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左右印记9

洛阳，狄府‘

跪在地上的窦怀贞感慨的对着狄仁杰，深深三拜。

恩师在上，受学生一拜。

狄仁杰微笑着扶起窦怀贞，说道；怀贞啊，今后为官，需加于沉稳，不再职上行其权，是违背了做官着的意图，违背了做人的基本法则，做官者不为民生疾苦，当官何用啊？难道就只为了自己舒适的后半生？民则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样简单的道理想必怀贞，你的心里是在清楚不过了吧。

恩师，学生，谨记恩师的教诲。

怀贞啊，你其实在百官之中是很有天赋的一员，但是正是你的特长才使你妄自尊大，乾纲独断，今后需加压制一下自己的脾性，在一件案子中有很多头绪是不相连的，这种散漫，会激发一个稳重者的烦躁，要从一团乱麻中，找到想要解开它的头绪，就更加的需要内心的忍耐，方可一步步的解开。狄仁杰和蔼的对窦怀贞言道。

学生谨记，窦怀贞恭身行礼，道。

阁老，窦大人。李冲带着怒气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怎么一点急都不着啊，江凌月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而你们却在这里师生叙谈？确是为何啊？李冲疑问道。

狄仁杰站起身来道李冲面前微笑的看着他；李冲啊，你就没有觉得这次我们破获青云寺一案，就没有发现什么蹊跷？难道你就是简单的觉得凌月只是和你假做情侣，又和那个叫慧海的淫僧一同入寺？。

阁老，您这是？李冲满脸疑问，出言又禁。

窦怀贞上前拍了李冲的左肩一下说道；青云寺解救少女，你和凌月功不可没，其实这早已是恩师安排好的一场大戏。

李冲凝重的看着狄仁杰问道；阁老，为什么您不事先跟我说明呢？。

不告诉你是怕你一时不慎，露出破绽，只要凌月那丫头自己明白就好了，原本我是想要她一个人去和淫僧慧海接头的，但是却听的他对我讲，你要她假装你的情侣时，果然，我想到了此计。狄仁杰对李冲言明。

阁老，那么凌月她，并未中毒？再者，您是怎么知道大和尚淫僧慧海的？卑职现在脑袋里糊涂一片啊？。

狄仁杰和窦怀贞相视一乐；这也怪当时你没有在本阁的身边，也没有必要去通知你，可以这么说，凌月本身是中那种其毒的，但是百草之毒，尚可解析，于是我便寻看易经找到了解毒的方法，一番调制后，我让凌月试毒几次，终于成功的调制完成，金陵香氛的解药。

狄仁杰说完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淡蓝色的小瓶子放在桌子上。

李冲拿起看了又看；阁老，窦大人，这就是解药？狄仁杰点头道；没错。

那为什么没让凌月带上，如果她再次被迷怎么办？。

李冲啊，你有所不知，这种毒粉，只要一次解毒，便可数日抗性，再者，凌月呆在身上的些许就足够她使用了。

那慧海呢？阁老，您是怎么摸清他的身份的？。

哈哈哈哈，好你个李冲，你哪来的那么多的问题啊，也好，那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得来的消息。

狄仁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后继续说道；这个还得多亏了那个拦轿报冤的老者。

窦怀贞疑问道；就是那个领头的老头吗?恩师。

狄仁杰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在路上闲谈之际，我问到了基本情况，有什么陌生人，在案发前去过乡里没有，老者由于片刻对我说，有，有一个叫慧海的大和尚，来过村里化缘传经，之后我便询问了他的相貌和特征，老者一一回答，本阁谨记在心哪，之后我便名衙役们身着便衣四处寻访那慧海的踪迹，皇天不负有心人，结果就在西市上的闹市中得知，慧海常去哪里宣扬佛经，有着固定的位置，而他的目标则是神都内外那些良家女子，被他所迷者，就像凌月一般，任由其随意摆布，之后骗到隐蔽之处，再将随行者杀害抛尸。

原来是这样，李冲顿时醒悟道；那凌月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阁老。

窦怀贞笑道；李冲，不必担心，那丫头是皇帝亲手培育起来的前内卫阁领，她的本事想必你再清楚不过了吧？啊哈哈哈。

李冲摸着后脑门尴尬的笑道；卑职也曾败于凌月的剑下，凌月的武功非同一般，这个卑职明白。

狄仁杰补充道；再加上她多年隐藏于内卫之中，心计自然不会低于那帮匪徒，李冲啊，你且安心便是，我老头子向你保证，凌月不会有事的啊，哈哈哈。

对了，你可知晓现在的新任内卫阁领是何许人也？窦怀贞沉稳的看着李冲道。

李冲摇着头，眼神里透出无尽的神秘感。

三人都不清楚这个新任的大阁领，但是这也是狄仁杰等人迫切最想知道的，因为，皇帝这次对内卫们洗牌，不敢保证，歹人们的首脑会潜入内卫之中的可能性。

洛阳上阳宫，锦徳殿；

薛怀义身着僧袍加沙跪地向着在龙榻之上斜躺闭目的武则天说道；陛下，那狄仁杰，在没有通知小僧的情况下，抄我下属寺院，这是根本就没将您放在眼里啊，他这是在藐视陛下啊。

武则天微微的张开双眼，银丝垂在右肩上，威严的妆容上带着些许的脂粉气，年近六十五岁，接近七旬的她，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如果将秀发染黑，武则天看起来就像个四十多岁的丰满的少妇一般。

