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亲密关系
上QQ阅读APP看书,第一时间看更新

微笑、拥抱和接吻,一点一点爱上你

笑容可以使得社交世界更加圆满。没有笑声的谈话是非常无聊的,只能让我们变得焦虑并转向与其他人交谈。尽管大猩猩也会跟我们一样发笑,但是人类已经把笑放在了互动中的核心位置。我们研究小组的塔蒂亚娜·弗拉霍维科(Tatiana Vlahovic)和萨姆·罗伯茨(Sam Roberts),最近完成了一个关于笑在互动过程中的作用的研究。结果表明,相对于没有笑声的谈话,我们在有笑声的谈话中体验到的幸福感更高。他们发现,笑声会比我们花费在交谈上的时间更让我们从对话中感到开心,无论交谈的形式是面对面还是通过电话、短信或电子邮件。令人吃惊的是,在短信中使用一个简单的“LOL”(英文“Laugh Out Loud”的缩写)的符号就可以提高30%的幸福感。

这里的重要因素似乎在于轻松或者杜氏微笑(Duchenne Laughter,以19世纪伟大的法国神经解剖学家的名字命名,他辨别了很多与面部表情相关的肌肉)。轻松的笑与礼貌的笑形成鲜明对比,它们与神经质的笑容和我们在猴子和猿猴身上发现的呲牙行为更为相似。杜氏微笑会让人感觉到舒服和放松,让我们感觉到世界是如此美好。这种笑声对内啡肽的分泌极其有效,因为笑的动作对于胸部和腹部的肌肉来说很辛苦,因此身体会释放内啡肽以抵消其中产生的压力。我们从社交的笑声中获得的轻微快感不仅是一种奖赏,它还可以让我们对跟我们一起笑的人更加信任,更加慷慨。我们的一个实验表明,笑可以让我们像对待朋友一样慷慨地对待陌生人。

我猜测,笑的起源可能在很早之前,因为大猩猩也会发笑。然而,人类的笑与大猩猩的笑的区别在于:人类的笑有一个很长的呼气过程,这让我们笑的时候很累;相比于大猩猩来说,人类的笑持续时间也更长,大猩猩的笑持续时间很短;人类的笑更像是无言的合唱,当有更多的人参与社交活动时,笑是一种梳毛的强化方式。随着语言的进化,我们找到了引发笑声的完美机制,就是讲笑话。这个过程中伴随着内啡肽的释放。

测量内啡肽是一个极其烦人的问题,因为内啡肽不像催产素和多巴胺那样,可以穿过血脑屏障,所以我们无法快速通过血液样本来测量它。不过,我们可以选择通过腰椎穿刺获取脑脊液(既不舒服也不安全)或是利用正电子发射扫描的脑部扫描方法测试内啡肽。正电子发射扫描会将放射性染料注入血液中,除了不可避免的风险之外,还非常昂贵,所以并不常用。测量内啡肽的最好方法就是利用它负责大脑疼痛管理系统这件事,我们可以通过测试疼痛的阈限来测量它。如果在某种行为发生后被试的疼痛阈限提高了,就说明这种行为刺激了内啡肽的分泌。

我们利用疼痛阈限探索了笑声与内啡肽在大量不同情境下的关系。大部分实验内容为:让被试看单口相声、喜剧或是无聊的纪录片,并分别在他们看视频之前和之后测试他们的疼痛阈限。在观看完喜剧之后,被试的疼痛阈限都有所提高,而看纪录片的人并没有变化(如果要说有任何变化,可能就是有人的阈限反而降低了)。这个结果表明,笑声的作用至关重要。我的学生丽贝卡·巴伦(Rebecca Baron)将这个实验带到了爱丁堡艺术节上去测试真实生活中的情况。巴伦测试了一些观看单口相声和一些简短的戏剧表演的观众,结果再一次证明,观看喜剧的观众的疼痛阈限提升了,而观看戏剧的观众并没有提高(他们在观看过程中并没有笑)。

