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51.黑天鹅会不会来？
彭健行的动作也是迅速的，很快就让凭爱的所有工作陷入停滞。先是由卜秋仁在凭爱医疗的周一例会上，宣布一个内部通报，即：即提起冻结运营所需的、凡属于麦默瑞投资的一切资金。理由有三：第一条是公司法务部得知并已查明，代表凭爱团队的资金使用最高权限签署人肖柏森，个人有其他经营实体，并已因债务问题被法院查封，鉴于肖柏森未向合作双方如实通报，因涉及资金数额较大，具体负责人个人债务有增加公司资金风险的可能性，紧急暂停资金动用，待重新改组财务负责人事后再行恢复；第二条是麦默瑞公司总经理杜娟因个人问题，暂时不能履责，又因杜娟是麦默瑞的凭爱项目指派管理人，在杜娟正式恢复工作之前，不宜发生财务开支；第三条是凭爱诊所个别员工在麦默瑞公司散布对公司不利言论，对麦默瑞和凭爱医疗的合作带来潜在风险，建议凭爱医疗特别是凭爱诊所迅速查明并处理此事。最后，卜秋仁还特别说，麦默瑞公司董事会对凭爱医疗CEO倪彩先生的工作予以肯定。希望倪彩先生能借此对公司内部管理作出实际的改革，一起最快时间让凭爱医疗恢复正常营运。最辣的一条是附在最后，财务冻结是公司层面的解决问题的辅助手段。财务冻结三个月内，凭爱医疗所有人员薪水正常发放。
此决定一出，顿时有部分员工猜测问题是出在凭爱身上。
散会后，卜秋仁向倪彩告假，说是要回上海一周看病，就直接去机场了。
倪彩、宫雪霁、李飞、正珺坐在办公室，都不发一言，办公室的空气都有一丝凝结住的感觉。还是倪彩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已经在坛城下踱步上百圈了。他说道：“诸位，现在明白什么是商场了？昨天还是为了一个共同目标而奋斗，今天呢？一言不合就成仇人，而且，这仇也不能公开，各自使出十八般武艺，相互伤害。”
“倪总，我们哪有伤害过嘛。我们只是被害。”宫雪霁委屈地说道。
倪彩依然不急不躁，温和地说：“宫秘书啊。你们仨的举动，就是伤害。否则，彭健行也不可能这么激进的。”
“那你是怪我们了？这与他俩没有直接关系。你只能怪我！”宫雪霁说。
李飞也自我责怪起：“是我想的点子，是我自作聪明。”
倪彩忙冲着三人挥手，说：“大家不要自我指责，我也不指责任何人。这事儿确实事出有因。你们谁在说自己，我就跟他急。”
三人相互对视，流露出欣慰的表情。
倪彩举手制止了正珺的发问，说：“你想问我说的事出有因，是什么因，对不对？”
正珺点头默认。
“其实，这也起初也只是或许的原因。就是有某一件事，起初我猜测或许与彭健行有关，如果是真的有关的话，这件事将会对彭健行十分不利。但是，我的猜测也可能完全错误。”倪彩说。
“那彭健行这一列表现，会不会有助于你的判断呢？”正珺问，他同时挥手示意李飞不要问。他俩的举动倪彩都看在眼里了。
“猜测只是猜测，基于猜测的判断，还是猜测。事实只可能有一个。”倪彩接着说，看到宫雪霁欲言又止的样子，倪彩也冲她摆手示意莫发问。此刻，三人都明白了，倪彩今天说的就是倪彩认为可以说的，至于他婉转一带而过的内容，那就是还不到他们知道的时候。
“今天，你们听到的，都是我的猜测。不需扩大到第五个人知道。真假未卜之时，要对彭健行负责，不能用猜测造成什么影响。这样不好！”
“老大。我佩服你是条汉子，真爷们儿。”李飞端着水杯走到倪彩面前，做出双手捧着酒杯的样子。动情地说：“我年纪不大，但是也见过商场的一些黑暗。商场上，发生争斗时，造谣生事者大有人在。我就是学了这些小伎俩。可像咱们老大的胸怀、气度。我李飞真是佩服。五体投地。请接受小弟先干为敬。”说完。仰头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水。
三人都不禁露出开心微笑。倪彩说：“哟！你还来这一套，我都觉得过时了。这可不像一个九零后啊！”
李飞抿了下嘴巴的动作，更是逗笑了三人，可李飞一本正经地说道：“笑什么？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感情抒发。我是个男的，只能认大哥，做小弟啊。这是感情层面的事。我又不是女的，我要是个女的，非想嫁给老大。”他说着对着宫雪霁除了鬼脸说：“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一句话，竟然让宫雪霁一时语塞，回答不上来。倪彩则一个劲儿地说他乱讲话。也不知道李飞是没在意倪彩在说他，还是心存故意。他竟然走到宫雪霁面前说：“你说，姐，你会想嫁个倪哥吗？”宫雪霁笑而不语，重重的打了李飞手臂一巴掌。刚要说话，没成想李飞伸出食指，压在宫雪霁嘴上。“你别解释了，姐。我知道。倪老大已经名花有主了。所以，你们都只能当他的好妹妹了。”
“乱讲话，乱讲话。”宫雪霁边说边继续打李飞。
倪彩制止了嬉闹，也掩饰了宫雪霁通红的脸庞，他大声说：“说归说，但是，凭爱的困难就摆在了，我们还得认真应对。正珺。”倪彩走到正珺面前，迎着起身的正珺。按着正珺肩膀，让他坐下。接着说：“正珺，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败？”
显然，倪彩脑海中没有放松过，他一直在谨慎地应对每一天。他的话，让宫雪霁和李飞都感到吃惊却又是好像情理之中，他们齐齐地望向正珺，他们也期待答案，不让他们感到悲观，他们更希望正珺说出的是“No problem”
正珺直视倪彩，缓缓地说：“黑天鹅事件并不是随机的。何况，现在距离虽然远，但是已经看见了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