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灵根
自从中午周冲言罢仙门之事，又言这青山帮或有仙人驻扎，陆宣脑子里就不由得浮现出戚长老的身影。
受人倍加尊崇的地位，鲁魁身为门主之徒，却对他多方求教，各位长老对其甚是敬畏，各种层出不穷的药丸，对内功修为颇有助力，而且，最重要的是，小药园是令陆宣最大的疑惑，凡间从未曾见过的药材，就是草药之书上都未能得见一二，还有就是那药液，陆宣已经偷偷服用过了不少，自觉身子轻灵了不少，似乎少却了不少沉疴之气。
此人不凡，即使这戚长老不是仙人，也一定知道相关的消息。
思量再三，陆宣却无甚把握，谁晓得仙人性情到底如何，万一一个不小心惹的仙人恼怒，说不得自己的小命变化为灰灰，况且万一自己猜想有误，即便戚长老非是仙人，以其脾性，也由不得陆宣不小心翼翼，这般思量着，陆宣却一直未敢有丝毫异动。
......
时间就这样过了一旬有余。
然而，这天，戚长老却突然来到小药园巡视了一番，忽然注意到了陆宣青色的脸庞，仔细打量了一番，只见那戚长老面露喜色，一手指着陆宣，哈哈一笑，
“你且随我过来。”
戚长老的突如其来的关注让陆宣心头一怔，猜测的越多，越是敬畏，不知道戚长老为何单单叫上自己，而且其一脸喜色，应该不是什么恶事，来不及多想，陆宣恭声答了一声，便随着戚长老离去。
“你们说，长老叫陆宣能有何事？”
药园一旁的李澜轻飘飘的一句话勾起了几人的心思。
“能有什么事，还不是陆师兄草药侍弄方面的造诣入得了长老之眼，搞不好还会赐下那神秘的药丸”。
戚长老手中的丹药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项凡冷嘲热讽道，“长老可是慧眼如炬，知道咱陆师兄不似某些人，只能看到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哼，你嘴巴放干净点，谁知道戚长老会不会找他试药，到时候结局未可知，看谁笑到最后笑得最好。”放了两句狠话，李澜也没有多呆，不欲与项凡做这等无谓争吵，转身就走了。
这李澜也是嘴上不饶人，想必也是知晓陆宣可能得赏赐的几率八九不离十，不然长老也不会那么高兴。
角落里的王充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可是其闪烁的目光也暴露了他火热的心思。
......
陆宣一路随着戚长老来到茅屋，这是陆宣第一次进到戚长老的屋子，以往都是在茅屋外将药液给与他们几人。
偷偷环顾了一下，屋子甚是简陋，连张床榻都无有，屋子角落里的一个蒲团让陆宣为之一怔，而后悄悄看了看戚长老，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注视着自己。
陆宣不敢冒犯，赶紧躬身一礼。
“起来吧，我这里可不需这么些礼数的，屋内简陋，你就凑合着吧。”
如此平易的态度到是让陆宣少了几分畏惧，“是长老您过得清俭，弟子仍需向长老学习。”
“嘿嘿，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偷偷服用了我的药液？”戚长老笑眯眯地问道。
陆宣心头一震，一时间满是忐忑。
“你不用有何顾虑，这对你对我而言都是件好事。”
“好事？”陆宣心下嘀咕。
“弟子当初发现这药液似乎对草药甚为神异，又私下实验一二，才敢饮用，未经长老准允，还请长老责罚。”陆宣慌忙一跪，心中惴惴，不晓得将要面对如何。
“你且放心一二，要不是你有此尝试，我戚长远怕是要遗憾终生了，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在我大限将至之时，凡俗万人难遇的灵根之人竟让我得以遇见”。
戚长老深深地望了一眼陆宣，不无感慨。
陆宣心里一阵打鼓，不知这戚长老意欲如何，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硬着头破等待长老言语。
“我这辈子在灵植培育一道到是还算略微有些心得，你所服用的绿色药液乃是我研制而出，对于加速草药生长、沉淀年份有一定作用，我且问你，你服用这药液之后身体可有异样？”
顶着戚长老的目光，陆宣一阵不安，只得小心道：“回禀长老，弟子服用过后确实身体有所变化，似是有股子凉气在身体里流动，十分微弱却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而且身子也灵巧通透少许。”
“另外弟子服用过后，身子却偶有僵直，不过也就一瞬便即恢复，不知这是好是坏。弟子先前也曾拿山间野兔尝试一二，不知是何故。”陆宣把心里的疑惑也一并讲了。
“果然，你也是身居灵根之人啊，而且必然拥有木灵根，炼气境修仙者不借助测灵石是无法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灵根之资，也亏得你饮了老夫这药液，不然老夫这就错失了。”戚长老深深一叹，语气中隐隐流露喜意，“天意啊，这是你的机缘，也是老夫的机会啊。”戚长老没有直接解答陆宣的疑惑，反而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虽然戚长老话中一些东西陆宣此时尚不清楚，不过也在心里暗暗记了下来，接下来便一言不发，只是神态愈发恭敬，等候下文。
“小小年纪，心性到是不错。
只是我时间不多了，也没那个精力和心思再精心培育弟子了，你起来吧”，戚长老眯眯眼笑了笑，语气中意味莫名，对陆宣到是一番夸奖。
“弟子不敢当长老夸奖，弟子年少苦厄，如今能得长老看中，已是天大幸运，长老但有所需，弟子必有所应。”陆宣缓缓站起，心中惶恐，虽然得长老看中，可总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戚长老看着陆宣一副恭敬模样嘴角微微翘了翘，
“灵根乃是凡人与修仙者之间的先天鸿沟，有了灵根也就有了修仙的可能，你服用药液之后身子清灵也正因为你有这木灵根，能吸收那一丝木属性灵气，要知道我这药液中可是加入了木灵石和一些其他材料，虽然灵气微弱，可也比这青山之外强了百十倍，至于你身子偶有僵化乃是无有修炼之法转化，木气郁结，乃至于显色于面。”
“此事不急，且待老夫为你寻来一部修行之法便可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