武则天凝视着跪在地上的薛怀义冷冷的说道；哼，薛怀义，朕看在你是我自小的玩伴，和同乡面子上，就暂借饶过你这一次，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换作是个别的皇帝，被凌迟的三百淫僧之内定会有你在其内，好了朕累了你下去吧。

薛怀义默默的抬起头，斜视了重新闭上眼睛的武则天转身离去。

今后，如果再让朕，查出你所做的罪过，就别怪朕无情，心狠了。武则天的声音从薛怀义的背后，传到耳中。

薛怀义恭身道；是。匆匆的离开了。

薛怀义走出锦徳殿，迎头碰上从柱子身后闪出的，张昌宗。

六郎，如今你可是一帆风顺，一步高生啊，陛下还封你做了云麾将军，这是多么大的恩典呀？。薛怀义讽刺道。

哈哈哈，怀义法师，今日从你面相看来，又吃了陛下一记狠狠的教训吧，不如这样，小弟愿和怀义法师一叙，怀义法师，还望法师赏脸呀，我府内，有一位奇妙不可言的俏美异域舞姬，饥渴的很那。薛怀义一听到饥渴女子，便起了淫心。他和张昌宗相视一笑道；云麾将军请，小僧随便啊，随便，哈哈哈。

两人走出了皇宫，坐着张昌宗的鸾驾，来到北市，张府，这是女皇武则天赐给他的一所宅院，其规模堪比王府般宏伟，但是由于当时的制度，也局限了一部分建筑，比如，比王府内的大门少钉，或者院落较小什么的，这里就不多做介绍。

门口值班的下人们见道张昌宗的车驾后急忙迎上来卑躬屈膝的说道；张大人您怎么刚走就回来啦？。

然后撩开门帘，张昌宗从里面探出头来道；混蛋，这也是你该问的吗，做好你的事情，说完，将一定银子扔到地上。

下人扶下张昌宗，后连忙磕头道谢；谢谢张大人，多谢张大人。

车上有客人，你将马车赶到后门，别让人看见，懂了吗？。张昌宗说完，之身进府。

下人，拉起马缰绳，牵着马车来到了后门。

下人说道；客人请下车，后门进府。

薛怀义从窗帘向外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跳下马车，一溜烟的钻进张府。

薛怀义由下人引着来到正堂会客厅，张昌宗早已站在门前抱拳接应，歉意道；怀义大法师，莫怪，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

薛怀义单手做了个佛礼；阿弥陀佛，云麾将军，美人在什么地方呀，可否让贫僧一观呀？，张昌宗眼神里透出一阵厌恶。心想；这他妈的还贫僧，你比老子都会享受。

哦，大师，莫急，小可已经被吓酒菜，我们边喝边欣赏舞蹈如何啊。张昌宗让进薛怀义。

薛怀义满脸淫笑；阿弥陀佛，甚好，甚好啊。

就连张昌宗这样的人都厌恶薛怀义，可想薛怀义其人，是个什么东西了，但是，张昌宗，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无所不用其极。能利用的人，即使心里充满了反感，但是也能百般利诱，让他们为自己效力于掌中。

桌子上摆满了珍惜美味，美酒佳肴，旁边还站着一位手里拿着酒壶的丫鬟，俊美，柳腰，修长白皙的手兰花指捏着酒壶的壶把，一个高高的发髻，上插着一朵粉红色用丝绸编织成的大牡丹花，两条细眉中间点上了一朵眉红，粉红的脸颊，看上去是那么的让人喜欢。

薛怀义一进来，眼睛便放到了丫鬟身上，围着小丫鬟转了两圈，淫笑道；此味正合贫僧的味蕾，云麾将军，艳福不浅啊，就连贵府的丫鬟都是各个貌美如花呀？。

张昌宗，领笑道；哼，大师，心里不会装的都是这些淫思吧？所谓出家人六根清净，我道看大师哪里都不净啊。

薛怀义坐到椅子上，两手紧握住小丫鬟的手，爱抚不舍的松开。淫笑不止道；哈哈哈，贫僧素来讲究双修之法，其妙去无穷啊。说完向着小丫鬟使了个眼色。

张昌宗极为厌恶，后悔的想到；这种人，能有生么利用的价值，也罢，今日酒后，匆匆打发即可。张昌宗心想丫鬟再此，薛怀义是根本不会将心思转正，便命令丫鬟退下。丫鬟的手从薛怀义的手里挣扎出来，将酒壶放到桌上，作揖，告退了。

