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剧本，巨怪之舞
下一个周五，埃尔文向弗利维展示了自己已经非常娴熟的清理咒。
“厉害厉害。”弗利维鼓掌。
“该给我加分了，教授。”埃尔文毫不客气。
“行吧，清理咒也是四年级的咒语了，算是消失咒的雏形，值得鼓励，格兰芬多加五分。”
“不够。”
“那你要多少？”弗利维很惊奇。
“十五分。”
“那不行，非重大事件单次加分不能超过十分。”
“那这个呢？水杯飞来！”埃尔文喊道，弗利维桌上的水杯立刻到了他手里。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念咒语，甚至不需要用魔杖，但装个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飞来咒，太棒了。”弗利维咂了下嘴，“好吧好吧，格兰芬多加十五分。”
埃尔文满意了，他回到公共休息室，“因为纳威丢掉的分已经补回来了。”他对赫敏说：“这下你没理由再谴责我了吧。而且如果纳威还继续上魔药课的话，斯内普肯定会不断找借口扣他分，所以总体而言是我们赚了。”
海狸鼠小姐给了他一个白眼。
重塑自信之后纳威的表现极为出人意料，他原本在变形课和魔咒课上都表现平平，但突然之间就成为了最优秀的那批学生之一，对新咒语的学习速度可以说仅次于赫敏。
这并不奇怪，释放魔法的一大关键要素就是意志与信念，并且在使用越低级的咒语时这种情况就越为明显。而且纳威绝不是没有天赋的孩子。
但在其他人看来就着实有些不可思议，就连麦格教授也不由动摇，或许对纳威不上斯内普的课真的是一件好事。
埃尔文每周用半天时间帮助纳威练习魔药配制，那个在禁林外围的简易营地并不是只能发挥这一个作用，埃尔文也可以在练习一些并不怎么方便公开的咒语，比如幻身咒。
由于魔力消耗过高，埃尔文每练习十五分钟就要喝一杯兑了威能之泉的茶水，因而几乎每天都是满肚子水晃荡，甚至不得不呕吐出来，算是很难受了。
克服了诸多难题，埃尔文终于在第两百一十七次尝试之后首次成功使用幻身咒，并在第三百二十五次练习之后可以做到念咒施法稳定成功。之所以能有这么准确的计数是因为每练习一次就约等于烧掉了一枚加隆。
这委实算一个壮举，十二岁的小孩竟然学会了傲罗专用咒，埃尔文肯定打破了记录。
但仅仅是掌握幻身咒是不够的，必须搭配能够消除声音的无声咒、隐匿气味的匿踪咒以及屏蔽一般性探测手段的反探查咒。单纯的光学隐形破绽实在是太明显，必须四条咒语同时使用才能达成真正的潜行效果。
好在后面这三条咒语的魔力消耗都没有幻身咒那么离谱，不过难度也不低，需要埃尔文花费大量的时间练习，近期他都没法做其他事。
十月就这样差不多要过去了，霍格沃茨即将迎来万圣节。埃尔文觉得很奇妙，因为万圣节实际上是一个宗教气氛很浓厚的节日，而魔法史上已经说了，大部分麻瓜宗教其实都只是巫师的玩具。
或许巫师们过万圣节仅仅只是因为想找个理由开心庆祝一下。
万圣节前夜时礼堂的布置很有氛围，上百只南瓜灯漂浮在半空中，还有密密麻麻的蝙蝠。晚宴以及后面的万圣节庆祝仪式会持续到九点左右，埃尔文不感兴趣，所以他吃了两块肉排就回格兰芬多塔楼。
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扶手椅上，随手拿了本书，埃尔文还没读几页就听到吵闹声，休息室的门打开了，差不多所有的格兰芬多学生一股脑地涌了进来，不少低年级学生都面露惊慌之色。
休息室一下子变得很拥挤，埃尔文费了好大劲才找到纳威，“发生什么事了？”
“奇洛教授说地下教室里有一只巨怪。”纳威说。
“巨怪？”埃尔文回想起《神奇动物在哪里》的描述，这种生物的危害性主要体现在强横的肉体力量与具有高魔法抗性的皮肤，但智商极低。感谢书上的动态图片，埃尔文虽然从没亲眼见过也对巨怪有了相对完整的认知。
“一头巨怪连城堡外的湖都过不去，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进入城堡。”埃尔文沉吟了一会儿，“难不成是奇洛教授想把这只巨怪作为教材，但不小心失去了对其的控制？”
这虽然也挺离谱的，但至少说得通了。
纳威思索了一下，然后很佩服地看向埃尔文，“我觉得应该就是你说的这种情况。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哈利和罗恩向反方向走了，他们没回来。”
“这两个人难道想去挑战巨怪？”埃尔文奇道。
不愧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果然够勇，天生的格兰芬多。
“应该不至于吧。”纳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帕瓦蒂！”他像一个棕色皮肤一看就是印度裔的女生问道：“赫敏回来了没有？”
“没有，从下午开始就没见到她、”
纳威倒吸一口凉气，“哈利和罗恩应该是去找赫敏了。”他笃定地说。
