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魔药市场
研究表明，当一个人萌生想赚钱的念头，生物钟会随之作出调整，变得勤快。
比如李怦然竟然早晨六点就醒了，这作息都快赶上退休老太太了。
天都还没敞亮。她就用脚丫子撩开皮查雅的被子。
“小P，起床啦。”
“唔？”冷空气一下包裹住皮查雅，害她直打哆嗦。
她瞄了眼挂钟，无语：“这么早。”
一咕噜翻身，卷起铺盖卷，继续瞌睡。
“不早啦，咱不是要去魔药市场么。晚了就收摊啦。”
原来是惦记着卖咔璞的事儿。说话的当下，李怦然利索地换好衣服。
见皮查雅装死，她不再催，走到厨房，用冰箱里剩余的食材简单做了份早餐。
看在她这么贤惠的份儿上，皮查雅勉为其难早起。
吃完饭，也才七点钟。
二人匆匆出门，沿着大湖左岸一直走。
不一会儿，就来到露天运动场，也就是铁人三项比赛冲刺的那个场馆。
不少体育特长生正在晨训。希利德格做教练，时不时嚷嚷“不准偷懒！跑快点！”
“瞧瞧人家，多勤劳。而你呢，起个床还磨磨蹭蹭。”李怦然忍不住吐槽。
“我都一把老骨头了，能跟那些小年轻比吗。”
皮查雅睨了她一眼，“再说，你是抱着不纯洁的目的才早起的。”
“那倒是，嘿嘿。”
临近的魔药市场，就在酋长商业街里面。而学校跟商业街之间，隔着一大片芳草地，现在都被雪覆盖。
徒步过去呢，有点耗时间，坐巴士呢，还没发车。
最方便的是骑飞天扫帚，但李怦然迟迟没去上飞行课，对扫帚有点排斥。
李怦然踏上雪地，走得有点吃力。
“我忘穿雪地靴了，鞋子打滑。小P，你有魔毯么？”
“不用那个，咱可以就地取材。”
皮查雅揉揉发红的鼻头，从兜里掏出哨子，对着雪原吹了几声。
就地取材？滑雪橇么？李怦然怔楞。
这时候，地面微微震动，伴着“咕咕咕”的响声。
从雪原里，忽然跑来两只“大个头”，叫嚣着，扑腾着翅膀，一眨眼就到了近前。
它们的外观很像鸵鸟，却长着鲜红且长的凤尾，看上去格外漂亮。
皮查雅走过去，亲昵地摸摸它们的脸。
“这叫‘咕咕酱’，是我从小养到大的，超级能跑，做咱们俩的代步工具，足够了。”
跟着动物驯养师出门，就是这么有牌面。李怦然盯着咕咕酱纤瘦的“美腿”，有点担心：
“它们承受得住我们的重量吗？”
“放心，咱没胖到那种地步。”
皮查雅指挥咕咕酱趴下，轻松地跨（河蟹）坐上去。
李怦然依样学样，顺利“上位”。
“呼”，皮查雅随手扔了个酸味果过来。咕咕酱连忙站起，一口接住果子，用力咀嚼。
它很钟意这种食物。在酸味的刺激下，凤尾都翘起来了。
“咕咕咕咕~~”
它满意地叫了几声，开始往商业街的方向奔跑。
李怦然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健步如飞”。
咕咕酱是货真价实的奔跑健将，在雪地里也丝毫不影响行动速度。
身为“大长腿家族”的成员，它一步可跨出去五六米，跳得也高，跟弹簧似的。
忽上忽下，李怦然被颠得七荤八素，早饭差点交代出去。她紧紧抱着咕咕酱的脖子，以免摔个狗吃屎。
“小P，咕咕酱明明有翅膀，怎么不能飞呢？”
“是可以飞的，不过得等到它们成年，骨骼发育完全之后。至少得等三年吧。”
等这么久。啧啧。养动物真不容易。李怦然再次觉得皮查雅了不起。
途中，路过一个超级大的坑。李怦然超害怕咕咕酱蹦跶太嗨，一不留神栽进去。还好，它完美避坑。
皮查雅笑着介绍：“这是芳草地上的标志性地坑，深不见底，据说能通往地心哟。但谁都没下去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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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法世界，巫师对魔药的需求量是巨大的。所以，魔药市场遍布各地。
酋长商业街里面的魔药市场，其实是早市，一周赶场一回，基本上到上午11点，批发生意就告罄了。
为了抢到新鲜的药材，采购商都来得特别早。着急出货的小贩拿着扩音器喊价，免不了跟同行竞争。
但高品质的药材，从来不愁销路。尤其像咔璞这样的外伤药，本就是刚需，毕竟巫师受伤是常事。
皮查雅很有耐心地带着李怦然，去了好几家信誉比较好的收药铺子询价。
每次，超大张的咔璞一亮相，老板的眼睛就放光，开出的价，一个比一个高。
但生意人也是贼精的。用价钱把人先稳住，然后使诈，玩套路。
在讨价还价方面，李怦然就从没赢过。谁叫她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呢。
再说她是外地人，对魔法货币本就不熟，还停留在一谈钱就自动换算成人民币的初级阶段，极易被奸商钻空子。
老板拿起算盘，装模作样打了打，一脸诚恳：
“姑娘，您的咔璞总重为1240克。我出个整数，1千克给你800乎单，余下的零头，算你一克16及莫，您意下如何？”
“16及莫……emmm……”
李怦然拼命按手机计算器。东魔法联邦有金、银、铜三种货币，分别称为“金乎单”、“银及莫”、“铜棱”，谐音“孤单寂寞冷”，很好记的。
1乎单=15及莫=26铜棱=10￡≈87￥（注：统一按英镑跟人民币8.7折算）
16及莫的话，比1乎单多一点，换算成人民币的话，超过92元！
奈斯，这是目前为止的最高单价，就你了！
李怦然心思一动：“成交！”
“好嘞！”老板笑得眼角皱纹更深了，刚要收走咔璞，就被皮查雅拦住。
“出来混，别老想着占便宜，欺负外地人！”
被皮查雅这么一瞪，老板心虚地瞥向别处。
李怦然没搞明白：“小P，你咋啦？”
“小笨笨，你也太容易被骗了吧。”皮查雅无奈地弹了下她额头。
“这人故意开16及莫的高价，就是为了引你上钩。这个价单指零头，也就是240克那部分，而前面整整1千克，他只出800乎单，折算下来仅每一克只有12及莫。你亏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