你，，，这这，回来，小美人。薛怀义的魂都跟着小丫鬟飞走了。

张昌宗一拍桌子，薛怀义才醒悟了过来。

哦，，云麾将军，多蒙相邀，贫僧万分感激啊。不知异域舞姬现在何处啊？不妨请出来让贫僧一观可好啊？。

张昌宗无奈，；大师莫急，咱们酒也吃得，舞也赏得，但是昌宗有一是不解，那狄仁杰，不尊皇帝，将贵寺下属夷为平地，这分明是没有将大师您放在眼里啊？。

薛怀义迟疑的看了看张昌宗愤怒道；狄仁杰，老子决得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亲手宰了他。

张昌宗大笑，举起杯中之物；大师不必懊恼，狄仁杰会遭受到他应得的报应的，来来我们且饮下此酒，说完一口将酒饮下。

薛怀义也喝干了杯中酒。

怀义大师，据昌宗了解，掳掠少女，就是阁下的杰作吧？朱雀门外那三百具被凌迟处死的僧众，想必就是那青云寺一干人等喽，哎呀，那般惨状，昌宗真是历历在目，吓得我是数日无法单身入眠啊。张昌宗接连讽刺道。

薛怀义愤怒的站起身怒道；张昌宗，我敬你是陛下身边的宠臣，处处让你，你别不知好歹，得寸进尺啊。

唉，大师切勿急躁，昌宗只是在为大师鸣不平而已，本人心里也是将狄仁杰痛恨的，恨不得一刀刀将他剐死。

薛怀义又平静下来，坐到椅子上，疑问张昌宗道；云麾将军，你有何良策，除掉狄仁杰？。

哈哈，良策不敢说，但是只要大师无私的配合，狄仁杰，终归会掉进深渊的。

哦，张大人，您请还能在明晰一点吗？薛怀义问道。

没有什么可明晰的，只不过是请大师，再将自己那边的事情进一步的做大，而已。

薛怀义冷笑道；我明白了，你这是想将狄仁杰的目光引导到贫僧的身上，对吗？。

张昌宗委婉道；唉，大师，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你，跳不出我，放心，如果事发我会在陛下面前尽量保全你的，你要知道，狄仁杰是我们大家的敌人，有时候就得要做到弃车保帅之举，您说对吗？。

这，，，。薛怀义犹豫道。

好啦，大师不必再犹豫了，来，请看异域舞姬的优美舞姿，张昌宗说完拍了拍手，莉莎，从屏风后面妖娆的走了出来，来到就做面前，端起酒壶给薛怀义倒满了酒，妩媚的说道；神父，你可明白张的用意吗？。说完端起酒杯送到呆滞的薛怀义的嘴边。

薛怀义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点头忙道；嘿嘿，明白，明白，小僧哪里都明白哈哈。说完一把将莉莎抱在怀里，双手在其身上上下游走。

张昌宗暗笑，站起身对着莉莎道；好好的让大师明白明白，我先走了。

张昌宗说完一甩袖子，满脸厌恶的离开了。走出房外，张昌宗骂道；呸，什麽东西，老子这次算是真的走了眼了，这种人，也就被被自己当作诱饵跑出去，哈哈哈哈。

张昌宗甩袖离开后，薛怀义和莉莎缠绵在此就不多讲了。

邙山山脉‘

山洞里的锻打铁器的声音不绝于耳，寒冬腊月，里面的铁匠们依然是浑身大汗，光着膀子在锻打。

青铜郎君，和身后的黑衣军师查看一番后，来到洞口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主人，梅城事发，所想慧海没被他们抓住，我等不可不防啊，军师恭身抱拳道。

青铜面具点头说道；是啊，慧海作为我们之间的联络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我们的所在，这样的人不该在这个世界上再多活一天了，他要多活一天，我们就多一天的危险。

主人，如果将慧海除掉，那我们可就等于自断货源啦，这可是很大的一批损失呀。

青铜面具转过身看着黑衣人说道；你也太鼠目寸光了吧，有时候该放手的时候便毫不犹豫，你要知道，失踪的女孩多达千人，这已经让狄仁杰的目光锁定在上面，如果他将慧海先我们一步抓住的话，我们的损失，那就无可挽回了。

主人，除去慧海就交给我去做吧。黑衣军师抱拳请示。

你要万分小心，必要时，可用此物，将其击毙在百米之外，青铜面具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细细的竹管，里面清晰的看到一个带着毛樱的绣花毒针，交给黑衣军师。

