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路短情长明心意(二)
李守信也是下意识的动作,确定怀里的姑娘没有事情,就立刻松开了手说道:“姑娘,唐突之举,不要怪罪才好。”那怀里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没有关系,多谢相救。”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绿妩就几步走了过去,正好李守信也松开了保护的手臂,绿妩一看果然是青娥就一把拉到了自己身边后给李守信说道:“多谢老板相救于青娥。”李守信笑了一下说道:“举手之劳而已,哪里当的上一个谢字,姑娘在我的船上,莫要受到惊吓才好。如果姑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直接来找我就是了,这是我的船,我要为每一个坐我的船的人负责的。”
在绿妩身边的青娥用手捂着砰砰跳的心,想着刚刚李守信拉住自己时那有力的臂膀和安慰自己时候温和的声音,心里有一个地方竟然有发芽的感觉,暖洋洋的,有一股完全不受自己掌握的力量正在慢慢的充盈着青娥的小小心灵。林月看到是青娥也走了过来,看到青娥一脸通红一言不发的样子,以为是吓着了就说道:“这是把青娥吓着了吧。”就赶紧把她搂在怀里笑着说道:“船也不知道坐了多少回,怎么能被一个盆子吓到了,你呀,下次就老老实实的做好就行了。”
李守信看着笑着说道:“鱼也放走了,大家进去吧,这阳光也是刺眼。”赵检就给林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林月含笑点了一下头就和绿妩两人带着青娥缓步前行,落在后面的赵检对李守信竖了大拇指说道:“要不是李老板出手相助,我们娘子最喜欢的丫头今天估计要被这个盆子给砸晕了,那我娘子估计又要怪我了。”
李守信说道:“举手之劳,郎君何必又特地来说一声,鱼是我捉的,放也是我要放的,这个,要是您家娘子的丫鬟因为这个事情出了意外,那我可不是很自责,不说这些了,郎君。”李守信想到那个小猫一样躲在自己怀里的女子,就觉得有些好笑,自己的双手拉过绳索,斗过大鱼,唯独没有救过这小小的如同小猫咪一样柔嫩的女子,现在还能感受到她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时候那轻微颤抖的珠花。一丝很是异样的情感轻轻的滑过了李守信的心田,不至于滋润但是很受用。
回到了船上的房间里,绿妩就很着急的过来检查青娥有没有被撞着,一边检查一边说道:“平时是那么细心的一个人,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我和姑娘站在旁边也没有看的很真切,你让我看看撞在那里没有。”就用手解开了青娥的衣服。青娥看到绿妩又又气的样子就小声的说道:“没有撞着我的,当时那个人把我护在怀里的,我看不到那个放鱼,就想要往前面凑,结果一下子就放完了,我来不及退,被一个人撞着了,然后那个人就把我拉到了他的身边,我也不知道盆是怎么来的。所以。”绿妩把青娥的衣服拉下后,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又把衣服给她穿好后说道:“今天是要多谢人家的,你看你,真的是把我和姑娘都吓坏了。”
眼神跟着她两转的林月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在想的是赵检用袖子给自己挡水的样子,原来只是以为他是纨绔,可是这一路相处下来,他也不是没有优点的,难道一直都是自己带着一点不好的心思在看他。林月也陷入了沉思中。绿妩看了看林月有看了看青娥说了句:“得,这今天看来都很有感触哦,这鱼是放的真是值得。”
绿妩转身出去后说道:“你们两个继续发呆,我出去一下。”看到两个人并没有想要理自己的意思,绿妩把门关好后正要下楼去,就看到了坐在对面门前的赵检。赵检看到绿妩后就指了指甲板。绿妩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人,然后指了一下自己又指了一下甲板,确认赵检找的就是自己,赵检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绿妩心里很是吃惊,但是毕竟是自己家姑娘的名义上的姑爷,这个面子还是还是要给的,就一脸不可思议的走到了甲板上。甲板上的风有些大,不过绿妩站在甲板上却宛如一朵中通外直的荷花,亭亭而立,纵然风再大也吹不散她美丽的身姿。绿妩身姿曼妙,加上今天着的是儒裙,被风一吹,裙飘带舞,而她却直直的站在其中,好似这万事万物都和她没有关系一般,人在此处,心却不知道到了何方。
赵检出来后看到这一幕,不禁在心里喝了一声彩,心里说道:“着娘子的丫头都是这般的美丽大方,自己当初还真是吃力猪油蒙了心,才会在新婚之夜做出那样的事情。”赵检检视一下自身,清了一下喉咙后说道:“绿妩姑娘。”绿妩闻声后慢慢的转过身来,那风一下急了一点,把只是随风飘动的衣物都使劲吹了起来,天地间仿佛有“砰”的一声响动。赵检一时有些目眩神迷后才又说道:“绿妩姑娘。”
绿妩缓缓走到赵检处施礼说道:“郎君安好,不知找奴家有什么事情。”赵检把手放在身后说道:“怎么没有见到你家姑娘出来,刚才放鱼之时发生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惊扰道我家娘子。”绿妩微笑了一下说道:“多谢郎君记挂,如果郎觉君着实放心不下,何不自己前去一探究竟,倒是求远起来。”
赵检摸了一下头后说道:“关心则乱,我看到娘子和你们上楼来后,就和船家道了谢,赶紧上来想看一下娘子可好,结果你们关了门,我想姑娘家始终是有一些事情的,就想着等你们开门以后再问,不曾想是你出来了。”绿妩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在心里叹道:“难怪招人喜欢,这张俊脸,配上这些小小心思,那个姑娘都会沦陷吧。”心里虽然有了计较,但是绿妩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出来,只是一味专心的听赵检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