笑声似乎对调节人类的社会关系很重要,它通过刺激内啡肽分泌的方式起作用。这可以使我们对那些与自己一起发笑的人感到亲近和积极。毫无疑问,这也说明了内啡肽是如何在求偶过程中起作用的。笑声可以促进人体内的内啡肽水平上升,从而使你更加愿意相信陌生人,这给了我们深入了解他人的机会。渐渐地,在持续的笑话和幽默的言论和旁白的攻势下,你会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缓慢地靠近和开放的内心,会让你的理性判断力被这些廉价的化学反应削弱,而嗅觉就是被削弱的证明。香水行业每年价值数十亿美元的收益并非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对香水的偏好非常个人化,我们喜欢那些跟自身的天然气味有关联的香水。我们更喜欢用香水来加强自身的气味,而不是用香水去掩盖它,所以这也让你给不太熟悉的人买香水成了一个难题。但是,如果你可以足够近地去探查某个人的气味,这将是一个帮助你寻找真命天子/天女的方法。

在讨论之前,让我们先看一个具有警示性的故事。如果说因纽特人具有什么显著的特征,那肯定是他们见面时会相互蹭一下鼻子,而不是像我们一样握手。可是,事实证明,这个说法只不过是从一个旅客口中相传而来的故事。当欧洲探险家第一次遇到因纽特人时,发现因纽特人觉得碰鼻礼是一种相当奇怪的行为。欧洲探险家努力去理解这一行为,并最终将其定性为蹭鼻子。但其实,因纽特人并不是在蹭鼻子,他们只是想在把鼻子向对方的脸靠近时深呼吸。我们在新西兰的毛利人身上发现了同样的行为,他们称之为“Hongi”。在他们的礼仪中,轻微地触碰对方的鼻子是主人与访客建立关系的一种象征。但它起源的实质是闻对方的气味。

在上述提到的因纽特人和毛利人的例子中,人们其实都是在呼吸对方的气味,从而辨别彼此的身份。事实上,它与过去10多年间无处不在的南欧“飞吻”是差不多的。北欧人习惯轻吻脸颊,实际上是犯了试图去亲吻的错误,我们应该深深地吸气。另外一个更加明显的例子是人们见到婴儿时,下一次当有人抱起婴儿或者蹒跚学步的小孩的时候,你可以观察一下,尤其是孩子和他们有关系的时候。他们会把孩子抱起来,让婴儿的脸颊靠近自己的脸颊,然后闻婴儿的气味。有些人对此十分开放——常常深吸一口气,我甚至听有人说过,他们非常喜欢婴儿身上的气味。但我认为他们并不喜欢,只是在找一个可以感觉婴儿气味的借口罢了。

尽管我们不喜欢气味,但大脑中负责嗅觉的区域在进化中在不断减少(至少相对狗和马来说)。但事实上,我们对气味还是非常敏感。新生儿和母亲可以在出生数小时内通过气味辨别彼此,这也是新生儿一出生就被送到母亲身旁的原因,也是人类与大部分哺乳动物相同的地方。在山羊和绵羊中,母亲可以在24小时内通过气味辨别自己的孩子,并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只允许自己的孩子喝奶。小羊羔同样也是通过气味来辨认母亲,虽然可能会有一点儿慢,通常需要暴露在母亲的气味里长达几天。

一个人的气味是他最好的辨识记号。人类的嗅觉和免疫系统是由一段相同的基因——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基因决定的。这是一个人独有的身份信息,是个人的化学签名。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基因极易产生变异,每一代都会产生新的免疫复合体。因为免疫系统是我们对抗细菌和病毒的第一道防线,而细菌和病毒是不断进化的,所以我们的免疫系统也在进化。人体免疫系统的基因已经进化得跟病毒基因一样多变,以让我们来应对不断变化的生物威胁。

