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pk掌事
年轻人收回胳膊嘿嘿笑着,感激道:“哪能哪能,我哪是那么无情的人,大哥对我这么好,我感激涕零都没法报答您的恩情。”
矮个子心里甜滋滋的,心想要是真有这么一天,不期望这小子能舍命相救。
他只要给自己送个别烧个纸,也不枉费自己这么多年的照顾了。
他扬着嘴角,弯腰拉着车边走边走催促着:“走吧,赶紧去拉人。”
年轻人笑着应承,快速跟着木车离开了这里。
杜灵溪从拐角处走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盯着两人的背影,晦暗不明。
转身从拐道走出,前面不远处走过一排巡查的看劳侍卫,杜灵溪侧身躲在墙角,小心翼翼探头观察。
侍卫齐头并肩很快走了过去,杜灵溪静默片刻,闪身快步走出小道,贴着墙边走边四处观察。
“这些侍卫看起来不是很严谨,每走过一批,几乎看不到下一批侍卫,看来他们对于这牢房的看守,还是挺松懈的。”
杜灵溪心中冷笑,贴着墙角一路走到一扇房门面前,正当她踏步再走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了。
杜灵溪脚步一僵,眼中闪过暗沉。
“啊哈!”一个带着困倦的中年男人,打着哈欠放开了门。
他似乎刚起床,白色里衣还穿在身上,上身胸口大敞,头发虽然被高高束起,却在头顶和后背炸起堪比鸟窝。
“你你你!”中年男人看到门口的杜灵溪,眼中困倦立马消失,瞪着一双略微乌青的眼,指着她结巴道。
“你……你从哪里来的?”
杜灵溪眼中一寒,转身一步踏进房间,右手抬起五指握成鹰爪,瞬间捏在了中年男人脖子上。
中年人瞪大眼睛,双手拍打着扼制在脖子上的细手,张大嘴巴伸着嗷嗷直叫。
杜灵溪阴鸷地盯着他,进了房间左手快速将房门关闭,掐着男人的右手微微用力,男人张大嘴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似乎彻底清醒了,瞪着眼睛抬起右脚狠狠踹在杜灵溪小腹上。
“嗯!”杜灵溪闷哼一声松开右手,脚步凌乱地倒退了数步,直到后背撞击在紧闭的房门上,才停下了脚步。
房门发出一声闷响,杜灵溪皱眉靠在房门上,小腹上传来阵阵疼痛,微微弯腰捂着小腹,她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对面的男人,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表情,他脸上充满了暴怒,快步走到杜灵溪身前,右手握拳带着呼啸的拳风击向她胸口。
杜灵溪双目凝重,前方拳头在眼中逐渐扩大,她咬牙低喝,快速运功在胸口抵挡这一拳。
“砰!”拳头狠狠砸在了她胸口上,肉体撞击声沉闷的在房间中响起,杜灵溪靠在房门上的身体未动,额头汗水溢出。
虽然运功抵挡了胸口一击,她深深感觉到体内气血紊乱,刚刚那股力道实在太大!
“可以,竟然能抵挡我这一拳,不过接下来,看你能过几招!”
中年男人抬起左手,揉搓着握成拳头的右手。
充满杀气的眼神死死盯着杜灵溪,似乎在看一个匍匐的猎物。
男子两步上前,右拳狠狠对着杜灵溪脸部砸去,杜灵溪睁大眼睛,脚步微转极速侧身躲过。
“不好,不能让他砸到房门!”
眼看他拳头就要砸向房门,杜灵溪额角青筋直跳,双手同时抓住了男人打向房门的拳头。
男子打出的拳头突然被扼制,眼中杀气尽显,左手握拳带着一股狠劲砸向杜灵溪侧脸。
杜灵溪眼角瞥见突然袭来的拳头,她心惊肉跳,抬脚狠狠踢在了男子下裆。
“呜!”
男子全身发抖收回双手,死死抱着裤裆直跳脚,嘴中发出痛苦哀嚎。
杜灵溪看着他,眸中露出狠辣,飞步跑到男子身前,身体擦过桌子时右手抄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狠狠刺向男子胸口。
“啊!”男子惊叫一声,眼看刀尖袭来,他双手抬起握住袭来的水果刀,霎时,一滴滴鲜血从男子手中留下,拼了命的滴在地上,地上很快绘成了一朵朵妖艳的莲花。
男子双手死死握住刀刃,额头汗水密集涌出,手心被刀刃划开皮肉,痛的他牙关绷的咯咯响,握住刀刃的双手不停的发抖。
杜灵溪手握刀把身体前倾,想要用力将刀捅进他胸口,奈何这人握住刀把的手死死攥住,水果刀怎么用力也无法动弹半分。
男子咬牙握住刀刃,趁机抬起右脚又踹在了她的小腹,杜灵溪闷哼一声,身体后退时下意识抽回水果刀。
“啊!”男子的手本就刀刃被割到了骨头上,这样猛的往外一拉,直接划断了他的手指骨节,疼的他抖着手腕尖叫连连。
杜灵溪后退的身体堪堪稳住,耳边传来尖叫声让她眸光一暗,来不及思索,她整个人如出鞘的飞箭,举着水果刀瞬间冲到了男子对面。
“噗嗤!”一声,人临近,刀入腹,鲜血从刀口哗哗流出,在白色里衣上,流下了一道道血河嘀嗒在地上。
男子瞪着眼,张着嘴喘息着,他眼神恍惚,看到对面的人索命鬼一样的眼神。
男子那双瞪大的眼睛里,生出无限骇然。
直到他呼吸停止,那双骇然的眼睛依旧这样看着杜灵溪。
“砰砰砰……”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一声浑厚男音从门口传出。
“尹掌事,您刚刚没事吧?”
