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和好朋友闹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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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比利想念安东

比利在后院里踱着步,此时正值黄昏时分,一阵寒风掠过,树枝沙沙作响。小杰追着落叶跑来跑去。

“小杰,你知道吗?”比利对向他走来的大狗说,“我好怀念和安东玩耍的日子。”当听到安东的名字时,小杰摇了摇尾巴。“一个人玩真没意思。”他摸了摸狗狗,脑子里一直在想安东现在都在做什么。

比利坐在后门的台阶上,小杰靠着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腿上。

“我知道了!”比利突然跳起来,弄的小杰险些摔倒。“我的那辆生日自行车上有灯。”他打开杂物间的门,拿出他显眼的夹克和头盔。“我要骑去安东家,看看他在干什么。”

比利把车子推到院子门口。“待在这儿,小杰,我就去十分钟。”说完他便跳上车离开了,小杰沿着栅栏追赶着,不停吠叫,直至比利消失不见。

比利外公就住在安东家隔壁的隔壁。比利经过外公家时发现客厅的窗帘已经拉上了。

“太棒了,”他心想,“我可不想让外公看到我,要不然他肯定会奇怪我在干什么。”

当安东家进入视线时,比利开始减速,他抬头看见安东卧室的窗口一片漆黑。但楼下却是另一派景象:客厅的窗帘大开,屋里灯火通明,安东和汤姆的身影清晰可见,他们看起来玩得很开心。

比利停下来,瞪大眼睛看着,嘴巴张得老大,像一条吓坏了的金鱼。屋里的两个男孩全神贯注地玩着游戏。

“汤姆怎么和安东玩到一起的?”出于惊讶,这句话从比利嘴里脱口而出。

正在这时,他又看到玛可丝和凯蒂加入了两个男孩的游戏。比利把头往树篱下一缩,这样他们就看不到他了。

他看够了,猛地一踩脚蹬,一溜烟离开了。比利尝到了失去朋友的感觉,泪水划过他的脸庞,滴落在大腿上。

“比利。”妈妈正出门去丢垃圾,看到比利的车子歪倒在地,上面的灯还亮着,一旁扔着他的夹克和头盔。

“这是怎么回事?”没人回答她,“比利?”

妈妈在院子里四处寻找,小杰从她身边跳过。“比利在哪呢?”小杰并没有回答。

回到屋里,妈妈一间挨着一间寻找。“比利?”她朝楼上喊了一声,没人回应。小杰陪在她身旁。“快去,你可是只寻回犬,快去找比利。”

小杰用它那双棕色的大眼睛望着妈妈,一动没动。

“他在哪呢?快把他找回来!”

小杰穿过门厅,停在楼下一扇挨着壁橱的门口,门闩没插着,它试图将爪子伸进门缝里。

“傻小杰,你在做什么?他不在那里,快去,继续找。”

小杰仍在推门。

“比利?”妈妈又喊了一声。

小杰开始挠门。

“我没时间陪你弄这个了。”妈妈转身要离开。

小杰仍在坚持。

“你最好不是在开玩笑。”妈妈说着,揉弄着大狗的毛。

她屈身推开门,向里面看了一眼。墙上的衣钩上挂了很多的衣服,壁橱里没有灯,深处漆黑不可见。

“比利?你在里面吗?”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乞求比利的回应,等了片刻,依旧无人应答。“我不明白,小杰,你是在幻想吧。”她后退一步,准备关门。

说时迟那时快,小杰一溜烟冲进去,消失在黑暗里。

“小杰,别闹了,我没时间和你闹着玩。”妈妈从架子上取下一只手电筒,灯光映在小杰的眸子里。在它身后,妈妈依稀可辨出那是比利,在光束下,他别过头去。

“比利,你究竟藏在这儿干什么?”妈妈的声音里充满惊讶和关切,“发生什么了?事情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黑暗中,比利没有看到妈妈眼中的担忧。

“有的。”他喃喃道,声如蚊呐,而鼻息却清晰可闻。

“来,你可以和我说说。”妈妈钻进壁橱,里面几乎没有可以转身的余地。“我先带你从这里出去,咱们就能好好聊聊了。”

她伸出手,搭在比利的肩膀上。“我进不去,够不到你,比利,拜托了,妈妈不想看到你不开心。”她轻轻地摇了摇比利。

“小杰快出来。”大狗按照指示做了,妈妈向里更进一步。“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比利把手伸过去,妈妈将他从地上拉起来,让他蹲好,并稳稳地扶着他。她看到比利眼中闪烁的泪水。

“过来。”妈妈拉着比利朝门移去。

“是我不好,我对他的态度很不好。”比利抽泣着,把头垂到肩上。

“那你就该道歉,说对不起,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他们坐在餐桌前,比利把手搭在前额上,挡住明晃晃的灯光。

“你刚刚为什么躲在壁橱里?”

“因为安东有了新朋友。我看到他们在不停地笑。”比利目光低垂,直勾勾盯着桌面。

“你去安东家了是吗?你是骑车去的吗?”

“他、汤姆、玛可丝和凯蒂在一起玩,我想道歉,但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比利的下嘴唇颤抖着。

“还会有机会的。”妈妈鼓励地说,“在学校怎么样呢?课间的时候?”她等待比利做出回应。

比利耸耸肩,“或许吧,但当时是他怒气冲冲地离开的,他应该和我道歉。”

“你想让安东做你最好的朋友吗?”妈妈认真地问。

“我想,但似乎他不想让我做他最好的朋友,特别是现在,他有了新朋友,用不了多久就会忘了我。”想到这些,比利眼眶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