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空口白话’从来都是无用的
“你的意思是将课题研究的目标放在残障人士之上？因为其本身已经有所‘不足’，只需要本身能适应超凡能力就好，并不需要额外的多有所行？不过这样一来，课题研究的主要方向也要为之偏移了吧？”
说归是如此一说，冯晨晨的眼眸之中却隐隐露出了一抹感兴趣的神色。
也不怪冯晨晨如此，方才还只是理论推测，没有真正有所决定，只停留在口头当中自然容易许多。
若当真改变原有的研究方向，固然因为有了相应的基础，但也依旧需要有着大笔的投入，在没有更大的发展下，其实还真的不如重新开始。
可若如同沈擎此时所言，那就有些不同了，最少这发展前景很是‘广大’。
此世有超凡，但超凡依旧不是万能的。
因此，因为种种事故而导致自身残疾的人其实也有不少，并且其中大多数可以说都是接触、拥有超凡能力的人。
终究，探索、研究超凡不可能是一帆风顺，无有风险的事情，甚至应当说是反过来，若是深入探索、研究，就越有可能面临更大的危险，往往一个意外，就有可能导致凄惨的后果。
这一点无论是在哪一个学科上的研究上都是为如此，而且越是深入的研究，就越有可能导致类似的‘事故’。
即便这样的‘事故’之后不影响其在超凡上的猜想，但在实际研究当中多半会受到影响，更让其在超凡能力的运用上大受限制。
这是学者的不幸，但也同样也是沈擎和冯晨晨的‘幸运’。
简单来说，就是若能在这个课题方向有所成就，那么立即就可以获得诸多关注，并且后续的研究也会有更多的力量加入进来，从而拓展这一方面的内容，甚至可能最后会成为相应的分支学科。
若真能如此，即便两人最初的研究只停留在表面的一点内容，但‘学科创始人’的人身份也还是跑不了的。
这足以令冯晨晨都为之心动不己，毕竟她之前研究的课题也是向着这一方面的成果所发展，如今等同于讲两个课题融合为一，说不定成果的几率还能更大一些。
不过……
“这事情有那么容易？这样的研究课题难道之前就没有人关注研究？更重要的是，想要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可不容易，单单只是口头上的言语容易，但实际所行可不简单，即便说是从原先的课题上进行深入探索、研究，但两者如今关联性毕竟有限，也未必就比重新开始努力研究更为‘轻松’。”
冯晨晨的学识基础自然不差，但在学科上全部科目的兼顾已经花费了她大量的精力，还要分出心神关注自身课题的进展，因此她并不可能对于所有事情都有所了解，如同这样的信息，她一点都不知晓。
其实，冯晨晨也同沈擎一个性子，若不是事关自身的信息，其也同样根本不会去有所关注。
但即便不知晓这些，随意推论一下冯晨晨也明白，这样的课题即便其他人不关注，但多少也会让那些接触到超凡而导致自身有损伤的人所关注，更不用说如今所面临的现实难题就是这个提议还只停留在口头当中了。
“并没有，或者说在这一方面的研究其实都偏向了另外一个方向，那就是如何让其恢复为正常人亦或者是如何能让其同常人无异，毕竟不会有哪一位会想要保留着这副状态。这也是我觉得你原先的课题研究偏差太大的原因之一。”
沈擎微微摇摇头，这方面的情况自然是在这些天专门进行查询的，若没有相应的‘实证’，想要让人放弃自己的课题研究哪有那么简单。
好在，类似的信息属于相对比较好收集的。
虽然网络有所限制，但若真的有着这般重大的成果，还是会为之公布的，但经过沈擎的了解之后，诸如让残疾人士拥有不下于正常人士的课题成果倒有不少，但对于自己如今所确定的这一方面的成果却没见到过有什么消息。
这也是此时沈擎能理直气壮地将之拿出来同冯晨晨进行‘分享’的原因。
“事实上我的设想并不仅仅只在课题方向上的转变，而是准备将你原先的研究同新的课题联合起来，简单的说，就是将‘葵花宝典’和‘黯然销魂掌’联合起来进行推论，整个课题研究方向可以定位，‘超凡能力适应与意志加成导向研究’。”
这才是沈擎真正的想法！
“在大师的著作当中，杨过在自身断臂的情况下，根据本身所拥有的武学最终创立出最为适合自身的‘黯然销魂掌’，这一武学能力最大的特点就可以根据自身的情绪意志来决定其所能发挥威力的高低。先不论这一武学本身的猜想是否可行，只说这一行为，无疑是对那些残疾人士最好的做法。不是弥补曾经，而是开拓前路。”
冯晨晨显然明白了沈擎的想法，眼眸之中都透露出几分精芒，她显然已经有几分把握到了沈擎的想法。
“若是具体到‘黯然销魂掌’这一武学猜想，在大师著作当中，其可不仅仅只属于变化学范畴，其中多有灵魂学、异能学的内容，完全可以说是三大学科的集成，若能将之参透，一定拥有极大的学术价值。”
顺着沈擎的话语进行设想，即便是冯晨晨都有些为之按捺不住，不说言语，此时她神色上都已经保持不住往时的平静。
“正是如此。不过这课题的难度恐怕更在你我的预想之上，甚至面临的难题未必就是以我们现如今的知识能做解决。”
相比之下，已经有着足够心理准备的沈擎自然不会多有激动，甚至颇有闲情的打开了自己的系统。
果然不行！
是的，沈擎此时颇为感觉失望自然是那‘折服女神’的任务根本没有达到完成标准。
