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选自剧本《就这样，我遇见了你们的圣诞老人》

圣诞夫人很长寿，她的故事则流芳百世。她详述了自己和圣诞老人的初次相遇的情形，内容如下。

圣诞夫人：

我永远都忘不了，这个圣诞前夜，他……恩，这个非常特殊的圣诞前夜。我……恩，我说，我们都知道圣尼古拉斯是谁。他有着全瑞士最快的雪橇，而且……恩，他以前拿这点来和姑娘们炫耀……（她对观众歪歪头表示理解）他以前告诉我们说，这雪橇是精灵造的。你们能想象吗！精灵！一架既漂亮又时髦，用桃花心木和榆木做的雪橇。我们瑞士甚至没有桃花心木和榆木！然而，那架雪橇就在大家眼前。于是，当他说雪橇是精灵造的时候，我们都相信了。每个冬天，他都会出去喝个痛快，他驾着他那八头有名的驯鹿一路飞驰。我们村里大多数人都只拥有一头驯鹿，更不必说两三头了。可尼古拉斯不一样，他踌躇满志，出类拔萃，荣光闪耀。他的八头驯鹿一起奔跑可谓风驰电掣，你会相信它们就是在飞！就像流星划过天边那样横扫过冰雪。它们的三十二条腿前后配合得天衣无缝，而它们的主人则用缰绳指挥它们前进。那可真是一道风景。（短暂停顿）没错，现在他用起火箭燃料了。那几头驯鹿也早就退休了。可我还记着当我看见他驾着驯鹿经过我眼前时，心像揣了头小鹿一样砰砰乱跳。那几分钟的时间里，我的呼吸都快停了。他就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伯特·雷诺兹[5]。（她充满爱意地抚着心口）到了圣诞前夜，圣诞老人就会开始一段特别的旅行，风雨无阻。你知道吗，他幻想自己是个魔法师。而且没错，他别具慧眼。圣诞前夜，他就像圣人一般，经历长途跋涉，给他能找到的每一个孩子都发了礼物，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庆祝耶稣诞生。因为“在每个孩子的眼里”，他这么说，“都有上帝的微光。”他觉得如果他能给孩子们带来欢笑……那不起眼的光芒就会比太阳还要明亮。现在，你得知道，他那时候送出的礼物跟你们今天所看到的一点也不像。真的都是一些小玩意儿。既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珍贵香料[6]。那些是……给国王的礼物，他会这么说。而且……尼古拉斯，他在精神上富可敌国，而且——可能也算个驯鹿方面的富翁，没错——但他……其实没法担负起这么多的礼物。尽管这样，他还是把我们照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