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清风观(求收藏,推荐)
十余日后。
“少爷,江陵渡口到了。”小蝶端着梳洗用的碗盆,目光之中颇为幽怨的看了一眼盘膝而坐的周渔。
这些天,过了青山,闻了猿啼,就是不见她这朵娇嫩的杜鹃嘶鸣高歌,莫非这仙人,都这般绝情绝爱吗。
小蝶想着,心神一阵黯然,但见周渔此时睁眼,连忙端正了态度,要上前帮其整理衣冠。
“好了,这些我就自己来吧。”周渔起身,而后又说到。
“既然到了江陵,你们休息几日,也就返航回家替我报平安吧。”
“少爷入江陵,不需小蝶等人陪从护卫吗,总得有人照顾您的起居啊。”小蝶一听,眼神更幽怨了。
也不知才十五的年纪,哪来这般资深怨念,想来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富裕的孩子偏早熟。
“不用了,我所去之地,你们去不了。”周渔说着,正常的洗漱完后,走出了阁楼小门。
“少爷。”门外一个灰衣壮汉,恭敬的行礼道。
“周安,你们一路相送,也颇为困乏,在此地补给休息几日,待到回去之后,你可叫上此行相护的兄弟,去周府领赏。”
看着比风陵渡口壮阔了百倍有余的码头,周渔看着面前的汉子道。
“多谢少爷。”周安欣喜的点头。
“另外,小蝶你心灵手巧,回府之后,如果愿意,可以去我母亲府上侍候。”周渔又看向跟着出来的小蝶,道。
“小蝶也多谢少爷。”
“另外,你们回去时,路上注意安全,如此我就走了。”周渔说着,便下了楼船,踏上了江陵码头的土地。
商货有商货的码头,楼船这等富家子弟的船舶,自然也有专门的停船区,所以倒也不用挤在人流之中。
“准备返航吧,周大哥。”看着周渔消失在人群之中,小蝶叹息一声,对着周安道。
“嗯。”周安点了点头,当即命令楼下的人加快补给。
来时族里已有吩咐,若到时周渔愿意他们陪从,可直接跟随,若不愿意,且需尽快回府已报平安,届时自然会有丰厚赏赐。
但此刻看着那已逝去的身影,小蝶心里却全然没有即将到来奖赏的喜悦,反而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她从未见过如此优秀且待人处事又平易近人,时而还会说几句俏皮话逗她开心的主子。
虽然相处时间简短,但在这位天资纵横的周少爷上,她感受到了,与族里人相处时,格外不同的气氛。
“虽然这般做会让母亲失望,但我是个纯洁的人。”想起临走时小蝶那幽怨的眼神,周渔苦笑道。
要是没踏上修仙路,说不定他这个纨绔也就收了,但如今为了修行,还是免了吧。
“也不知我保持这纯阳之身,对踏入道基,有没有帮助。”走在人流之中,周渔想道。
“风师叔的道观在江陵南城三里外的清风观,来时常正师兄还神秘兮兮的说那里别有奥妙,也不知是什么?”
出了码头,周渔看着一行行托着货物远去的马车,想了想也走向一处马厩。
“驾。”
不过盏茶的时间,周渔骑着白马,向着江陵南城,绝尘而去。
江陵,为江夏郡首府,占地极广,人口约有百万,从江陵码头到江陵城这不过十几里的路上,光是周渔经过的村庄,便有五个。
若是散开来,怕是这一路最少也有十几个村镇。
而到了江陵城下,且不提那兵甲森严的防卫,光是望着眼前高达十五丈之余近四十五米的雄伟城墙,就足以让人感到震撼。
即便是在奕剑仙门,在连云仙城见过比这更辉煌城墙的周渔,此时也不得不心生感叹。
“修行的世界,即便是尘世间,也与前世与众不同,这城墙如此之高,哪怕是武道九重的强者,也得心存忌惮,不敢轻易跃之。”
武道九重,不管是有千斤巨力的外功炼体强者,还是修内劲的内息强者,面对这高伟城墙,也至少需要三次飞跃才能攀上城墙。
但江陵城墙外墙光滑,不仅无力可借,更有精锐甲士相守,别说一个武道九重,就是十个武道九重,也是来多少死多少。
“如此坚城,即便是面对低等妖魔也无惧,哪怕是我等修士,若要强行登城,一旦面对万箭齐发,怕也是只有殒命的份,恐怕只有道基强者,才能安然度过;
不过,也只有如此坚城,方能庇护这城内百万军民。”周渔默然想着,内心存了一丝敬畏的同时,也有一丝自豪。
毕竟,他也是人族,哪怕修仙了,也是人族。
“如此般坚城,这九州之地还有多处,大夏王朝四百多年的底蕴,的确让人恐怖。”
进了城墙,周渔也没有多做停留,一路往南城而去。
城内不许纵马,所以足足过一个多时辰,周渔才从西城进,南城出。
“快马而行,大概一个多时辰,可以到清风观。”看着天色已现暮色,周渔骑着白马,又看了一眼高大的城墙,快速离去。
南城近山多寺庙,大约酉时三刻的时候,周渔才从一处偏僻之地,找到了清风观。
与紫阳观那独占灵山的霸气不同,这清风观不过占地几十丈方圆,整一个破落小观。
“大隐隐于市,风师叔果真是一个妙人。”站在已紧闭大门的观外,周渔为这寒碜之地,找了借口。
老实说,他有点心虚,总感觉素未谋面的风师叔即便是道基强者,也应该是个穷鬼,肯定没啥好东西让他顺走。
“咚咚。”忧伤的叹了口气,周渔牵着白马,敲响了清风观还掉漆的破旧大门。
“谁,谁在外面,我们这里不收过路的旅客,若是打算寄宿的书生,可往南再行一里地,那里是南城有名的法华寺,他家喜欢收留人,也不缺吃喝。”不一会,门内传来一个童子的声音。
只是听着这一番话,不知为何,周渔感觉这口齿伶俐的道童口中,总有一股酸味流淌。
“我不是书生,而是受师门之命,前来传信通知的同门。”周渔耐心的解释道。
“当真?”吱呀一声,一名带着小道帽的少年,从门内窜出半个脑袋。
“既是同门上门,来时可是带了礼物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