气味可能是我们分辨一个人是好还是坏的一个途径,但这并不是气味唯一的功能。雌性飞蛾可以将自身的强烈气味散发到空气中,而雄性飞蛾可以在数百公里外察觉到微弱的气味,它们对这些气味完全不可抗拒。这些具有性吸引力的气味叫作信息素,广泛存在于动物世界,包括在猴子身上。对于人类身上是否存有信息素,学界一直存在争论,但是有大量证据表明,信息素也存在于人类身上。

不同性别对于气味的敏感度有明显的区别,相对于男性来说,女性对气味更加敏感。有很多证据表明,女性可以很好地通过气味分辨出自己的爱人和孩子。然而,人类在这方面并不完美,我们并不是通过嗅觉而是通过视觉来管理我们的社交关系的。如果用的是嗅觉,那我们可能会犯很多令人尴尬的错误。然而,在辨别出对的人后,气味在女性的性唤起中会起很重要的作用,而在男性身上却没有这样的作用。这可是女性在选择伴侣时更看重气味因素,而男性更加依赖视觉因素的原因。男性在更远的距离的时候,就可以对潜在伴侣做出判断,女性则需要靠得足够近才能做出判断。在一个大型问卷调查中,简·哈夫利克(Jan Havlíček)、塔姆辛·萨克斯顿(Tamsin Saxton)、克雷格·罗伯茨(Craig Roberts)和他们的同事发现,女性认为气味因素比视觉线索更重要(例如用餐选择、花卉选择和对陌生景观的注意),而对于男性来说,视觉线索更加重要,尤其是在性方面和爱人的选择方面。

几年前,我的一个学生凯特·威尔斯(Kate Wills)做了一个关于男性是否可以通过气味来分辨女性什么时候排卵的实验。参加实验的女性被要求在每四周一循环的生理期中,每周连续三个晚上穿同一件T恤。那周结束的时候,会有80名男子去闻这6件T恤,并对其进行评分(从愉悦到不愉悦)。为避免污染样本,参与实验的女性必须是非吸烟者,并且要避免进食味道浓郁的食物,以及禁止接触香皂、香水和避孕药。

这个实验的结果非常清楚,男性对女性在排卵期间穿的T恤的评分显著高于非排卵期所穿的T恤,更高于女性在排卵期后或服用荷尔蒙避孕药期间所穿的T恤。这似乎很好地解释了:处于排卵期的女性会对男性更具有吸引力,而男性则可以很好地察觉到女性是否在排卵期。换句话说,女性在排卵期会散发气味来诱使男性更加亲近她们。

当然,这种效果是双向的。雄烯二醇是类固醇物质之一,是睾酮的天然副产品,即所谓的雄性激素。它是男性身上轻微的麝香气味的来源,也是松露的组成部分之一。古斯塔夫森(Gustavson)、道森(Dawson)和博尼特(Bonett)三位心理学家曾经做过一个实验,他们在男女洗手间1/2的隔间内喷洒雄烯二醇,然后研究人员记录了当使用者可以任意选择隔间的时候,例如所有的隔间都没有人使用,他们会选择进入喷洒过雄烯二醇的隔间中的频率。结果发现,男性一般会避开这些喷洒过雄烯二醇的隔间——进去之后会犹豫一下,然后出去换一间没有喷洒雄烯二醇的隔间,而女性则觉得喷洒了雄烯二醇的隔间更加舒适。相比于没有喷洒过的隔间,她们会更加频繁地进入喷洒过的隔间。当同样的隔间后来喷洒了另外一种睾酮的相关副产品时,它们与雄烯二醇具有截然不同的生理功能,无论男性或女性,都没有表现出隔间选择上的倾向性。

在这个实验的更新版本中,萨克斯顿和她的同事在一次快速约会活动中将雌二醇(又一个睾酮衍生的类固醇物质)涂抹在了女性的上唇。在快速约会中,女性散坐在房间里,男性可以有5分钟跟女性交谈的时间,当铃声响起的时候,男性会起身去和下一位女性交谈。在结束的时候,参与活动的人会把他们想再次见到的人的名字列下来,然后组织者会在双方互选后交换他们的个人信息。

