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金色华年 验谎
回家后我陷入了一个短期的沮丧期，母亲虽然很生气我的没用没有赚到钱，但是还是打足了信心鼓励我重新找工作。在这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父亲对我们的生活渐渐失去了耐心，而我就是家里的男子汉。从小被母亲当做儿子养的我，越来越感到人情的淡泊和工作的重要性。虽然，刚开始我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是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来走去，盲目的找着工作。经常看着一对对的情侣从身边走过清羡不已，那一年我整理我的东西，看着一件件绿色的衣服，一看就是单身很久的女人才会选择的颜色，心里却是无限的怅然。我常常想，是不是这些年错过的太多，还是从未撒过密布紧致的网，连捕鱼的能力都没有了。未婚夫早就不知去向，连人影都抓不到婚姻真是前途未卜。但是回想这些年，月亮新娘、霸王花和姨家姐姐无疑是这方面的赢家。
在熟悉的街上，脑子里却像过电影一样的，看到的却是他们曾经和恋人相恋的过往，那些卿卿我我和妮妮喃喃是我从未有过的经历。记得和同桌（唯一一次恋爱）最亲近的一次，就是一起牵手买过零食，之后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甜蜜的亲昵。这居然是我对恋爱所有的甜蜜回忆。我的表妹是他的继任女友，她说她一直很敬佩我们纯洁的同志情谊，我含泪点点头，深刻认可。可是，当我再回头望望街上的情侣，还真是长江一浪推一浪，我这种扭扭捏捏的感情经历，相比之下起现在的快餐式的恋情还真是纯情。
记得回家找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去一家女装店卖服装。我记得我是这么说服老板娘的，我问老板娘，“你认为画家最大的能耐是什么？”老板娘是收藏古玩这方面的行家，据说她很喜欢收藏字画。她说想听听我的意见，我说：“他最会的是推销，你看现代最出名的几个画家画的画，莫奈还有马蒂斯，尤其是凡高。我们邻居都说他会的技法不多，可画出的效果都比他好，可是经过画家们专业的推销，他们的画就火了。凡高更夸张，画了很多年，根本是入门级的画技收个学生都难，最要命他画的画和常规手段是相违背的，可是他的画还曾经是世界上最贵的画。”老板娘很惆怅虽然她有自己的想法，但是对于现实情况也无可厚非。我说我也是学美术的，我会用我的行为证明给她看，什么叫做专业的忽悠。然后，就像打赌一样的，老板娘让我在一家即将被撤店的女装店里工作了一阵，为了证明之前对推销的说辞，我使出了浑身解数，然后用专业的手段接着忽悠。居然真有欣赏者，连买了20件衣服。这还不算，在一对怨侣为第三者的问题打架的时候，我趁火打劫，让她们用服装搭配比拼的方式证明自己的好。这个女孩不仅和对手各买了好几套衣服练习穿搭，还在老板面前给我一顿好评，结果那几天业绩暴增。我不仅拿到了老板娘的红包，还差点当了店长。不过，这时候问题就来了，突然一个女售货员认出了我，还要用专业的验谎工具——催眠钟来证明我的身份。
我红着脸，看着大家，老板看着我若有所思，转身去了人社局调档。调档结束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只好拿出了本科毕业证。老板娘惊讶看着我（之前我只是拿了一个初中毕业证忽悠她）
她若有所思的说，“还真是专业的艺术设计系的大学生，好像我还认识你。”我定睛一看，还真是冤家路窄，这个人还真是熟悉的不得了。这不就是未婚夫的母亲吗，可能是很多年没有见面，她憔悴苍老了些，我居然没有认出她。我看东窗事发，我只好在众目睽睽下仓皇离开。那天，落寞的我回望本来要被撤店，却因为我忽悠之后又重新装修好的店铺，心里却是无限的酸楚。恍惚间我的记忆又回到了那个订婚典礼上，我孤零零的穿着漂亮的婚纱裙子看着没有对方的空舞台。在所有宾客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之后，我仓皇中被罚站一样的在舞台中央站着，看着满餐厅的宾客瞠目结舌的坐了一会儿然后离开。在一个未婚夫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的订婚宴上，我就像一个小丑呆呆的站了一个中午包括下午，之后的丢人可想而知。
