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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意外来信

“最近这段时间是敏感时期,要是我脑袋缠绕着绷带,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到我就是赌石商场狂揽七十万金币的神秘人,那时候被晾在风口浪尖,你还能逃脱安东尼的追捕?”

夏佐清楚安东尼的秉性,追求一件事情的执着程度堪称疯狂。

如果说斯奈克家族跟他有种争锋相对的感觉,他对安东尼便是深深的忌惮了。

“接着。”玛莎撇撇嘴,丢给夏佐一玻璃瓶,盛装着晶莹的液体,“里面是疗伤药水,今晚涂抹想着你明天就应该痊愈了。”

“那么神奇?”夏佐眼前一亮,脑海里忽然想起最近翻阅的有关龙族的典籍,神色古怪的拔掉软木塞,嗅着里面的气味,隐约间有了猜测。

虽然龙族实力强悍又能使用魔法,但历史传说中从未缺乏敢于挑战龙的人族英雄。

库藏的金银财宝是一方面,龙族的鳞片能制造坚硬的盔甲,利爪是不可多得的锋利匕首,而唾液则是最佳的疗伤药。

“嘿嘿。”夏佐咧嘴笑了笑。

留意到夏佐的举动,玛莎的脸颊似是升起红霞,暗骂夏佐猥琐。

柏莎看着鼻青脸肿的夏佐,心疼的想要掉眼泪,手指沾着药水轻柔的如涂抹在皮肤青紫处,“老爷,玛莎小姐那么暴力你应该少招惹她。”

“我知道该怎么做。”夏佐抚摸着柏莎的脸颊,微笑着道:“上次跟你说要好好补偿你,还记得吗?”

“记得。”柏莎乖巧的点点脑袋。

夏佐掏出礼盒递给柏莎,“给你准备的礼物,看看喜欢吗?”

柏莎眼神期待的看着礼盒,在夏佐的目光下又想保持淑女的矜持,缓慢的打开礼盒,里面摆放着两只耳坠,柏莎看着闪耀着冰绿色光芒的耳坠露出欣喜的神情。

夏佐如释重负的送了口气,喜欢就好。

躺在金币堆上的玛莎早就知道夏佐肯定要给柏莎制作一份冰种礼物,虽然有些吃味但也没有惊讶。

“事情我都跟你说了,最近冰种耳坠是不能掏出来的,你收藏妥当等过了风波到时候再戴也不迟。”夏佐出言提醒道,柏莎握着耳坠贴近胸口点点头。

时间很快就到了夜里。

深夜,夏佐搂着光溜溜的柏莎睡得正香的时候,卧室的门被敲响了,睁开双眼凝视着黑夜里门的位置,“是谁?”

“老爷,我是罗德,这里有一封大公爵寄来的信。”罗德苍老的嗓音传来。

“你从门缝塞进来。”夏佐拿掉柏莎缠绕着他腰间的胳膊,动作轻柔的起身离开,背后的玛莎却忽然间睁开双眼看着蹑手蹑脚的夏佐。

借着窗户射进来的月光,这的确是博尔德家族大公爵——他的父亲寄给他的信,无论是隐藏起来的信戳,散发着独特味道的印泥还是博尔德家族的标志都是真的,没有模仿的味道。

用小刀割开印泥取出里面的信笺,夏佐暗道奇怪,依照着以往的规矩,每年他都应该只收到一封问候信才对,这时候送信来是什么意思?

夏佐摇晃两下信封,确认没有其他的东西,信纸上书写的字迹不多,却是熟悉的口吻。

除掉开始的两句问候语,剩下的内容使得夏佐皱起眉头。

按照提示,夏佐翻转信封看到背面写着一句暗语,魔王降临。

暗语什么意思弄不懂没关系,大公爵的意思很清楚,帝都里风起云涌,未来的一段时间都不是很太平,要是你没能顺利离开帝都,就去书苑找一位名叫弗雷德力克的导师说出暗语。

夏佐皱起眉头,书苑是东凯旋帝国的第二高等学府,虽然里面多数都是普通平民子弟,每年朝东凯旋帝国各行各业输送的精英比起象牙塔都毫不逊色。

如果按照阵营来算,八位公爵的家族跟三大学院都是紧密相连的,其中博尔德自然是跟象牙塔联系在一起,政坛里多得是贵族。

真是搞不懂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是怎么想的,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悄悄玩弄阴招的又有不少。

“去书苑找那位弗雷德力克导师,估摸对我安稳渡过帝都这段动荡时期会有帮助。”夏佐喃喃自语道。

用火石引燃信纸丢出窗外,顺着夜风火光翻转几下便没了踪影。

说实话,夏佐对他那位父亲挺佩服的,贵族圈内都知道博尔德大公的痴情,以前当他父亲不是博尔德大公的时候就敢冒着危险去贝尔家族迎娶他的母亲。

两人婚后也是一对幸福的眷侣,唯一的缺点便是夏佐母亲因生他难产而死了。

夏佐回忆起童年时候父亲阴翳的目光,的确是想弄死他,如果这能够换取母亲的复活,夏佐也愿意被杀死。

背后响起脚步声,柏莎悄悄抱住夏佐,她想以这种方式给予夏佐安慰,能看得出夏佐的心情不是很好。

“哈帝·博尔德,他究竟是怎样想的呢?”夏佐满是惆怅的自言自语道。

“或许博尔德大公希望你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柏莎试探着问道。

“谁知道呢?”夏佐嗤笑一声,旋即又喃喃道:“可能你的猜测是正确的也说不定。”

“既然来到帝都进入象牙塔,我就没想过夹着尾巴回去,闯荡出一番事业给那些家伙看看,夏佐·博尔德究竟是多么出色!”夏佐握紧拳头,指甲都因用力微微发白。

“回到博尔德家族的领地后,依照规定,十六岁成年礼后我就能掌握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土,巍巍高楼拔地而起也需要一片地基。”

“柏莎,我······需要你。”夏佐转过身盯着柏莎犹豫道,或许他有些自私,毕竟柏莎以前也是贵族,一位伯爵的女儿。

“自你把我从绞刑架救下的那一刻开始,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了。”柏莎小脑袋埋进夏佐胸膛,嗓音温柔的蚊呐道,

说着这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情话,柏莎脑袋晕晕乎乎的像是喝醉酒似的,心里像是喝了蜜一般。

“十几年来,我做过的决定不少,那天能救下你我想可能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不后悔的一个决定了。”夏佐抱着柏莎,感慨道。

因为真要重来一次,夏佐无法保证他是否还会心软救下柏莎。

那时候遇到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