在这项研究中,雌二醇会被隐藏在丁香油中。为了控制其他气味的影响,1/3的女性抹了雌二醇和丁香油,另外1/3的人抹了丁香油,还有1/3的人抹了淡水。这样可以使实验人员得出丁香油对雌二醇的影响。实验的结果非常确切,相对于其他两组女性,涂抹了雌二醇的女性对在快速约会中遇到的男性评分更高,也更希望能够再次见到他们。不知为何,这个作用于大脑深处的雌二醇,在你面前创造了一个比现实更乐观的视角。

在另外一个实验室,安吉利基·西奥多里杜(Angeliki Theodoridou),伊恩·彭顿–沃克(Ian Penton-Voak)和同事给被试提供了含有催产素的鼻腔喷雾或安慰剂,然后要求被试对约80张人像照片进行有关吸引力和信任感的评分,照片中的人一半是男性一半是女性。接受了催产素喷雾的被试对照片中的人的吸引力和信任感评分都高于没有接受喷雾的被试。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一个好的香水或者须后水可以改变别人对你的看法。

事实上,只有洗过澡后的身体才会散发出好闻的气味。气味可以被掩盖,不仅仅是通过纪梵希的最新产品,还有我们在自然环境下累积的污垢和细菌。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之一就是,变得更加紧密和亲近,去直接体验这些东西。人类的唾液充满了人体排出的化学物质,其中最重要的是一组被称为主要尿蛋白(Major Urinary Protein)的蛋白质。这个名字的由来是这个蛋白在啮齿动物的尿液中首次被发现的,它在个体辨别彼此的身份和管理它们的领土中发挥了重要作用。雌性小鼠可以只通过主要尿蛋白的不同来分辨出不同的雄性,这样它们就可以知道哪些领土是可以进入的,也可以选择一个最好的雄性。

不是所有的小鼠都会通过主要尿蛋白来辨别身份。一个特殊的尿蛋白似乎在所有雄性中都具有相同的形式,而且只存在于雄性小鼠的尿液中,人们从未在雌性小鼠的尿液中发现过这种尿蛋白。而雌性小鼠对此非常着迷,它似乎像是小鼠用来吸引异性的信息素(就像人类身上的雄烯二醇)。因为雌性对此是完全无法抗拒的,所以这种特殊尿蛋白也被称为“达西”,达西是简·奥斯丁的小说《傲慢与偏见》中的男主人公。

以研究童年复杂性而出名的弗洛伊德,把接吻与儿时吮吸母亲乳房的快感联系在了一起。我们不难看出他是如何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的,但是这个理论并不可靠。毕竟,如果接吻真的只是吮吸的另一种形式,那为什么不直接去吮吸乳房呢?另外一种来自行为学家的猜测是,接吻是配偶喂养的一种方式,是一种在昆虫和鸟类中都广泛存在的习惯。但即便如此,这个理论也有待商榷。配偶喂养只存在于雄性群体中,它们会把食物当作礼物送到伴侣口中。在这种宠溺的行为中,这些食物为雌性提供了产蛋所必需的物质,雌性还会据此评判雄性送来的食物的质量。但是通过配偶喂养,只能提供微量的东西,对于产蛋来说是远远不够的。

接吻是双方都有同样的热情时才会做的事情,而配偶喂养只是一种单向的交易(在这种交换中,对方的利益最后可能会以性的方式作为回报)。无论如何,如果接吻只是提供资源的一种方式,实际上,我们会以更奢华的方式提供礼物,如工资,它可以帮你支付房租并解决温饱问题。如果你想要的是食物,可以想一想巧克力、鲜花,或是晚餐的邀请。配偶喂养并不能解释亲吻,肯定有其他的东西在接吻中发生。

