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总让我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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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恨生

“母后,您有为我考虑过吗?”白泽看着安初兰。

“那时天道一心想要铲除仙族,但又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所以,我就被盯上了……”

“我被冠上了灭族的罪名,”白泽拉下衣服,道道的鞭痕让人不寒而栗,根本无法想象这人是如何承受下来。

“七十四道鞭痕,差点再一次要了我的命。”白泽的声音平静如水,但却在安初兰的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

“母后,你现在知道,你该怎么做吗?”白泽看着安初兰。

安初兰怔怔的摇了摇头。

白泽抓住了她的双肩,“不要让我出生,听到了吗?我不想活着,我不想承受这一切,你懂不懂啊?”

安初兰依旧是呆呆的,她缓缓的抚摸着白泽的脸,但泪水却模糊了她的视线。

“对不起,对不起卿儿,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安初兰眼泪流的更凶了。

白泽看着面前泪眼模糊的女人,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为她擦拭了眼泪。

白泽愣住了,安初兰也是。

白泽恨自己的母后,但当亲眼见到她泪眼模糊的在自己面前,却是忍不住心软了下来。

其实,安初兰什么都没做错。

姬蔚琛更没有错。

那错的是谁?是自己吗?

白泽迷茫了。

谁都没有错,谁都不能恨,白泽心中又是何尝的委屈。

白泽甩开了安初兰的手,拾起衣服落荒而逃。

只留下安初兰一人,悲痛欲绝的哭着。

“主人,你没事吧……”系统担心的问道。

“呵……”白泽嗤笑一声,“我能有什么事?我又死不了。”

“毕竟,在我的利用价值还没有被榨干之前。天道不会让我死的。”

“主人……”

“好了,我去看看姬蔚琛和君婉。”白泽摇了摇扇子,又是风流倜傥的浊世佳公子。

白泽来到偏殿,本打算进去,却又停下了脚步。

“婉儿,我跟你走!”

“姬蔚琛!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她既然已经你的人,你就必须要对她负责,你怎么能跟我离开?”君婉怒声说道。

姬蔚琛缄默。

“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你难道就真的要让她被万人唾骂吗?”

“可……,太傅。”姬蔚琛看到了站在殿门前的白泽。

“现在一切难料,你们最好什么都不要做。”白泽开口说道。

“可,难道要这样坐以待毙吗?”姬蔚琛十分烦躁。

“等,一个希望,或者,彻底绝望。”白泽脸色变得严肃。

君婉垂眸,两人只得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月后,白泽正在散步,却见一个侍女匆忙走了过来,“太傅大人,仙帝请您去大殿。”

白泽心中叹息,该来的终归是要来。

其实自己心里何尝不清楚,何来什么希望,只是在等待绝望罢了。

而这个绝望,正是自己啊……

“孽障,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仙帝手中的茶杯险些砸到姬蔚琛的脸上。

“您不是都知道了吗?”姬蔚琛心中泛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你可知道,安初兰怀孕了。”仙帝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姬蔚琛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宛若一尊雕塑。

“父帝,你是说……她怀孕了?”姬蔚琛不可置信的问道。

“不然呢?”仙帝没好气的说道,“我已经下旨,让你们即刻完婚。”

“父帝!”姬蔚琛跪了下来。

“你求我也没用,此事已成定局,不可改变。”仙帝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姬蔚琛看了看仙帝,甩袖离开。

白泽攥紧了手,虽然可以肯定,自己的到来就是让姬蔚琛彻底绝望的原因。

但,亲身体会之时,还是心里抽痛。

原来,自己一直该恨的人,就是自己啊。

原来,自己的到来这么不被人期盼,甚至是恨。

呵……果然不该生下来的。

“太傅,你明明知道这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为何知情不报?”仙帝的目光转向了白泽。

“白昭认错,知情不报确实是我的错,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更有甚仙族颜面,还请陛下处置。”

白泽抱拳说道,扇子倒拿在手中,看似不经意,但手指关节已经泛白。

“罢了。”仙帝叹息一声,“太傅,蔚琛向来和你最亲近,你好好安慰他吧。”

“是。”白泽垂下了眼帘,恭敬的退下了。

“琛。”白泽叫住了姬蔚琛。

“太傅有什么事吗?”姬蔚琛回头看着白泽,“若是要听父皇的话来劝我的话,那就不必了。我自然会娶她的。”

“并非此事。”白泽将手攥的太紧,指甲刺破了皮肤,流出鲜血。

“琛,或许事情并非那么糟糕,你也不要净往坏处想。”白泽这话说的确实有些无力,毕竟事实就摆在眼前。

姬蔚琛愣了愣,“多谢太傅。”

顿时心中有些愧疚,自己刚才误会太傅了。

白泽拍了拍姬蔚琛的肩,沉默的离开了。

“琛……太,太傅大人。”安初兰看着来人,退后了一步。

白泽抓住安初兰的双肩。“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对吗?”

“不是,卿儿,我,我做不到。”安初兰轻轻的抚摸着肚子,脸上也充满了柔情。

那是她和姬蔚琛的孩子,是一个女儿,从白泽的女相上,安初兰依稀看到了自己女儿小时候的样子。

作为一个母亲,安初兰又怎么会舍得呢。

“卿儿,我能摸摸你吗?”安初兰眼中充满着温柔和期待,让人不忍心拒绝。

白泽怔了怔,闭上眼睛叹息一声,又再次恢复了女子的形态。

白泽没有回答,但安初兰知道,她这是默认了。

轻轻的抚上了女儿的手,卿儿很瘦,骨节分明的手上,不似贵族女子一般肤若凝脂,但却是很白,病态的白,似乎长期没有在阳光之下。

颤抖着把袖子向上拉了拉,一道道刺眼的鞭痕再次显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安初兰颤抖的抚摸着,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疼惜。

白泽睁开了眼睛,看着安初兰眼中的情绪,似乎有一股暖流顺着那颤抖的手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好了,别看了。”白泽将衣袖放了下去,她不想看到那双眼睛里有痛苦。

“对不起,卿儿,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办法照顾你。”安初兰已然泪雨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