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就在你脚下

第一个也是关于农场主的故事。故事发生在1847年的加利福尼亚。农场主听说加利福尼亚南部发现了金矿，便燃起了淘金的热情，他将农场卖给萨特上校，便出门寻金，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萨特上校在流过农场的小溪上建了一个磨坊。一天，他的小女儿从溪流里捞出一些湿沙子带回家里，她对着火用手指筛沙子，在筛下的沙子里，一位客人看到了真金的光芒，金矿就这样被发现了。原来的农场主如果留下来多注意一下自己脚下的这块土地，这些财富就该是属于他的了。自从那天看到了第一束金光，在那几英亩的农场上已经挖出了价值3800万美元的金子。多年来，这座农场的主人每15分钟就能得到价值360美元的金子，无论睡着，还是醒着，不必交税。

一个比这更有说服力的故事就发生在宾夕法尼亚州。有这样一个人，他不像你们见过的某些宾州人，贫穷而又愚昧，他拥有一座农场，为了去干更大的事业，他打算将农场卖掉。但是在卖农场之前，他要先找好工作，也就是，为他的表哥开采石油。表哥在加拿大做石油生意，他是最早在加拿大发现石油的人之一。于是这位宾州的农场主给表哥写了一封信，表示他要找份工作。这个农场主不是个蠢人。除非找到了新工作，否则他不会离开自己的农场。表哥回了信，说：“我不能雇用你，因为你对石油生意一无所知。”

然而农场主又写信说：“我会学会这门生意的。”于是，他以极大的热情开始学习全部课程，从上帝创造世界的第二天学起，那时世界上覆盖着浓密的植被，后来变成了原始煤矿。接着学到从这些丰富的煤矿里流出了值得开采的石油。然后他学习了自流井是怎样形成的，一直学到煤油的性状、气味、味道和提炼方法。这时，他又给表哥写了一封信，告诉他：“我学会做石油生意了。”表哥回信说：“好，来吧。”

于是他卖了农场，据小镇档案记载，卖了833美元（正好833美元，没有零头）。他离开农场后不久，买主就着手安排饮牛的事情。他发现，以前的农场主多年来一直把一块厚木板插在谷仓后面的小溪里。木板斜插进水里仅仅几英寸，目的是在对岸形成一层看似恐怖的泡沫，使牛不敢在有泡沫的地方喝水，而只能在下游饮水。就这样，那个去加拿大的人二十三年来亲手阻止了大量的石油流出来。十年前，宾州的地质学家宣布，那里发现了石油，经开采，当年就为宾州创利1亿美元；四年前，他们宣布，这一发现能使宾州获利10亿美元。现在，在这片土地上坐落着提多城和乐城山谷，曾经拥有它的那个人自学石油课程，从上帝创世的第二天一直研究到当代。他考察这块土地，直到对它了如指掌，然而仍然以833美元卖掉了整个地方。

另外一个故事发生在马萨诸塞州。我知道这个故事，因为我就是马省人。一个年轻人在耶鲁大学学习矿产和采矿，由于成绩出色，学校雇用他给差生补课。三年级的时候，这份工作每周使他获得15美元。他毕业时，学校将工资由每周15美元涨到45美元，希望他留校任教。然而，他拒绝了，而且立即回家去见母亲。如果以前校方将他的工资从15美元涨到15美元60美分，他不但会留下，而且会为这个职位而骄傲。可是当他的工资一下子涨到45美元时，他却说：“妈妈，我不要每周只能赚45美元的工作。一个头脑聪明得像矿床一样等待开采的人怎么能只挣45美元呢？我们到加利福尼亚去，采金子和银子去，我们会无比富有的。”

他妈妈说：“查理，幸福和富裕同样重要啊。”

“是的，”查理说，“最好能既富有又幸福。”由于他是独生子，母亲是寡妇，当然由他做出决定，母子俩一向如此。

他们卖掉了马萨诸塞的所有财产，但没有去加利福尼亚，而是去了威斯康星，在那他受雇于苏必利尔铜矿公司，仍然每周赚15美元。但是他与公司签的契约包括一个附加条款：无论他为公司发现什么矿产，他都有权力得到一份份额。然而据我所知，他没有发现过任何矿藏。

不过，我知道他的老家发生的故事。他刚刚离开老宅，新主人就去地里挖土豆，这些土豆在他买农场的时候就已经熟了。农场主将一袋土豆架在石砌的墙上，准备扛回去时，用力一拽，他突然发现石墙的外上角，就在大门的右边，有一块长在里面的银子，8英寸见方。那位年轻人出售宅地的时候就是坐在那块银子上讨价还价的。他出生在这里，在这长大成人，曾经用袖子前前后后地擦拭这些石块，直到光可鉴人，石块仿佛在说：“这下面有10万美元，等着人拿。”但是他不愿意拿。

朋友们，世界上到处都有人犯这样的错误，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嘲笑那个人呢？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后来的情况，但是据我猜测，他今晚可能正坐在壁炉旁边，周围是他的朋友们。他说：“你们知道费城的那个叫康威尔的人吗？”“噢，知道，我听说过他。”“你们知道费城的那个叫琼斯的人吗？”“知道，我也听说过他。”

随后他大笑起来，晃动着身子对朋友们说：“好，他们所做的事与我没什么两样。”——这就毁了整个笑话，因为你我与他犯过同样的错误，当我们坐在这嘲笑他的时候，他更有理由坐在那讥讽我们。

今天晚上我环视听众的时候，看到的是五十年来司空见惯的面孔——犯同样错误的人。我希望能见到一些年轻的面孔，希望这里坐满了中学生和文法学校的学生，我准备好好与他们谈谈。我更喜欢年轻的听众，因为他们最具可塑性，没有成年人的偏见，没有顽固的风俗习惯，没有经历过我们的失败。与成年人相比，我能给这些年轻人更大的启发和帮助。尽管如此，我仍会为今晚的听众尽力而为。我要告诉你们，就在费城——你们的故乡，也有“钻石宝地”。但是有人会说：“噢，如果你这样认为，那么，你不大了解这座城市。”

我对报纸上的一则报道非常感兴趣，一位年轻人在北卡罗来纳州找到了钻石。这是迄今发现的最纯的钻石，以前在附近地区还发现过几颗钻石。我拜访了一位著名的矿物学教授，问他那些钻石是从哪来的。他仔细地观看美国大陆地质构造图，一丝不苟地寻找。然后说，这些钻石可能埋藏在地下的煤层里，向西穿过俄亥俄河和密西西比河，但更可能位于向东穿过弗吉尼亚州直达大西洋海岸的煤层里。事实上，那里有钻石确定无疑，而且已有售出，它们是在漂流时期从北部某个地方移到那里的。除了拿着钻头来到费城的人，谁能找到钻石矿的印迹呢？朋友们，不能说你们没有站在世界上最辉煌的钻石矿上，因为最纯的钻石也不过是从地球上最优质的矿藏里发掘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