杜灵溪浑身一震,一双闪着冰茫的眼睛看着房门,门外一个人影映入眼底,她握住刀把的手慢慢松开,转身揽住了男子即将摔倒的身体,深深闭上眼睛吸了口气。
再睁眼,眼中流露出无情的蜜意,她扯着嘴角,柔和的嗓音从喉咙里悠悠而出。
“尹掌事,讨厌,弄的人家好疼啊!”
外面的人瞬间没了声音,片刻后离开了这里。
杜灵溪把男子的尸体拖到了侧间,进了里屋,她抬眼四下打探,发现床头的衣柜是藏尸体的好地方。
她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拿出,吃力的将尸体放进衣柜里面,又将拿出的衣服胡乱放在了尸体上遮挡着,直到看不到身体,才将衣柜关上。
背靠在衣柜上,她仰头哧笑着,贴着衣柜缓缓蹲下身体自嘲。
“看吧?这就是血腥味,现在又杀了一个人,为什么?因为我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我,因为你们留给我的,不是生就是死,我还有选择吗?”
“呵呵呵呵……”她双眼微眯嘲讽地笑着,笑的双肩颤抖,笑的声泪俱下。
“尹掌事?”她哭着呢喃,泪水模糊了眼睛,那双黑瞳却明亮如星辰,带着脸颊上的泪水,她斜着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又是一个掌事?我还真是和掌事有缘。”
她慢慢站起身,被泪水侵染的眼睛里充满了冷漠,视线扫过床上半掀的被子,下面露出一截黄色的闪光物体。
杜灵溪睫毛颤动,快步上前掀开枕头,一枚巴掌大的黄色金牌,金光闪闪的出现在她眼底。
“尹。”杜灵溪拿起金牌,手指轻触摸着上面的尹字若有所思,一双眼睛里充满了诡异之色。
“这枚金牌难或许身为掌事才有的令牌?也就是说,我可以利用一下。”
她沙哑一笑,抬眼盯着衣柜,慢悠悠说着,似乎是对着里面死去的人说话。
“你可不要太早被发现,否则这枚令牌的用处可就不大了。”
握紧令牌,她在床上找了件蓝色衣袍,干净利索的穿上,走到对面铜镜面前照了照,将头发快速挽在头顶,随手拿起铜镜前的金簪插进头发中。
准备完毕,她又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袍摆弄了下额前发丝,才拿着令牌抬头挺胸走出了侧间,向着房门走去。
打开房门,外面走过一批侍卫,他们同时抬头看向杜灵溪,杜灵溪心中砰砰直跳,面无表情拿出手中令牌,侍卫们看到令牌转身踏步离去。
她暗自呼出一口气收回手,低头看着手中令牌上大大的“尹”字,心中颇为激动。
“看来这个令牌果真有用,只是不知道能有多大的用处。”
走出房门她转身快速将门关紧,顺着房门继续向前走去。
这是一个很长的屋子,房门连着房门,杜灵溪径直向东走了百步距离,才走出了这间长房。
前方视野开阔,北边百米距离一个敞开的半圆黑漆大门进入她眼底。
“就是这里,这里就是地牢!”
杜灵溪阴鸷地盯着大门,想起当时迷迷糊糊被人拉进了地牢,就走进过这样的半圆门中。
她身测双手颤抖的握紧,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当时被那人扯着胳膊一路上托着走,她只记得眼底是一片灰色的路,连这样的大门都无法看清,现在站在门口,她就有种切入骨头的感知,这――就是地牢门口。
狠狠闭上眼睛,她深呼口气将眼中溢出的泪水生生压了回去,右脚轻抬就要向大门走去。
这是她身前擦过一群侍卫,一边说着话一边急匆匆走了过去。
“竞技场开打了,我们快去看看,顺便赌一把看看谁赢?”
急匆匆的一群人快速走向东边,只留下这段话像地震一样,狠狠震在了杜灵溪的心中。
“竞技场……赌一把,果然如此,原来……这只是供人赌博的一场游戏!”
她盯着那群人远离的背影,眼中赤红一片,那颗碰碰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贯穿,痛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