性，无论物质、灵体还是概念因果律，都能对其造成影响。
周起接住了它最初的连击，可比索攻势就如狂风骤雨般愈加剧烈。他只好单手持剑，另一手手中亦以灵力成剑抵挡！
他的灵压在真空中形成异象，但异象下一刻就被比索胸前晶片的红光轰散。
这道红光出现，周起再立刻为明王再添两臂，然后迸发出无数阳极光枪，这才勉强与其对平。
战场附近上亿里的浮冰都在升华，接着没有任何前兆，超出物理的情况出现了！
周起和比索所在的空间破裂了，他趁势进入其中，而比索紧随其后。
“我能操控游离能量，本体承受扭曲规则也没影响。不过是时空漩涡而已，又不是时空风暴。”
或许是看出周起想动什么想法，比索毫不留情地说着。
随后它抬手朝着附近的时空漩涡，指尖变换成枪口，接着冷笑道：“人类诸神能奈何时空漩涡的屈指可数，可我们真灵族，早有专门应对的科技。”
它的枪口放射出奇幻迷人的光彩，如同毕加索的抽象画般醒目，竟将时空漩涡硬生生地停止了！
周起装作脸色严峻，心里一阵后怕，庆幸没有急着使用空间钥匙。
星乐曾说过，数万年前比索就激活了圣物，但圣物诞生后察觉到它的野心，于是分两个世代催生根源神进行阻挠。这么看兽神计划是它最初的目标，后来才变更为量产人类并批量制造进化者。
配合竹潇然的说法，拉和昊天的牺牲已让它损失所有的一次性装置。五方天帝又舍命将它逼退至奥尔特云，三相神更在死前改造柯伊伯带限制它复苏的周期。欧洲三大神进攻奥尔特云后，它的科技应该消耗到差不多才对。
他觉得自己先把它剩余科技的虚实探个底，才好继续出手。
时空漩涡的计划必须更换了，只是该换成什么？周起也不知道。
“人类的诸神、文明和智慧，在宇宙文明面前脆如薄纸。可人类把中庸当平庸，要么自大自傲要么自卑自哀。人类知道没有智慧的生命，会沦为智慧生命的玩物。人类不知道低等文明在高等文明前，同样如此。”
“比索，你把人类文明当玩物和蝼蚁，有没有想过比你们更高等的文明也是这样看你们。”周起恢复伤势，顺便反驳着。
“数万年前拉也是这么说的，后来他死了，还被迫牺牲以修复受损的太阳系。我当时是怎么回复他，如今也怎么回复你。答案是，从容。”
“从容地迎接末日？这我做不到，求生是生命的本能。”
灰蒙比索情绪毫无波动地答道：“这是我们的分歧，就像宇宙。我们的宇宙分为两面，我们真灵族在一面，你们在另一面。你们所谓正物质，便是我们的反物质。我们的反物质，便是你们的正物质。”
“因为文明的高低而不作反抗？这不是我能接受的。即便我们的智慧对你只是愚蠢，牺牲在你眼中也是徒劳，但是，我就是死也要拼尽全力！”
周起没有退路，也没有任何策略了。
可他还没有放弃，继续往剑上蓄积灵力，赌着能不能创造奇迹！
“我对你说的没兴趣，弗洛已死我也无需遵守诺言，集齐圣物后我会扭曲整个银河系，接着量产进化者入星门找坐标，我就好回去禀报宇宙另一面的族人。”
在比索看来这都是无谓的挣扎，所以它甚至自信地道出自己的计划。切换战斗之姿只是为了尊重周起，果然它先前没出全力！
“黑日耀世！”
周起，拔剑了！
次元夹缝，都出现轻微的震荡！
黑色的炙焱伴随着龙型的雷光，浓缩成剑尖上的奇点，刺向灰蒙比索黑色的躯体！
没有一丝余波外泄，虚空都似在此间湮灭。这不屈的烈日象征着不屈的斗志，展现着永不言败的意志！
奇迹会出现吗？
周起这么想着，但现实是无情的。
灰蒙比索伸出右爪将剑尖挡住，接着用力一握，那黑色的奇点竟被直接握散。
“这剑硬度才区区中子星，没用的。”
它语气平缓地回答后轻轻一拍，周起连人带剑被一齐击退，剑刃都被这掌磨平！
被击退了不知道多少万里，周起被迫动用灵力边为剑恢复边卸去冲击，可还没恢复完，比索又以更快的速度飞到他身后。
两仪明王的防御，在比索的攻击下彻底崩碎，连着周起上身都被轰穿出孔！
“竹潇然用能力为你改造过吧？不然你的再生早停止了。”
见到周起伤口仍在再生，比索若有所思道。接着它又在微秒内做出千百次攻击，把周起失去战技保护的身躯轰击的千疮百孔！
“你还有空间钥匙？可惜你用不到了，让你看看真正的星门！”
周起接着被它带回现实世界奥尔特云，瞬移在深处打开发射器一般的装置，他居然能看见无数的几何线条分布整个宇宙。
“这就是构成宇宙的最原始弧，靠星门能对其进行触摸。但这只是星门用法之一，它还能在宇宙穿梭，甚至能作为武器。”
周起已经奄奄一息，比索的爪破坏的不止是身躯，还有他的存在本身，乃至他的能力、能量、神火，都在濒临破碎。
“永别了人类！圣物，是我的了！”
灰蒙比索将星门的发射方向对着他，接着用灵力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