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愚人节的一场牌局
专题研讨会正式发布时，还是出了个小状况。电视台的那位女主持人因为和另外一个临时通告冲突了，直接来了电话说了个对不起。沈凌肖都懵了：“就来个电话？这也可以？”但因为这位美女主持是商阳给联系的，也是一个哥们的关系，本想会后直接给包个红包的，所以连合同都没签。遇到了这种突发状况，还真是始料未及。
好在沈凌肖昨天彩排时对走位和串词还算熟悉，虽在着装上有点太传统，但不妨碍沈凌肖把控全场和各种花式临场发挥。
到了汤总发言时，沈凌肖给介绍的时间特别长，汤总由长青陪着，时不时再和台下的嘉宾以及观众频频互动，着实抢了那些大企业家的风头。看着鼎立公司被媒体和用户们这么推崇，沈凌肖真的希望舒灿能在现场，毕竟所有的这些成功，和沈凌肖当初对舒灿的敬畏是分不开的。
韵朗的营业额在沈凌肖加盟的那一年之后，一直在直线上升。几年的功夫，本是一家私企广告公司，已经规模显赫，在行业里，相当有话语权了。沈凌肖当然知道这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命好，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进入了这样一个行业里，而且没有出什么差错，没有给公司拖后腿，仅此而已。
最近，有几家风险投资公司都开始对姜贤伸出橄榄枝，欲谋划上市大业了。因为很多客户都排序有致，所以特意联系反而不是很多，比如鼎立，跟长青舒灿半年吃个饭，年底客户会时互做寒暄，仅此而已。
公司的景气，当然让沈凌肖过的非常开心，眼看着女儿豆子快三岁了，沈凌肖觉得也该让她早一点儿上幼儿园了。豆子姥姥今年6月退休，自己先辛苦一些，每天接送女儿，等姥姥退休了，就可以让姥姥接送了。虽是儿媳妇，沈凌肖对婆婆相当感激，她一直觉得是时候让奶奶歇歇了。
四月一日这天，是个周五。晚上要和惠普公司的市场总监吃饭，有媒体的朋友也在，主要是商量三四季度的投放排期。想着要回去晚，索性沈凌肖给豆子请了一天的假，放在奶奶家，回去晚点也不怕了。
正吃着饭，大学同学丰玲儿来了电话，那动静不是一般的银玲声：“阿肖你干嘛呢？”
“我跟客户在国贸附近吃饭呢。”
“哪家店啊，我找你去。”
“皇城老妈，火锅。你来吧。我是一个陪榜的，你来了我可以撤。”
“我真去啊！”旁边一个男声忽然发出嘟囔声：“你快别扯了，我不信啊，你这个同学一杆子给咱支到了大东头，今天可是愚人节，我都上了一天的当了。我这点油还够开到那儿的吗？”
电话也没挂，就听着丰玲儿说：“我同学可是一个大美女，她忙，今天有幸让你一睹芳容，你就说你见不见吧？！”
听着他俩打情骂俏的，沈凌肖把电话就挂了，没再惦记。
惠普公司的薛江问沈凌肖：“行业里都在说姜贤要把公司弄上市，进展的怎么样了？”
沈凌肖不好意思地说：“你们都听说了呀？这种投融资，整合上市方面的事情我还不是很懂，也不太感兴趣。我老公在证券公司，他那天也问起来着，我真的说不出名堂来。”
薛江打趣到：“不感兴趣不行，你也是你们公司骨干呢，万一上个市，姜总一高兴给你点原始股啥的，那你可就发了。”
“我才不想这些事呢。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不知道嘛。”
和客户说着笑着，聊完结帐，一晃都一个小时过去了。沈凌肖起身和大家一边告别，一边到了门外，准备打个车到地铁。没想到，两个鬼影般的人一下子蹿到沈凌肖面前：“嗨！”
“丰玲儿！你啥时候到的，怎么没打电话，我以为你就是为了过节想愚弄我一下开心呢！”
丰玲儿拉过身边的一个斯文眼睛男：“这个，李军海，我曾经的网友，现在的好友。关系普通啊，别多想。”
沈凌肖回过去一个“我信你才怪”的眼神，跟李军海热情的握了个手。李军海一边握，一边使劲儿打量沈凌肖，“我没觉得像张曼玉钟楚红啊，你这个丰玲儿同学把你给夸的啊。我是觉得吧，你顶多可以做为一个村花，如果村长有个傻儿子，你肯定不能被放走！”
沈凌肖又来气又觉得可笑：“我这个愚人节还真是令人难忘，这说着就要嫁给村长傻儿子了是不？”
李军海一边贫一边招呼两个美女上车，同时问着，“咱们去哪儿啊？”
丰玲儿吵吵，“咱找个地方打牌吧，拖拉机！自从沈凌肖有了女儿豆子，我们都好久没玩儿了。”
李军海一听：“我去！村花已经都有孩子了，合着我做为村长的傻儿子，白掂记了！”
沈凌肖一边笑，一边说，“缺着人呢，这都快九点了啊，我家隽赫肯定不会来啊！”
正嘻笑着，沈凌肖电话响了。
“喂？舒灿。”沈凌肖立刻变甜的语调让李军海不禁侧目看去。只见沈凌肖美目低垂，秒变小女人。
李军海根本不管对方是谁，大声叫唤到：“今天接电话，约你干啥都不能去啊，骗人的。你碰到我们这么实诚的，开着四十公里过来接你，你知道多不容易嘛！”
沈凌肖极其尴尬，加上丰玲儿银玲般的笑声，电话时直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同学和朋友接我出来，愚人节本想逗逗我来着，结果真的接到我了，又想打牌啥的......”
丰玲儿在旁边大声附和说：“过来打牌!我们三缺一。”
不管沈凌肖怎么做“嘘”状，这俩一唱一和的就是不肯罢休。
沉吟了半晌，舒灿问：“在哪儿?要不我从办公室赶过来，见面再说吧。”
就那一秒的安静后，舒灿这回答如响雷般清彻。
“好啊好啊！”丰玲儿一把抢过了沈凌肖的电话，冲着舒灿说，“你就直接来新起点公寓B-501。我们等你啊，越快越好。”也没等沈凌肖把电话拿回去说点什么，就直接给挂了。
沈凌肖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直接扶额：“人家都称愚人节的一场骗局，咱们却搞了愚人节的一场牌局！就这么想玩嘛？我！跟人家！不熟的！”
丰玲儿说：“打完牌就熟了。”
李军海又侧目观察了一下沈凌肖，她明明就沉浸在喜悦之中。按着自己多年的情感经验，李军海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但同时，也对沈凌肖更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