单单只凭借言语，或许能让冯晨晨认可沈擎的学识，但若想要就此折服于她，显然就有些‘妄想’了。
一如冯晨晨似乎说过放弃自己原先的课题，但实际上即便到了现在，她也没有真正准备放弃，最多也就是放弃同沈擎进行联合探索，依旧凭借自身进行努力。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种事情在超凡研究当中十分正常普遍，同一个课题不同的人往往有着相反的看法，唯有最后得出结果的时候，才能判断哪一方是真正正确。
因此，若没有真正的‘实际成果’，显然根本不可能‘折服’。
好在，这只算沈擎对于系统任务完成程度的试探，沈擎对此并没有更多的在意，只在确定之后就暂时将之放到了一旁。
“课题的大致情况如此，若真的有所决定，也不一定比重新寻找一个课题简单，甚至反倒更为困难，这可相当于两大课题结合在一起，同时涉及到几大学科的知识。”
终究这课题是要以冯晨晨为主，沈擎不可能‘越俎代庖’，若冯晨晨当真不同意，沈擎最多只会感觉有些遗憾，本身也不会损失什么。
自然此时沈擎就颇有些‘无欲则刚’的味道。
“的确可以尝试一番，但若这般的话，为了能更好的研究，还必须要做得更多的努力，相比于变化学，其他学科的我所掌握的知识相对薄弱了许多，要将这些知识结合起来运用，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微微迟疑了一下，冯晨晨缓缓点头说道，不过沈擎能看出，对方依旧没有准备放弃自己原先的课题方向，应当是想要借此看看是否能有另外的启发，也是看看这一研究方向是否可行，在真正的确定之前，冯晨晨应当是想要将两个课题研究方向同时进行。
这样的做法不是不可行，不过显然要耗费极大的精力，毕竟不同的研究方向即便有着一些相似的内容，但从根本上而言，已经接近于两个不同的课题。
此时的冯晨晨显然没有在此多做所言的意思，略作思考之后直接就开口说道。
“这样一来的话，这课题恐怕就将占据我们接下来的绝大部分时间。我原来对于自身课题研究有着十足的信心，也有分准备，只是不知道沈擎同学你是否做好了准备？”
新的课题研究方向既然是由着沈擎提议，那么最少在开始阶段，沈擎必须要在这方面有所‘证明’，而不是什么‘空口白话’。
“当然。这课题终究也有我出的一部分力不是？更何况，相互联合协作，本来就是我们的约定，自然没有在这种时候退出的道理。”
淡然一笑，沈擎完全没有为此而担忧，甚至只在微微一顿之后，缓缓开口说道。
“事实上，我虽然没有具体实操进行过研究，但在理论上还是有着几分把握的，我感觉在已有课题基础之上进行思考，也已经有着相应的深入研究方向了。”
“嗯？”
冯晨晨忍不住轻轻一皱眉头，虽然没有说着什么，但目光之中却多出了几分不明所以。
沈擎方才这话分明就是在说：虽然自己现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但随时都可以通过自身思考研究并且让这课题的研究达到一定的程度。
即便在这之前已经有所准备，但区区三天时间，又能准备得多少？
不管是现在立即去思考得出成果，还是这三天之内有所收获，其实都可以算是一样的，足以令人震惊。
“‘一切超凡都只是基础的延伸，现在我们无从了解，只是因为我们在基础之上的想象力不够’这可是举世明言啊！”
微微一笑，沈擎既然已经决定在‘折服女神’这个任务上多加努力，自然也不会有所‘吝啬’。
事实上，沈擎在做出决定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动用自己之前所获得的‘十五分钟深度思维能力’这一能力。
是的，单纯依靠‘嘴炮’虽然不可能折服冯晨晨，那么也就唯有依靠‘特殊能力’了。
“虽然我在学识基础上掌握的程度不高，但既然考虑到了这课题方向，那么自然对于此是有着几分把握的，若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样学术研究的机会？”
“你真的有着把握？不是开玩笑？”
冯晨晨此时的脸色颇为古怪，既有期待，又有不可置信，超凡研究固然需要想象力，但同样更为注重现实成果，这可就不是单凭想象所能办到的了。
正是因为她听出了此时沈擎的话语当中除了丝丝玩笑的意味之外，更有着足够的认真。
这就不是一句‘玩笑’所能略过的。
“当然如此。学术研究没有‘玩笑’的说法。而且我既然同你提议改变课题的研究方向，那么自然也是在这一方面有所思考的，若没有相应的把握，我还不至于如此‘儿戏’。”
神色一正，沈擎将所有玩笑的念头全都放到脑后，真正面对超凡研究的时候，沈擎同样也有着十分的认真。
“好！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到研究实验室尝试看看！不求能有多少的学术成果，但希望能将大致方向展露出来。”
似乎是被沈擎‘打动’，冯晨晨在听到这话之后，只略一犹豫，当即回应下来。
“希望你的设想不会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