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芊芊
叶秋笑问道“那姑娘怎么会想去那个练武的地方呢？”
女子答道“我想拜师学艺。”
叶秋笑听着女子的回答，有些不敢置信的说道“你想要拜师学艺？”
女子仰起头问道“怎么，不可以吗？”
叶秋笑打量着女子，见着她身量纤纤，一双眼睛生的实在是好看，怎么看都是个娇软的小女子，就算比起门内的师妹们，这位姑娘生的实在是不像是学武的人。
叶秋笑说道“学武可不是一件容易事，看姑娘的样子实在是不像练武的人。”
女子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剑，对着他说道“你看不起我？”
叶秋笑连忙摆摆手说道“姑娘，在下并非这个意思。可是练武要吃的苦可太多了，我是觉得姑娘你这细皮嫩肉的，不应该如此受苦。若是姑娘想要强健体魄，每天多跑步就行了，何必来这里受这份委屈。”
女子说道“你们这里不收人吗？”
叶秋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女子说道“我听说蝉阳教天下鼎鼎大名，所以想着要来这里拜师学艺，做一个惩恶扬善的大侠，可我怎么也没想到，武林正派的人是如此看不起人。”
叶秋笑说道“姑娘，在下没有这个意思，如果姑娘执意想要去，那在下可以领你去见师父。”
女子点点头说道“多谢你。”
叶秋笑脸色微红道“姑娘不用客气，只是在下奉命要去采买一些米面粮油之类的，若是姑娘不嫌弃，可陪在下一起逛逛，然后一起回去。”
女子抬起头来，瞧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好。”
叶秋笑看着她说道“我叫叶秋笑。”
女子嗯了一声。
叶秋笑见着她不理睬自己，便又问道“我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呢？”
女子答道“落月。”
叶秋笑又问道“落月？是哪个落又是哪个月，姑娘可是姓的的可是洛神的洛？”
落月说道“太阳落山的落，树叶凋落的落。”
叶秋笑听着，却是说道“月亮落下，就是太阳升起，姑娘的名字很好。”
落月带着疑问的笑容说道“是吗？你还是挺有见解的。”
两个人相伴着一同向前走去。
在人群之中渐行渐远，落山静静的望着落月的背影，心中却是隐隐的有些担忧。
落山看着手上那盒从胭脂铺里买回来的胭脂，本想着要给落月带着，可没想到这小姑娘一转眼便溜了出去，再见到的时候，她就已经站在叶秋笑的面前了。
落山莫名的叹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傻。
自己逼着她报仇，她即便万般不愿，仍旧为了自己选择了她不想选择的路。
自己亏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样想着，落山有些心神不定的往回走，谁知道刚从胭脂铺走过，空气之中，却闻见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个味道，已经多少年了，未曾闻到过这种味道了。
落山猛然回头，却见刚才错身而过的人，那个姣好的背影，无比熟悉，却又有些陌生。
落山匆匆追随着那人的方向去，直到走到身边，落山却停下了脚步，想了又想，却见那人已经没了踪影。
落山心内觉得惊慌，却见有人抚上他的肩膀。
回头望去，熟悉的容颜映现在眼前，落山似乎是不敢相信一般，愣在了原地。
一身紫红色衣裳的红枫见着他，巧笑嫣然的对着身边的侍女玉翘说道“瞧瞧，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见着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
玉翘瞧着，拉过落山的衣袖道“这位爷见着面生，想必是还没到过我们百花楼玩过吧。”
落山心中惊诧，却见玉翘捏紧落山的手道“客官，前面就是百花楼了，一起去坐坐吧。”
心中了然，落山也明白，一同随着二人去了百花楼处，到了红枫的房中，闻到了那更为浓烈的熟悉味道。
玉翘见着说道“放心，这里一切安全的很。”说着便替二人关上门，在外面静静地守着。
红枫见着眼前的人，也是红着眼颤颤的说道“师兄。”
落山听着那声师兄，亦是仿若回到了旧时。
曾经的光鲜明艳的小丫头，如今早就成了风月场中的女子，落山心底更添一丝苦楚。
落山一开口却是哑了嗓子道“芊芊。”
一别十六年，什么都变了模样。
红枫抹着眼泪说道“熬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见到师兄了，我这高兴着，怎么倒是哭了。”
落山拿出手帕，递给了红枫道“傻丫头，为什么到这种地方折磨自己？”
红枫说道“说来话长。”红枫抬起头，复又问道“对了师兄，峤儿呢？峤儿还好吗？”
落山点了点头说道“她，一切都好。”
红枫复又笑着说道“峤儿今年有十七了吧，该是大姑娘了，还好，还好，咱们月灵宫算是有了希望，也不枉费我在这这么多年，对了，我能去见她一面吗？”
落山沉默了，片刻说道“她，去了蝉阳教。”
红枫惊讶的说道“蝉阳教？她是为了报仇？”
落山点头说道“是。”
红枫说道“她不该去蝉阳教。”
落山问道“为何？”
红枫说道“独孤傲剑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有人为了咱们报了仇，咱们不必先去动手。反倒是韩凌教的李凌峰，才是我们该杀的人。”
落山沉默了。
红枫见着他说道“师尊当年实在是信任于她，他引诱香雪，逼着师尊将香雪姐姐嫁给他，而后又翻脸不认人，跟着那个负心人一同算计月灵宫。若非有他，月灵宫岂能落到这个下场？”
红枫见着他沉默，复又说道“我深知你不忍心，可我非是武功盖世之人，只能在这处流通些许情报而来。若非我无能，我早就去韩凌教将那个伪君子杀掉。师兄，你明知道香雪姐姐一开始倾慕的人是你啊。”
落山听着说道“单凭我现在一人，杀不了李凌峰。”
见着红枫愕然，落山也是平静的说道“我的功体早就被破，已经到不了从前。除非峤儿能学会整本的月灵剑法，不然这一切都是空谈。”
红枫说道“整本的月灵剑法？我现在只与香兰姐姐有联系，而她也一直在找主事。下半部的月灵剑法在主事与穆师兄那里，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