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35.标榜开庭，结果未卜

标榜基金一案进行超级迅速。从BJ来的律师开庭时表现出众，律师竟当众出示了协议，是每一个投资人都有的协议。整整有五十多页，装订精美。每一本都像一个画册一样，显示出正规、严谨，可正是这种表象感觉，让几乎所有投资人都忽略了实质内容。

当庭公诉人的指控，屡屡被京师大律师驳回去。而且出示了全部协议。协议中，标榜在极其繁琐的条款中，分三次明示风险，就是说钱有可能打水飘。你也可以先期要求标榜预付一些或有收益，但还是不能保证本金。整个协议像极了香港的合同版本。同样是汉语，同样是金融术语堆砌。可经过京师大律师的解读，标榜似乎没有主观恶性的故意。相反，投资人先期收取的那部分所谓或有分红，视为高息，不受法律保护。所有强烈要求退款的投资人，必须先行将自己原本以为落袋为安的钱先拿出来，才有可能退回你的本金。3.9亿的金额被定性为非法吸收公众存款，而且是单位犯罪，法人代表孙雷则被律师强烈建议适用缓刑。截止开庭前，已经发还2.6亿投资款。余下的款，孙雷在当庭陈述时，居然恳请法院让他得以履行自己积极还款的义务，同时，他还表示要积极追回剩余投资。

孙飙作为孙雷家属出庭，当庭居然搬出1000万现金，上交法庭发还投资人。

法庭最后宣布，择日宣判。

倪彩和专程从BJ赶来的窦青云旁听了整个庭审。当审判长宣布休庭后，他们一起出了法院审判大厅。迎面碰见同样前来旁听章德胜和孙飙一起。

孙飙一看见倪彩，就笑容可掬地说：“实在对不起啊。我亲爱的倪总，我一定给你弥补！”你转头对章德胜说：“校长，你今天一定帮我留住倪总，还有这位窦总，为感谢大家对兄弟的关心，我得摆一大桌，感谢感谢大家。感谢感谢！”他这样说，就是料到倪彩一定会谢绝的。

章德胜今天是灰色西服，还搭一条黄蓝条纹领带，外罩一件纯黑羊绒大衣。他今天没有穿中式或唐装，倒让大家看他有些不伦不类，因为他脚上居然是一双元宝口直贡呢鞋。

“孙飙，你刚刚解除监视居住，就去独自偷欢吧。也好招待招待大律师。”说着，章德胜侧脸对京师大律师说：“唐律师，让孙飙好好接待你一下。我和朋友有事先走了。”说完，撂下孙飙和唐律师。硬拉着倪彩、窦青云走了。

因为窦青云又是开车一路奔袭直抵法院，连早餐都没有顾上吃，倪彩就设身处地为窦青云所想，就建议大家去喝绿城独有的羊肉汤了。

寒意料峭的初冬，喝一碗热气腾腾碗里满是煮的嫩烂适度的羊肉连汤，是一件极为惬意的事。拥挤的羊肉汤馆子是不能久留的，无论你是多么讲究的人，一旦坐进羊肉汤馆喝汤，你就会情不自禁解开衣扣豪放起来，不管天气多么寒冷，一碗汤下肚，准保让你浑身暖和，头发间升腾白烟。人都是根植大地的，这样最接地气儿的吃法，也最养人。窦青云常常如是说。

一顿爽口的美食，会让人忘却不快，章德胜也扯下领带，用雪白的手帕擦着脑门子上的汗和油，还嘬着牙花子细细用舌尖剔挑藏匿于牙缝的肉丝。这样一幅神态，居然一个劲儿的建议，去花城的凭爱咖啡坐下喝咖啡聊天。

倪彩无异议，窦青云也刚好想去看看这间第一个连锁性质的凭爱咖啡，花城的真正意义的首家凭爱咖啡没有连锁序号，被冠以“基地店”单独运行。于是，章德胜继续坐进倪彩的车里嘬牙花子，窦青云的雷克萨斯600尾随，直奔凭爱咖啡“中字1号”店。之所以前面冠以“中字”，出自柳晴构思，一取义中国境内第一家连锁店，二取义绿城自古就被称为中州，是中原大地的一号店。柳晴还别出心裁的将上海第一家连锁凭爱咖啡命名为“上字1号”，她说上海的营业额太爆了，首日营业额居然突破十万。上海的店是杜娟出资加盟的。挂了半天的“沪字1号”就改了“上字1号”。柳晴打电话给宫雪霁的时候，宫雪霁连声称好，一个劲儿的在电话这端无声地笑，真是啼笑皆非。特别是柳晴说这么命名是来自倪彩的商业哲学。

经过一段时间的绕行，车子到了一个商业广场，倪彩也不曾来过，一路上循着导航才得以找到。起先章德胜不以为地然自告奋勇指路，却发现兜了几圈又回到羊肉汤馆处，才开了导航。章德胜以都是打车去自我解嘲。

既然是商业广场，就必然不易停车。等好不容易停好车，下了车才发现柳晴早已在初冬正午温煦阳光下恭候。是章德胜继续迷方向，迫不得已打了柳晴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