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路灯的出现
夜晚与白天
古时候，无论是城里还是乡下，人们的一天都是从黎明开始到日落结束。当时没有工厂，也不存在夜晚干活。灯和路灯不是特别需要。
然而，工业发展起来之后，大型作坊开始出现，后来工厂也出现了，城市里的生活随之变成了另一种方式。工厂实行长工作日和夜班。工厂汽笛天没亮之前就开始鸣响，召唤工人们去上班。城市的生活节奏变得早起晚睡。城市里的人们不再依靠太阳计时，白天变长，夜晚缩短。这就使灯和路灯成为了必需品，需要既实惠又明亮的灯光。
于是，发明家的工作开始了，最终导致了煤气和电的产生。电灯的出现经历了漫长的历史。
蜡烛的神秘消失
起初，发明者们尝试改良油灯。若想发明出好油灯，就应该知道，油在燃烧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应该弄清楚燃烧的奥秘。人们弄清楚了这个问题之后，才开始出现了好灯。如果我们将一支燃烧的蜡烛放进罐子里，并且盖上盖，蜡烛刚开始时会燃烧得很好。可是片刻之后，火焰便开始变得暗淡下来，最后熄灭。如果我们再次点燃蜡烛，并且重新放进那个罐子里面，这一次蜡烛立刻就会熄灭。罐子里仍然有空气，可是里面缺少了燃烧必需的某种东西。这“某种东西”——就是构成空气的一种气体。这种气体称作氧。烛燃烧的时候，氧气在消耗和减少。不过，这仍然没有告诉我们，燃烧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目睹着蜡烛在消失，同时氧气也在消失。这种神秘的消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事实上，我们只是觉得蜡烛在消失而已。如果将一只玻璃杯置于火焰上方，杯壁就会蒙上水汽——凝成水珠。这说明，燃烧过程中产生了水。然而，除了我们看到的水之外，还有看不见的二氧化碳。我们将燃烧的蜡烛放进罐子里，罐子底部就会聚集一层二氧化碳，在这种气体中就像在水里面一样，蜡烛无法燃烧。不过，二氧化碳可以像液体一样从罐子里倒出来。如果将二氧化碳从罐子里倒出来，然后再将燃烧的蜡烛放进罐子里，蜡烛就不会立刻熄灭了。只有生成新的一层二氧化碳，蜡烛才会熄灭。蜡烛燃烧的时候，其实蜡烛和氧气都没有消失，不过是变成了二氧化碳和水蒸汽。
这一点从前没有人知道。直到四百多年前，有一个人弄清楚了燃烧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就是意大利的画家、科学家和工程师列奥纳多·达·芬奇。
带茶炊烟囱的灯
列奥纳多·达·芬奇在那个时候就明白了，烟炱的产生源于空气不足。他心里琢磨，若想有足够的空气，就需要有抽力，就像火炉通风一样——在火焰上方放置一个烟囱。带着二氧化碳的热空气和水蒸汽将会排入烟囱，而从下面会源源不断输入充满氧气的新鲜空气。
于是，灯罩应运而生。
在早期，灯罩并非玻璃的，而是铁皮——类似茶炊烟囱。烟囱不是套在灯上，如同现在套在灯罩上，而是置于火焰上方。经过了两百年之后，一个名叫肯克的法国药剂师想出了一个巧妙办法，用玻璃制成的透明灯罩代替不透光的铁皮。根据药剂师的名字，玻璃灯罩的油灯在当时被称为肯克灯。对此，丹尼斯·达维多夫曾经写道：瞧，客厅里灯火辉煌：到处点着蜡烛和肯克油灯……
肯克没有想到，既然灯罩是透明的，就可以放置得更低一些——置于燃烧器的上方。应该又过了33年，瑞士人阿尔冈才想到了这种看上去似乎很简单的东西。
奇思妙想的灯
不过，即使这种有灯罩的灯燃烧起来也不是很好。这种油灯发出的光并不比蜡烛明亮。脂油被灯芯吸附得不好，比不上煤油——而那时世上还没有煤油。由于灯芯吸附脂油很差，所以火苗很小。既然脂油不愿主动，就要想方法迫使它融进灯芯里。他改变传统方法，不是将储油器置于燃烧器下面，而是在侧面——这样一来，脂油就可以从上面自动流淌到火焰里，就像水在水管中的流淌一样。为此，他只好借助一个特殊小管——油管将灯盏与燃烧器连接起来。结果不是灯，而是一个完整的机械装置——泵，它用钟表机芯来启动，以便将油泵进燃烧器中。
最后，第三位发明家在盛油的容器里安置了一个金属环和弹簧。弹簧压迫金属环，金属环挤压油，而油受到挤压，便顺着油管流进燃烧器里。相比今天的煤油灯，这种形状古怪的油灯燃烧很差，尽管其构造非常复杂。原因在于，这些灯使用的灯芯有问题。这种灯芯发出的火苗就像脂油烛一样，仅仅稍大些罢了。难怪这些灯总是冒黑烟：空气无法抵达火焰内部。
法国人列让研究出一种办法，灯芯可以不做成圆形，而改成扁平状。这样一来，火焰变成扁平状，空气就比较容易到达火焰的内部。这种灯芯今天依然使用在小型的煤油灯里。想出在灯上使用灯罩的阿尔冈，还发明了最好的灯芯。
阿尔冈式燃烧器依然被应用在当今的大型煤油灯里。可以看见，里面有一个带很多小孔的顶盖以便空气通过，还有一个安置着灯芯的金属管。这个金属管壁上留有孔洞，借助它空气可以流进灯芯里面，而从那里——抵达火焰中心。阿尔冈发明的这种灯大受欢迎。
最初的路灯
在几百年期间内，从茶壶灯到阿尔冈灯，城市的街道上发生了巨大变化。最早有照明的街道是巴黎的街道。又过了几年，巴黎就出现了路灯。
1765年，巴黎的街道上出现了一种新型的“反光”路灯，这是一种代替脂油烛的油灯，上面装着明亮的反光板。巴黎点燃路灯二十年之后，伦敦的街道也开始变得明亮起来。事实上，他不是每天夜晚都点燃路灯，而是在没有月光的夜里，并且不是全年，只是在冬季，而且不是整个夜晚，只是从晚上六点到夜里十二点。
一百年前，俄国街道上的路灯还是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