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离念
白泽敲开了王府的大门,“阿离呢?”
“王爷在书房。”侍卫恭静的说道。
白泽径直朝书房走去,门前的两个侍卫可算见到了救星,“白姑娘,你可算回来了。殿下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吃不喝,谁都不让进。您快看看吧。”
白泽点点头,“你们两个下次休息吧。”
两人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白泽推开了房门,“阿离?”不在书桌,床上也没有。在房间里,在哪?
白泽敏锐的听见一声低不可闻的啜泣。转身看到缩在角落里的司慕离,双手捂脸,无声的抽泣着。
白泽无奈,自己没答应这孩子闹脾气了?
不对!白泽看到了司慕离双手上的红痕和一旁的疾寒剑。
“阿离,怎么回事?”白泽连语气也提高了。
“阿念?没,我没事。”司慕离连忙站起来,擦了擦眼睛。
白泽看着哭肿了眼的司慕离,眼中布满血丝,心疼极了,她不过一会儿不在,差点让阿离被人欺负了。“说。”
“阿念……”
“谁欺负你了?”白泽握住了剑。
“阿念,我自己可以,报仇的,你,别去。”司慕离的话有些哽咽。
白泽只罢手,抱住了司慕离,“想哭就哭吧。”
司慕离名为理智的弦,断了。泪水决堤而下,再也没控制住。
“阿,阿念,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做错了什么,要被所有人欺负,打骂,甚至没人的时候,连那些下人也欺负,克扣我的伙食。”白泽看着怀中比同龄人低一头,身上没乎没有一点肉。
“好不容易遇到三哥,他对我很好,护着我,宠着我,为我修缮了府邸。事事替我着想,凡事都照顾我。可……他,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司慕离语气变的低沉。
“既然要把我拽入深渊,为什么还要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给我希望?然后彻底绝望?”司慕离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白泽轻轻拍着司慕离的背,无声的安慰着。
“可我为什么还没法儿下手?为什么做不到杀了他?”司慕离喃喃地说道。
“他毕竟是你的兄长。”白泽莫名觉得这句话有点似曾相识,似乎有人也给自己说过。
“呵……兄长,有这样的兄长吗?”司慕离嘲讽的说的。
“阿离,我教你剑法吧。”司慕离抬头看着白泽。“只有实力,才能改变命运。”
“好。”司慕离点点头,他听阿念的。
“好了,快去休息吧,皇上不是说要为你办生辰吗?”白泽拍了拍司慕离。
“好。”
见司慕离终于状态稳定了,白泽这才回房间休息。
次日清晨,白泽不情愿的睁开眼,她做了一个梦,一个美梦。
但梦越美好,现实就越残忍。
白泽整理好衣裳,打开了院门,已经有皇宫中人在忙碌今日的生辰宴了。白泽了然,当然不是皇上亲自动手操办,只是选一下用具和布局而以。
司慕离出门之后就愣住了,这是,哦对,我的生辰宴啊。
看着指挥着的白泽,司慕离满足的笑了。昨天……阿念似乎抱自己了,虽然很没面子。但阿念的怀抱真的很温暖。
“阿离。”白泽看到了司慕离,示意道。司慕离这才注意到某个脸已经黑成炭的皇上。
“父皇。”司慕离恭顺的行了礼。
“你们……住在一起?”司南承一时怒了,还未进王府就指挥得当,竟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白泽愣住了,这些年都以男子身份行走,几乎已经忘记,未出阁的女子怎能住在别人家?
“是我请阿念过来住几日。”司慕离一如往常的往自己身上揽。“父皇知道儿臣的心思,就不要说出来了。”
司南承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这小子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倒是聪明,只是不知如果真发生了什么,司慕离能否承受住景尘的怒火。
“罢了,先去前厅吧。”司南承最终决定此事,稍后再议。
司慕离进到前厅的时候便愣住,怎么这么多人?皇宫贵族子弟尽数来了,一想也是,毕竟父皇昨天当着那么多的人说的,这些人又怎么敢不来捧场?
依旧是通俗至极的宴会过程,白泽差点就困了,只得一手撑着自己,眼睛努力地睁开着。(像极了上课的我们。)
终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个女子站了起来,向皇上行礼。“臣女户部尚书之女慕依雪,想与白姑娘比试。”
白泽一下子恢复了清醒,眼睛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慕依雪,慕依雪被白泽的眼光盯着后退了两步。求助似的看向了皇上,白泽了然,皇上派来试探的。
司南承笑呵呵的说道:“小雪啊,你可是我京城出了名的天才,这样欺凌弱小不太好呢。”
白泽差点没笑出来,昨天被我打出伤的是谁,他莫非怀疑是别人打的。不过这个变相的辱骂确实让人很不悦呢。
“皇上说笑了,景尘公子天纵奇才,有如此修为了得的哥哥,白姑娘的修为又怎会差呢?”慕依雪笑道。
果然,是景尘的桃花。不过就是有些蠢,被皇上利用了还不自知。
“这……”司南承看向了白泽。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白泽也是一笑,今日的白泽恢复了平日的便装,白衣素净,又不失粉黛,这一笑,让在场的男子皆迷了眼。
“请吧,白姑娘。”凭着白泽非同一般的长相,确实可以当景尘的妹妹。但她昨日对景尘那不屑一顾的样子,真的让慕依雪恨极了。
“请。”白泽飘飘然站于擂台之上,慕依雪抽出了腰中佩剑,这个人的修为应该不弱,还是小心为上。
“白姑娘请出剑。”裁判好意提醒的。
“不必。”白泽笑着看着朝自己攻来的剑,身影一闪。
慕依雪眼看着就要刺中,心中得意极了。却不想面前的人突然消失了。
慕依雪敏锐的感觉出后方的危险,转身一挡。
很不幸运的是,挡不住。只是一道掌力,就让慕依雪摔到了擂台之下。
白泽也飞身下来,拉起了慕依雪,悄悄在她耳旁低语一句:“你可知,枪打出头鸟。”
慕依雪瞳孔一缩,这一掌似乎把她打明白了。其实今日的结果不论是生是死,是输是赢,对自己而言都没有一丝好处。
白泽看着似乎明白了的女子,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治内伤的,吃了吧。”
慕依雪愣了愣,连忙接了过来。“多谢白姑娘。”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那些算计她的人,她绝对不会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