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利尔讲艺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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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奥纳多·达·芬奇

下面这行字放在镜子前面,就能够很容易地读出来了。

在历史上,一位伟大的画家也是以这样的形式留下自己的笔记的。他就是列奥纳多·达·芬奇。当然,我们不是因为他写的字是反的,就觉得他很伟大。之所以觉得他非常伟大,是因为他会做很多的事情,并且大部分事情都比其他人做得好。但是为什么他要从右到左地写字,估计是因为他是左撇子的缘故吧。

达·芬奇自画像

达·芬奇出生于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比拉斐尔出生早,又比他去世晚。达·芬奇最擅长的领域也包括绘画,直到今天,很多人还认为达·芬奇是世界上最好的画家。此外,他还有很多其他的爱好。尽管他活了很长时间,但是他一生中的画作却不是很多。

达·芬奇的一幅画,现在保存在卢浮宫的艺术博物馆里面,叫作《蒙娜丽莎》。几年前,有人把这幅画偷走了,引起很大轰动,各国的报纸都在头版头条报道了这个事件,就像报道轮船下沉或是国王去世一样。非常幸运的是,后来这幅画被找到了,重新放回了卢浮宫的墙壁上,可是小偷却一直没有被抓到。

《蒙娜丽莎》,达·芬奇作

《蒙娜丽莎》画的是意大利的一名贵妇,她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若有似无,好像画家当初的画笔稍微有些改动,这个微笑就不会存在了一样。她的微笑让人捉摸不透,似乎是对着一个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东西微笑。

除了蒙娜丽莎的微笑,一些画中的细节依然值得关注。你看,这位贵妇看起来非常饱满,不像很扁平的画作,好像真人似的。达·芬奇懂得运用阴影和光线,以及处理明亮区域到阴影区域的过渡,历史上第一个知道运用这种手法的画家就是达·芬奇。

再看蒙娜丽莎身后的那部分画面——一片由山谷和河流组成的自然风景。其实我们在看真正的自然风景时,会觉得远处的景物没有近处的那么清晰,主要是因为你和远处的景物之间有空气存在。虽然空气是看不见的,但是空气越多,透过它看到的事物就越模糊。达·芬奇在画自然风景的时候就考虑了这种情况,特意把远处的景物做了模糊处理。这样画中的风景就像真实看到的一样。这种作画手法也是达·芬奇首创的。

还有一幅画非常有名,如果保存在美术馆里面,会得到非常好的照料。不幸的是,这幅画是在意大利的一个隐修院里,一个低矮潮湿的房间里面,已经被水汽严重破坏了。这幅画是历史上最优秀的画作之一,没有放在美术馆里面妥善保存,是因为达·芬奇把这幅画画在了房间的墙上,没有办法移动。

这幅著名的画作就叫《最后的晚餐》,内容是耶稣和12使徒围坐在一个长桌边上(《圣经》有个故事,讲耶稣的12传教使徒中,有一个叫犹大的人为了30个金币出卖了耶稣,耶稣因此受难,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其实在这之前,耶稣已经知道谁是叛徒,所以在一次吃晚餐的时候,他就试探性地跟所有使徒说:“你们中间有一个人出卖了我。”12个使徒神态各异。第二天,耶稣就被抓住了——译者注)。达·芬奇选取的是耶稣讲完“你们中间有一个人出卖了我”那一瞬间的情景来作的画。

对使徒来说出卖他们景仰的耶稣,也就是被视为上帝之子的主人,是多么可怕的行为!通过刻画他们的神情、动作和手势,达·芬奇完美地表现出每个使徒当时的心理变化和情感反应。

要在画中表现人物的情感是非常难的。画家通过刻画人的表情和眼神,来表现不同人的心理感受。为了画好这幅画,达·芬奇之前拜访了许多聋哑人,了解他们在激动、高兴、害怕和生气时候的面部表情和动作。最后,他把这些通过绘画反映了出来。

《最后的晚餐》,达芬奇作

《最后的晚餐》画好后没几年,就开始从石灰墙上慢慢脱落。原因是这幅画是画在干了的石灰上的。米开朗基罗和其他画家通常是在刚刚刷好还没有干的石灰墙上作画,这样颜料就能够渗入到石灰中去,如果石灰不脱落,画作是不会从墙上剥落的。这种方式就是我们前面提到过的“湿壁画”。但是达·芬奇对于尝试新的绘画方法很感兴趣,所以很不幸,他没有用旧的的湿壁画的方法来画《最后的晚餐》。

《最后的晚餐》好几处脱落后,其他画家对这些脱落的地方进行了修补。没过多久,达·芬奇的原画就被这些蹩脚的画家给盖住了。更糟糕的是,隐修院的修士们打算在墙上开一个门。钻门的时候,也对这幅画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再后来,拿破仑带领军队进入了意大利,他的士兵用这个房间做了马厩!而且,他们还常常用自己的靴子砸画中的犹大,就是为了比赛看谁扔得最准。

因此,这幅绝世名画被摧残得非常厉害,最后差不多要被彻底毁灭了。好在有一个聪明的意大利人发明了一种能够让剩下的画面永远地黏在墙上的方法。他还擦掉了其他蹩脚的画家画上去的部分,让这幅画的原貌得以显现。

《岩间圣母》,达·芬奇作

除了这两幅画外,达·芬奇其他的画作也就三四幅。有一幅叫作《岩间圣母》,画中的圣母玛利亚抱着还是婴儿的耶稣,身边坐着小约翰和一个天使。他们周围是岩洞和暗色的岩石。通过岩石的裂缝可以看到绿色的植物和蓝色的瀑布。达·芬奇比他同时代的其他画家更加了解花草树木。他的学生卢伊尼有一幅画是根据一种花来取名的。画中的年轻女子抱着一束耧斗菜,因此这幅画叫《耧斗菜》。画中的女子也有浅浅的微笑。卢伊尼是个很出色的画家,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比不上他的老师达·芬奇。达·芬奇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