那天，我的父亲看到我的恍惚，追过来打醒了我，他非常生气的说：“拿一个催眠钟怎么你就软了，你这么好欺负，什么时候能嫁出去，要不去种葡萄吧。”我看着他，很难过，那一天我想起很多年前的往事。其实，种葡萄祈福我已经不止去过一回了，可是婚事却还是高悬着，丝毫没有眉目。从小看着家里人像分赃一样的，分着我的追求者，然后都说我的追求者多不好维持以后的婚后生活，我只能看着这些人家时候找我埋怨生活不幸福。回家省亲的这些姑奶奶们，也是一百个不愿意我，总是让我感觉我生活在炼狱中，从未遇到过真爱。我就想起玩偶之家里面的那个小傻子，要面对一家后起之秀，边为难边学着自己艰苦学习后的结果，在大家的调理中成为笑柄。我也经常祈祷，如果我生活在一群混蛋当中，请不要让我也变成混蛋，学着坏人的行为，吃着我做坏事的后果。其实，大多数家人过的都不好，我要不是在学业和才艺上展露一角，也不会有人上门提亲，而着急嫁出去总是那几个懒惰的女孩子，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老人可能也是看出了甩包袱的捷径，总是压着我想让我可以在家多帮衬几年。回想那些年，我唯一有些嫁出去的希望，就是曾经有人张罗要和我订婚，这是我那些年唯一的期待。那些年，这是唯一支持我把学业坚持下去的理由，为了实现这个婚姻的承诺，我努力的学习，学习财务管理想方设法的准备嫁妆（尽管总是被人用各种理由骗走），准备可以应急的所有能力。
但是，我很少和人提起我有这个可以娶我回家的男人，面对一屋子的待嫁姑娘和总是喜欢争强好胜的哥哥，实在无从提起。为此很多人好奇我的生活状态，私下里叫我总是拒绝人的恶魔小奇葩（其实我知道一旦说漏嘴的后果是什么，但是痛苦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找了另一个女人）。在一个人度过的岁月里，我总是对这个男人守口如瓶，甚至连他没有参加我们的订婚典礼我还以为他害怕揭穿我的谎言。可是，还是有人想要揭穿我，就是霸王花，她总觉得我是一个事儿（爱情上的潜在威胁者）。其实，我从未对她的家人告过状，她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对她感兴趣。因为，我所有时间都用来准备我的嫁妆，希望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他真心的和我度过余生。
霸王花有一个当领袖夫人的梦想，但是我从未努力过，一心一意的等待这个到最后也没有娶我的男人来实现婚姻的承诺。（这个未婚夫在我结婚以前娶了我亲戚家的女孩）
霸王花看着我总是形单影只，说了一句话，她说聪明的女人建立家室，我觉得你应该找一个男朋友。那时候，我还在小学，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总是幻想会有一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开着宝马车来娶我，穿着我喜欢的白色背衬式西服，带着古董蝴蝶结，烫着大波浪的头发，像夜礼服假面一样的优雅向我求婚。手上拿着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和我喜欢的仿古式的波浪型婚戒。可是，当年那个订货对象，至今他也没有给我一个笑脸，总是牵着大波妹们的手无视我的存在，匆匆离开。
虽然在男生方面很少有人会欣赏我，但是，女生却有很多欣赏我的。比如霸王花，虽然她总是和我计较，事实证明她却是这个世界继我母亲之后最欣赏我的女人，虽然欣赏的方式不一样。我母亲期望我健康，快乐，积极向上，当然有成绩最好啦。可是霸王花就像暗夜精灵一样喜欢捣乱和坏好事，认为我是眼中钉肉中刺，视我为头号敌人。在她心里，我总是那个想起来会隐隐作痛的，有才德的好女人，还是一个只要她男朋友碰到我就一定会喜欢我的女生，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虽然我对她梦想的权利世界没有兴趣，全力以赴为了我的梦想成为真正优秀的艺术家，可是在这些年中她总是那个捣蛋鬼狐狸，总是抢走我喜欢的东西。
如暗夜精灵般的霸王花是一个早熟的性感女生，记得她是最早穿低胸领，最早研究怎么扩大茶壶盖的。可是很遗憾，虽然我不太关心她的男朋友到底是谁，但是对于她喜欢的东西我总是抱以质疑的态度，我总是觉得她要是用心在学习上，效果或许会更好一些。按照她当时的家世和背景来说，她只要努力学习，就会找一份很好的工作，找到一个体恤爱恋她的丈夫，虽然平庸但是富裕的度过一生。我这样想过以后，曾经好奇的问过丝雨（我的闺蜜）我这样说对不对，她神神秘秘的说：“我喜欢她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还是不知道的好。”所以，有一次我好奇的跟着霸王花，可是还没有等到看到她的男朋友是谁，我却遇到了危险。
我看到她绕道到一个煤堆附近鬼鬼祟祟的要和什么人见面，突然有一个人从后面按住了我。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架住了，她拿出准备好的催眠钟打算催眠我，问我的隐藏的情人是谁。我看着霸王花有点好奇的问：“这不是月亮新娘当年收到的礼物？”（我还记得力哥挑礼物的时候那种忐忑不安的状态。）她红着脸，喊出了暗号。结果，我真的看到了月亮新娘，那一天，在她们两个人合作下我被催眠，事后，很多人都知道了我等着的是谁。