我们需要忘记弗洛伊德,忘记配偶喂养,答案在完全不同的方向上。接吻可能是测试潜在配偶的健康水平和基因组成的途径之一。测试健康水平这一点很明显,因为糟糕的健康状态会表现为口臭、嘴里有酸味,这些都很容易在接吻的时候觉察到。我在前面的章节中介绍了免疫系统的重要性,以及支撑其的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基因,以及这些是如何跟我们的个人气味联系在一起的。来自很多实验室的研究表明,我们选择伴侣时会对他们的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跟自己的复合体做比较。因为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决定了我们的免疫反应,我们倾向于选择跟自己有不同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的配偶,因为这样会让后代拥有全面的免疫力。

一个好的亲吻,就像是深深地嗅了一下,不仅可以帮助你检测某个人与你有多么密切的关系(相关联的人,气味也更相似),也可以让你知道谁与你没有关系,从而选择一个好的伴侣候选者。在一个调查了48对情侣的实验中,人们发现,女方和男方拥有的共同的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细胞越多,女性对男性的性兴趣就越低,相反,他们共享的细胞越少,女性对男性的性兴趣就越高。随着共享等位基因的比例增加,男性对伴侣的性反应会减弱,女性的伴侣数量增加,对其他男性的吸引力也会增加。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小鼠的尿液中发现主要尿蛋白其实是个意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尿液可以作为非常方便的领土标记方式,而发现主要尿蛋白的研究员当时正好对动物如何标记并保护它们的领土感兴趣。在很多的其他哺乳动物中,科学家都在唾液中发现了主要尿蛋白。尽管人类并没有主要尿蛋白基因,但是我们的唾液中含有大量跟主要尿蛋白很像的东西,其中大部分可以保护我们免受毒素、细菌、致癌物质和其他毒素的侵害,也可以帮助分解食物促进消化。有1/4人的眼泪中存在这种物质。每个人似乎在合成特定蛋白质集合方面存在很大差异,尽管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对探索唾液在配偶选择中的作用特别感兴趣,但它仍然可能像主要尿蛋白一样有着完美的设计,用于执行某些功能。无论主要尿蛋白和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体有没有参与到亲吻中,亲吻都提供了大量关于潜在伴侣的信息,并且它的评估方式也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

纽约州立大学进行的一项大型调查研究的结果显示,正如人们预料的那样,由于女性比男性在化学因素上更敏感,所以女性更可能在接吻时借由气味来评估伴侣的接吻能力,并用它来评估男性的质量。与男性相比,女性在没有先接过吻的情况下发生性行为的可能性更小,与接吻技术不好的男性发生性行为的可能性也更小。因此,女性似乎更多地依赖接吻来评估未来的伴侣。

当然,亲吻不仅仅是用来选择配偶的,否则我们也不会在确认关系后还很乐意继续接吻。另外一项研究也揭示了亲吻会让人更愿意发生性行为,尤其是对女性来说。女性也不愿意和只存在短期关系的,或者只是为了性关系才在一起的伴侣亲吻。唾液可能含有触发性兴奋的激素,如果是这样,接吻的另一个功能可能是使这些激素从一种性别传递到另一种性别,以便使两性进入相同的节奏准备交配。

接吻可能在两性身上具有不同的功能:对女性而言,接吻可以增加社会连接;而对男性而言,接吻则意味着促进性唤起。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只能模糊地意识到这些过程。这也可能是当我们试图在这些环境中下意识地行事时,不可避免地忽视从亲吻中获得的线索,因为大部分处理过程都存在于潜意识中。对此过程进行详细解释的研究并没有太多的收获,我们能做到的最好的事情就是顺其自然。

在本章中,我主要关注的是支持亲密关系的神经化学机制,以及大脑如何处理所有这些复杂的信号。然而,这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我们只知道,人类巨型的大脑是专门进化来帮助处理这些复杂关系的。在下一章中,我将从这个角度切入,并探索人类的大脑是不是被专门设计成让我们遵循一夫一妻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