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离念
司慕离握住疾寒剑，神色也变得冷洌。
“小离，三哥想清楚了，继续当你的好哥哥好吗？”司北沐说道。
司慕离看着这个“司北沐”，一剑穿心，果然，消失了。
这幻境十分厉害，能够发现人内心的恐惧。可以说是怕什么来什么了，等等！
司慕离嘴角上扬，果然一道倩影出现在了眼前，但接下来的画面却让司慕离不得不收起笑容。
那是……大婚。白念盖着盖头，穿着大红喜服，被送上了花轿。
画面转瞬变换，白念双膝跪地轻轻抿了一口茶，为皇上奉上茶，跪在旁边的新郎不正是自己吗。
画面又是一转换，白念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她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正要打算反抗。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丝修为，是那杯茶。
司慕离却看见了，幻境中的那个自己，正拿着疾寒剑，对准了白念，司慕离握紧了拳头，最终挡在了白念的背后，只可惜，那一剑终究穿过了他，刺中了白念。
“阿念！”白念终究倒在了地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白泽坐在椅上，无趣地喝着酒，磕磕瓜子。
景尘在一旁嘴角抽搐，“喂，幻境里死的是你哎，能不能不要这样一副与你无关的样子。”
“习惯了。”白泽继续嗑着瓜子，第一次发现，难怪师父喜欢把她扔在幻境之中，这种主宰的感觉，嗯，十分容易上瘾。
司慕离被抓住了痛脚，心防已然崩塌。痛苦的事情一件件的出现在幻境中。
司慕离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愿去听，不愿去看。
“你不救他？”景尘都有些担心了。
“你这么关心他，我送你进去啊。”白泽微笑的看着。
景尘狠狠地摇摇头，他怎么忘了，那是白泽的玲珑镜，一切都由白泽管。就算是自己进去，没有白泽的批准，也是出不来的。
司慕离出来了，幻境一瞬间破碎了，白泽踩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伸出了手，“阿离，我来接你了。”
司慕离毫不犹豫地拉住了，那只手却变成了一把剑。狠狠的刺入了司慕离的心脏。
“我的个天，真够狠的。”景尘感叹的。
“我让你在里边呆上个千年试试。”白泽并非开玩笑，她呆过，一千年的时间，磨掉了她所有的感情，让她变成了一个活的木偶。
“不了，不了，我觉得没人能待下的。”景尘摇摇头。
“有啊。”白泽笑了笑。
“什么，难道……你？”景尘慌了。
白泽镜中的场景一换，是那只守护兽，和一个女子。
“她？”景尘不可置信。
“她是生于玲珑镜的人，玲珑镜本就是一个亦真亦假的世界。”白泽解释道。看着镜中的女子，情绪复杂，这个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吗。
“或许于这个小世界而言，我便是……天道。”白泽愣了愣，“嗤，我果然还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景尘沉默无言。
“阿念啊，你杀我会心疼吗？如果会的话，让别人杀吧。”
白泽手中的酒杯落在了地上，碎了。
景尘也愣愣的看着幻境中的人，“这家伙，怕不是傻吧？”
白泽不言语，将司慕离拽了出了，司慕离愣愣的感觉到自己的伤口不疼了，不，没有伤口了。
“你不该拿剑杀我吗？”白泽问道。
“不，不会，你是阿念，杀了我都行。”
白泽看了一眼景尘，“哥，我还想喝。”
景尘也觉得白泽得喝点酒冷静一下。连忙去拿酒了。
“阿念，我这算是过了吗？”司慕离满怀祈望的看向白泽。
“没有，你是我救出来的。”白泽赫然觉得这对话有此耳熟，脸顿时黑了。
“玲珑，我当时是过了的对吗？”白泽问。
“……嗯。”玲珑犹豫了，最终回答了。
“呵……好，很好啊。”白泽努力维持着笑容。
“但是主人，他紧紧抓着手，甚至流出了鲜血。”一句话，扑灭了白泽的所有怒火。
“罢了，逝者已逝。”白泽无力的说道。
司慕离眼中的光芒最后变得暗淡。“但，我同意了。”
白泽的一句话，又让他黯然失神的眼睛，恢复了光明的色彩。
“娘……娘子？”司慕离愣愣的。
“不准叫娘子，还没成亲，你哪来的娘子？”白泽差点没呛住。
“……哦，阿念。”司慕离有些失落。不过，阿念迟早会是自己的娘子。
“你先回去吧阿离，我和兄长商量些事情。”白泽揉揉太阳穴。
“好，那我先走了。”许是劫后余生，司慕离没注意到一身酒气的白泽和两个空坛子。
景尘与司慕离擦肩而过，在确认司慕离离开之后。白泽叹息一声，“坐吧，一起喝点酒。”
景尘笑了：“这醉千殇可是烈酒，你不怕醉了和我说些什么不该说的吗，对你，我可是好奇的紧呐。”
“无妨。”
“好，爽快。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说了什么可别后悔。”景尘坐在了白泽的对面。
“过段时间我可能要诈死，你这个兄长可要帮忙啊。”白泽接过酒杯，一引而尽。
“这个可以。”景尘也喝了一杯。
“为什么非要欺骗他的感情呢。”白泽喃喃的说。
“这都算简单的任务了，难的更变态。”几杯酒下肚，景尘的面色变的潮红。
“可我有心爱之人。”
“天道中人，何来爱字。”景尘自嘲的笑了笑，又是一杯酒。“就算我那么爱小玉儿，更是她的未婚夫，还不是被你那儿子拐走了。”
“怪我了，小玉儿喜欢小念呗。”白泽也很无奈啊。
良久，白泽无奈的扛着醉到不醒人世的景尘。“小二，我哥住哪里的？”
小二指明了方向，白泽扛着景尘走到了景尘休息的地方，安排照顾？又有些不放心。
“我来吧。”一向沉默无言的玲珑出现了。
白泽看了看景尘，看了看玲珑，对着玲珑点点头，意思就很明显了，你趁机上了都行。
玲珑没理会，为景尘煮醒酒汤去了。
白泽走出酒楼，却被一人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