“具体是什么情况？”埃尔文皱起了眉头。
“今天魔咒课上赫敏和罗恩之间闹了不小的矛盾。”纳威尽可能地长话短说，“赫敏哭了，然后一整个下午都不见人影，她可能还不知道巨怪的事情。”
“这样啊……”埃尔文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果断说道：“那我也得出去一趟了。”
他可是向斯图尔特教授保证过要照顾赫敏的。
如果不以杀死为目标的话，巨怪这种生物的危险性其实很有限。而埃尔文现在已经基本掌握了潜行四咒，小心一点应该可以做到不被任何人发现。
综合考虑，埃尔文觉得可以冒险。
在听到埃尔文想要出去之后，纳威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却并不是违反校规什么的，“我和你一起去。”他毫不犹豫地说道。
埃尔文笑了，“两个人行动就太容易被发现了，我自己去就行。你赶紧把这情况去告诉级长珀西，让他想办法通知教授们。”
纳威也不再坚持，用力点头。
走出公共休息室，埃尔文躲开胖夫人的视线，掏出魔杖连续念出四句咒语，进入真正意义上的潜行。
从格兰芬多塔楼到城堡主楼的路上几乎没有人，连幽灵都看不到，埃尔文沿着楼梯向下走，迎面就突然碰上了面色严肃的麦格教授。
他立刻就停住了，而麦格教授急匆匆地与他擦肩而过，没有半点停下脚步的意思。
很好，就连教授们如果不用高级探测咒，也发现不了潜行中的埃尔文。
继续往下走，在转过走廊时，他突然隐隐闻到一股恶臭，接着就能听到女孩子的尖叫。
必然是赫敏！
埃尔文加快脚步，他看到破碎的墙壁和大门，这里原本是女厕所，能看到里面巨怪庞大的身体，但门外此时却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他举着魔杖。
是邓布利多！
埃尔文的脚步戛然而止，霍格沃茨校长既然在这里，那赫敏的安全就完全不用担心，邓布利多可是被公认的全英国最强大巫师。
但他在做什么？
埃尔文缓缓靠近，发现巨怪正在和两个男孩搏斗，正是罗恩与哈利。正常的霍格沃茨一年级学生不会学习到任何能够伤到巨怪的咒语，而以两个人类小孩的体力要和巨怪搏斗简直是个笑话，那怪物比海格还要高一个头，宛如巨木的手臂只需要一扫就可以将两个男孩碾成肉酱。
如果不是有邓布利多在这里的话。
老校长将魔杖指着巨怪，于是那庞大的怪物就好像突然得了严重的关节炎一般，动作变得奇慢无比，他愤怒地咆哮着，却竟然拿两个男孩无可奈何。
年轻而幼稚的哈利和罗恩完全没感觉出任何异常，他们努力而专注地和巨怪对抗，手段包括敲击水管吸引它的注意、用魔杖去捅鼻子。他们甚至都没有察觉到邓布利多的存在。罗恩这个时候终于意识到他的魔杖能发挥出超过一根木棍的作用，他挥舞着魔杖，念出他上午才第一次尝试使用的咒语，“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巨怪手中的粗木棒突然飞了起来，然后精准地命中了它的头部，这头皮糙肉厚的怪物就这样被敲晕了，难以想象两米不到的高度差竟然能让木棒具有如此惊人的力道。
巨怪摇晃了两下，重重地摔倒在地。
哈利和罗恩疯狂的喘气，“可以啊，罗恩，”哈利说：“好厉害的漂浮咒。”
罗恩傻呵呵地笑，他上午明明都不能让羽毛飞起来，现在却能用漂浮咒击败一头巨怪——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几位教授终于出现了，动静之大他们不可能察觉不到。埃尔文觉得有些离谱，教授们的动作也太慢了点，巨怪又不是什么会隐形又或是速度很快的生物，霍格沃茨城堡内部的空间也不大，难道不应该是第一时间发现吗？
除非……埃尔文下意识地看向邓布利多。
校长脸上依然带着和善的微笑，“这几个孩子就交给你们了。呵护下他们宝贵的勇气，别说是我帮的忙。”他对麦格教授挤了挤眼睛，显然是不打算亲自出面。在离开时他又有意无意地朝着埃尔文这边看了眼，让后者心头一跳。
被发现了。埃尔文不会抱有任何侥幸心理。
英国最强巫师能看穿他的潜行，这当然很合理，但埃尔文不确定自己的身份是否已被校长所知，毕竟伪装并没有被揭破。
或许邓布利多会以为是一个好奇的高年级学生？
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埃尔文悄悄后退，离开了这里，身后能隐隐听到麦格教授满怀怒气的声音。
最终三个小朋友都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惩罚。
第二天魔咒课，已经和赫敏成为朋友的罗恩对着眼前的羽毛大力地挥舞着魔杖，“羽加迪姆勒维奥萨！羽加迪姆勒维奥萨！”他一遍一遍地喊着，最后甚至有了火气。
然而羽毛纹丝不动，重若千钧。
“怎么会这样？”罗恩满脸困惑，哀叹一声捂着头扒在桌上，“我昨天明明用出来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