军师接过来暗自道；暗影针？。

青铜面具一摆手道；去吧，如果失手，切记不要立刻返回我们的驻地明白吗？。

军师抱拳道是，匆忙的离开了。

青铜面具的手里抚摸着一块玉牌，爱不释手，的摸索着。从他口中发出阵阵的冷笑；哼，狄仁杰，武则天，你们的末日就要到了。

青铜面具说完诅咒的话语；看着皑皑白雪的山头，一只白鸽，落到他的肩头上，他一只手抓住信鸽，解下信鸽脚上的信函向着天空一抛，看着白鸽展翅翱翔。

他打开寸余的小纸片，上面写道；西突厥内乱四起，货物及时按原有的价位过半部分交付不得延期，一句话，使得自己满脸愁容，因为他自己清楚，他手里可用的箭镞，离交付的数量远未达标，这些可愁坏了面具下的那张脸。

半月后的凉州，敦煌城外’

一间破败不堪的小庙里，淫僧慧海，打坐在只剩半身的泥像前，看着满脸怒火且被他反绑在柱子上的江凌月，淫僧慧海默默自责；唉，我真是该死，一步没有走好，满盘皆输在这个小贱人的身上。

慧海自责完毕，站起身来道江凌月身前，一把将堵在她嘴里的布拿出来，狠狠的说道；小贱人，快说，你和狄仁杰到底是什么关系？还好老子跑的快，要不然岂不是也被想猪狗一样被屠宰与街市了。慧海问完，用力的捏住江凌月的嘴。

江凌月厌恶的向着慧海吐了一口吐沫。并未回答。

慧海无奈，自己知道根本就从她嘴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所以坏笑的道；小美人，既然从你嘴里的不到什么，那么就让贫僧在你身上得到满足如何啊？。慧海说完不怀好意的走到江凌月面前，伸手就要袭胸。

江凌月怒道；你，你干什么，住手。说话间就要挣断绳索。可谁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见慧海面容扭曲，呼吸急促，痛苦的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两腿一伸，去了西天。

江凌月放弃了挣断绳索的想法，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因为自己知道慧海背后的大鱼是来灭口的，从此可以见得，线索在一条条的慢慢浮出水面，在自己不被怀疑之前，可能还会接近幕后。江凌月想到此时，一个手拿宝剑，头戴斗笠的黑衣男人走了进来看着倒在地上的慧海，蹲下身来试了试鼻息，和心跳，满意的点头道；慧海，这样的死法，总比让你在大街上和他们那样比起来，要体面的多拉，去见你的佛祖去吧。

说完，拔出宝剑一剑便斩下慧海的人头，装进包袱里去了。

他看了看绑在柱子上的江凌月，挥剑斩断绳索道；姑娘，请便吧？你自由了。

这完全和江凌月所想的背道而驰，她曾幻想过，凶手再次将自己劫掠道他们的幕后，可靠谁知道此人便是将自己放走。

惊讶万分的江凌月喊道；你别走，这里是哪呀，小女不认识路，你就这样放了我，我也会饿死在路上的。

刚走出庙门的黑衣男人从自己的会里取出一袋碎银扔在地上；这些足够你回家了，今后切莫再和陌生人交谈，你好自为之吧。

黑衣男人说完便急忙的离去。江凌月捡起地上的银袋追了上去，假装不舍的跟在黑衣人的身后。

黑衣人大怒，拔出剑来指着江凌月道；你要是在敢跟着我走一步，当心我的剑会刺进你的心脏。

江凌月哭诉；恩公，活命之恩，小女不敢忘却，如今无以回报，便想着以身相许，还望恩公成全。

江凌月装得很是贴切，并未露出丝毫的破绽，眼泪也很自觉的流下两行。

男人拿着剑的手落了下来，没错，他心软了。黑衣人看着眼前这位俊俏，貌美的花季少女最终选择了，带着她一起返回神都。

恩公，你叫什么名字啊？江凌月骑在马背上问道。

黑衣男热莫不回首答道；蟒峰。

江凌月在马背上一听，道他姓蟒，顿时明白了，因为他知道，蟒氏，正是皇帝给王皇后的后人按上的罪名，寓意他向蟒蛇一样看似温顺，实则隐藏杀机四伏。

恩公，我饿了，咱们不如到敦煌城中住下，改日再走吧。江凌月说完看着近在咫尺的敦煌城，肚子里咕噜咕噜的发出声响。

黑人男人的马背上还带着慧海的人头，所以不能出现在街市上，便说道；我包袱里还有些干粮，你拿出来垫补一下吧。

说完将自己背后的包袱扔到了江凌月的怀里。

江凌月接住报复，拿出了一个冰冷的馒头，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