那一年，总来看我的叔叔再也没有来，在那个总是会有人来访的日子里，我看着辽阔的天空，环顾四面的浮云，夏末渐渐冷却的空气中，带着烧焦东西的味道，远处的寒鸦扑棱着翅膀拉着嘶哑的嗓子低飞而过，它也好像感受到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父亲总是抽筋拔骨的难受，一个人转到屋里，我在窗台前等了好久，也是没有人来。
虽然这件事并没有结束，我开始遇到更艰难的事情，就是假期还没有结束，我还是需要去补习班学习，而霸王花还在那里等着整治我。很多年以后，我们再次相遇，我很好奇的问她，“你是同性恋吗，为什么总是压着我不让我嫁人？”她很生气对着我喊：“我就是同性恋，我就是让全世界知道你不好，让你永远一个人像寡妇一样生活!“那天她很生气的离开了，我很难受，因为我喜欢单身男生，也不喜欢和人抢男朋友。
那一天，我回头看着旁边的同学说：“我确信你说她是真傻的言论，因为聪明的女人总是把对手嫁给别人。”然后笑着离开，同学也是目瞪口呆，她说：“你是真尖，你看她气的，脸都青了。”很多年以后，我看着我们几个受难的姐妹，居然真没有几个嫁人的。
刚一上楼，霸王花的帮手又来了一个，在一个严肃的老师扔下书籍后，我看到她的另一个帮凶，姨家姐姐和她的醋粉团队。骨碟粉气青的脸，带着难以忍受的表情，她对我喊着：“你要不要脸，这是我男朋友。”我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亲昵的照片，那个男生很英俊但是很陌生，我说我不认识他。“不可能，我有证据能证明你们认识，我的要求很简单，你给我退婚。”她拿着一张录影带，另一面，几个女孩子围着一个假作哭泣的女孩子，她们说着：“谁处的好，算谁的。”
姨家姐姐的醋粉团和我扭打在一起，拼命的折磨着我，非要让我颜面尽失，我说我不认识这个男人。她拿出了有力证据，月亮新娘的催眠钟以及催眠用的录影带非说这是证据。我说你空口无凭，不可以拿一个录影带就糊弄我。结果，她真的拿出一个播放机，放进了录影带，结果我看到了玉响公主在朝堂上耍大刀砍伤当权者领导的监控录影带。
霸王花一看拿错了，挣脱大家的阻挠，要去取录影带。这时候一个黑衣女人，突然出现，在她亮出手里明晃晃的刀之后，大家都害怕了，尖叫着抱成一团。她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不仅顺利的拿走了录影带，还放下狠话，“其他被分散的证据保存者，你们都没有好下场。”
她走了以后，大家看着正在哭泣的骨碟粉，纷纷来安慰她。我忍着痛冲了下楼，看到一个瘦小的男人正听着这个蒙面女人的吹嘘，“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只是稍加用力，我就得到了我想要的，都是一堆不会思考的木头，让男人们稍事化妆我就实现了梦想。”他回过头，鄙夷的眼神隔着面具依旧清晰可见。
很快这个男人发现了我，我挥起一旁练京剧的大刀，打算吓跑这两个人，一个女人冷冰冰的手拽住了我。我迅速回头，看到的却是月亮新娘，她要比我高大的多，顺利的按住了我，取下了刀具。“我帮你收拾她，你们离开吧。”这个女人打了一个羞辱人的手势，鄙视我的嚣张离开。
“我父皇都拿我如何，你们还值得一提？”她高傲的离开。
“这个精神病，不忠不孝，还好意思说你厉害，你不就是能作自己的家人和小孩的能耐吗？”我回过头，看着月亮新娘。她紧张的汗都下来了，假面具整个掉在我的脸上。“能作也是能耐，你有能耐你也作啊。”
月亮新娘，转身瘫倒在地，娓娓道来，她的真实身份：“她曾经是最受宠的幺女，所以备受宠爱。甚至父亲出征也带着她，她不负众望，得到了多人的支持，顺利的接手了战利果实。她是不好，但是她对抢东西和抢荣耀特别擅长。”她看着我，“你还挺有正义感的，你喜欢你力哥吗？”
我当时年轻，还不是很懂得避嫌，当时场景一团混乱，只能稀里糊涂的点点头。其实，我喜欢力哥讲他出去旅游的事情，他总会说出我不懂的问题的关键点，所以我很佩服他。可是，他毕竟是力哥，我三旬以里的远亲，绝对不可以有情欲之念的哥哥。小的时候姑姑就说，“喜欢力哥，但是要爱自己的丈夫，所以不可以太亲近哦！”所以，我总是好奇他去哪里了，但是不会轻易出现在他的面前。
但是，正是因为不懂得避嫌，月亮新娘瞬间生气了，扬起了巴掌，狠狠的打了我几下。随后，跑来的大人们，看到她疯狂的追着我打的样子，那天真是狼狈至极。而楼上嚎啕大哭的骨碟粉看着自己随后赶来的父亲，突然止住了哭声，大人们尴尬的看着我们两个人被一男一女追着打。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拉架，也没有人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