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狠辣
“待我先结果了他，看你还有何话说”，马都一边说着，一边鼓动劲力，一阵掌风向陆宣袭来。
陆宣闻得此言，暗道不好，慌忙想要退后躲闪，可身子像是不听使唤一般，眼看着掌风将至，陆宣的心彷若提到了嗓子眼，暗道一声，“要遭”。
“可不能就让你就如此将他轻易打杀了去”。
只见戚长老长袖一挥，马都便轻飘飘地向后方地面砸去，身子瞬时委顿，一口逆血便喷出。
“你...你竟然还有如此余力”？马都一脸不敢置信之色。
“咳，咳咳，说吧，是谁叫你来的？”戚长老伸手顺了顺气转言问道。
“谁叫我来的”？马都一脸疯狂的面容上一阵疑惑，“哈哈，你是顾忌我身后还有人欲对你不利吧，可惜了，
我要是能再小心几分，要是能再多探查一二，要是能早日碰到你所说之人，今日说不定又是另一结果，此番却是我失算了，本以为你已行将就木，却也不想你竟是个老阴货，山高水远，咱们来日方长”。
吐出一口逆血，马都又瞥了陆宣一眼，言语挑拨道，“你也莫被这老货骗了，我之今日未必不是你之将来”。
马都一击不成，如今更是内府受创，已心生退意，正欲闪身退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青山帮怕是呆不下去了”。
“我倒是有些疑神疑鬼了，便真要试探，又何故如此凡俗手段，低劣至极”。
戚长老一边说着一边扭头向山顶望去，也不知是在望些什么。
随后又复笑道，“想我堂堂接近炼气绝巅的人物，即使如今沦落至此，也不是你一小小凡俗可以冒犯，竟还想全身而退？正好我还缺少个脚力，你就留下吧”，戚长老狞笑一声，
又一指朝马都眉心点出，马都武艺也是不凡，试图躲避，可哪里躲得开这修仙之术。
被戚长老一指点中，马都当即一动不动，目光涣散，像是失了魂。
陆宣瞪大了眼睛，大为惊奇。只见戚长老从怀中掏出了个不起眼的灰色小袋子，手上光华一展，一枚深邃漆黑小钵便浮现，陆宣顿时觉得屋内仿佛温度都降低了不少，后颈处一阵鸡皮疙瘩，不由得深深打了个寒颤。
“祭”，只见戚长老一道法诀打出，漆黑小钵便就悬停在半空中，而后双手穿花引线一般指诀动作，漆黑小钵顿时泛起幽幽寒光。
“引”，戚长老双手相交，右手一指小钵，左手朝马都身体一点，嘴里念念有词。只见马都身上浮出一黄色光团，而后迅速便为漆黑小钵所纳。
又朝自己右手一道白光划过，只见一道血痕慢慢浮现。
将右手往马都鼻下一抹，又是一道法诀打出。
只见那道道血痕自马都鼻下慢慢吸入，直到最后丝毫不见。
见一旁的陆宣似是被这番举动惊到了，戚长远深深一笑，“此乃我尸傀宗炼尸之术，此道博大精深，日后你会知道的”。
心里嗤笑，“不过那时，你便也是我了”。
“此子以下犯上，妄图以凡逆仙，暗害于我，老夫生平最恨如此”。复而又阴仄仄一笑道，“我对其稍加惩戒，以我道法将其化为行尸以供驱使，收魂摄魄，永世镇压，不得轮回”。戚长远话里说的轻巧，不过嘴角那一抹狠辣之色让陆宣心惊不已。
“老夫如今确实行将就木、法体半残，可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你若像这马都一样有诸般心思，可以一试”，戚长老眯了眯眼，似是不经意间朝陆宣言道。
却不想将陆宣吓了一跳，“弟子怎会如马都一般行那忘恩负义之事，长老引弟子入道修行，弟子心中感激不尽，恩且尚未报答，又怎会做那猪狗不如之辈”。
陆宣赶紧恭敬道，心里却不禁腹诽，“你行事如此狠辣，动不动要人小命，灭人魂魄，马都刚被你杀鸡儆猴化作行尸，我怎么敢主动招惹于你。不过你若真心待我，我也不做那恶人，必将为你推功过血全力延寿，如若你起了其他心思，说不得我哪怕拼死一搏，也不甘受你摆布，当你傀儡”。
“如今，这青山帮也不见得安全，稳妥起见，你且随我下山去”，陆宣听得戚长老道，“如今我也不瞒你，这青山帮内还有我一同门在此，虽我二人无有敌对，但小心无错。往昔我境界还在之时，倒也不惧他，如今，我修为跌落，神通不及往日，为以防万一，也是防止这些宵小之人暗害，还是下山而去，我另有密地倒也稳妥。”
听得戚长老如此言语，陆宣心中虽有几分犹疑，但也为之奈何，“马都”尸体就在一旁，他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自己哪还敢轻易违逆戚长老。
心思婉转间又听得戚长老道，“此尸不过将将达到行尸境界，肉体羸弱，未曾得外炼之法塑身，不堪造就，不出几日便会损毁，你且随我速速下山，也亏得我日前另有布置，此前为防万一，如此到是真的用得上了”。戚长远笑道，似是为自己的后手有所自得。
听得戚长老前半段言语，“肉体羸弱，外炼之法”，几个大字浮现，陆宣心头猛然一惊。
想到那日交谈，难道......若是真的像自己猜想的那般的话，冲哥，可就危险了，不行，得尽快将此事告知于冲哥。
......
“长老，弟子...弟子此时腹中甚是饥渴，还望长老宽宥片刻，容弟子寻些饭食”。陆宣咬牙说道，此消息事关重大，陆宣别无他法，也只得冒险一试。
“此乃辟谷丹，服用一颗可解七日饥饿，你且拿去服用”。戚长远说着又从那个灰色小布袋掏出一瓶丹药，倒出一颗，扔给了陆宣。
陆宣见此物如此奇效，也是甚为惊讶，不疑有他，仰头便服下。又憨憨言到，“长老可允弟子备些清水，即将下山，不知路途远近，弟子备得一些，也免得长老途中疲乏”。
戚长远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