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梅花情》
雨打在车窗上,望着窗外的雨漓漓下个不停,车行驶着,路边的黄土地在雨的湿润下变黑了,人们在翻着地,四轮在地里行驶着,在雨中耕种着,显得很忙碌。
雨渐渐打湿了油板路,在雨的淋湿下显得路好厚重和光滑,放眼望去,满山遍野遍地梅花,在雨的滋润下开放着,一大片一大片,望不到边,山坡上山凹里开着一沟沟雪白的梅花,放眼望去,仿佛象下了一层白雪,山坡上绕着轻雾,让人联想到了白雪的轻柔美丽,雾的飘渺唯美。
没想到在车里躺着看远山梅花也如此的美,更没想到我如此幸运,我激动不能自持的坐了起来,对于爱梅花者是多么的兴奋和激动。透过眼晴穿过白杨林,看着盛开的花海心潮澎湃,隔着车窗车速和距离,我看着那远山的景色,如此的美,那种喜欢是发自内心的流露。虽没有闻到它的香味芳菲,但能真实的感到它的美丽芳香,感觉到它傲气和真实的存在,能用眼抚摸着它的芳容,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车上一位老大爷说:地里的是人工栽的,山上的是野生土长的,可在我眼中它们都一样,都是一棵棵,一片片美丽,冷傲,芳香迷人的梅朵。
真是无比的幸运和兴奋,让人留恋往返……
雨泣泣下着,车行驶着再有一个多点就到家了,起风了。我惦记着三角地广场上的梅花,不知咋样了。
终于到了家,风和雨也停下了;我迫不急待的跑到梅林,望着满地片片花瓣,我伤心的回的心疼的难过走着,不知是什么时候停止了脚步,只有满地片片落花如霜,仿佛在象我呻呤着那最后的呢喃。
我见证了那狂风那沙尘,曾几天前满枝梅花芳香四溢,转眼只剩长长枝条在雨后阳光下颤抖;枝上长着被风雨吹打之后的几朵残梅。在这满地落花中,哪一朵是你那一朵又是我?手捡着花瓣抚着花朵,眼眼很不争气,流下了眼泪……
抬头望着旁边的棵棵松树翠绿的昂着头,不禁有些为其伤感,几何时才开几日芳香的梅朵,在阳光下空气下弥漫芳香,给人们留下美感和享受;几场狂风沙尘吹去,一场20分钟的冰雹打下,留在枝头上又有几何几朵?这是花朵的无情?还是狂风沙尘大雨的无意?于此,无思换有思,剩下的只有这满地的白花花的片片花瓣;片片述说着风沙无情和冰冷,瓣瓣唱着寒梅傲骨的生命绝唱;还有这风雨过后阳光下的孤人。
满地银白,满地霜花
满眼泪珠,满眼伤疼。
花开了,花落了,在风雨的冲击下只剩几朵残梅,吹掉下去有80%,只有几朵长在树枝上,依然正气昂头,傲骨冷艳,风吹着梅的枝条,我望着期待着来年梅开时节…………
在豫南大地,在冬日里,我是渴望下一场大雪的。在那雪花漫天飞舞的时刻,独自品味“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荆轲,品味“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的老杜,品味“凄凄惨惨戚戚”的易安居士……自有一种苍凉悲壮,自有一种沉郁顿挫,自有一种痛彻心扉的酣畅淋漓,自然,才够味。然而,今年的冬天没有下雪,没有雪便让我觉得今年的冬天似乎缺点儿什么,我期待着雪的来临,哪怕只是些许小的雪花,我甚至都想好了,我怎样来迎接这一季的冬的精灵,可是,雪迟迟不下。
正当我感觉索然无味的时候,我看到了校园里那几株凌寒开放的梅花,眼前顿时一亮!我知道梅花会在数九寒天开放,我也时时关注着她的萌蘖、结苞。可是,当三九第一天的早晨,当我看到开放的腊梅时,我不禁惊诧了,淡黄色的小花,在零下几度的环境里、在北风中翩翩起舞,这不是一般的舞蹈啊,这分明是一曲生命的赞歌!薄薄的花瓣包裹着密密集集的花蕊,明媚艳丽的、高洁的花朵悬挂枝头,她怎么承受得了这严冬的酷寒,她怎么不让人爱怜!蓦然想起唐代诗人崔道荣的《梅花》诗,“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那苦寒中的梅花,坚韧顽强,傲然独立,凛冽的北风啊,请你放慢脚步,精心的呵护她吧!你忍心再摧残她吗?
然而,我又突然觉得我没有真正的理解梅花。因为,梅花是与春花不一样的花,梅花是不畏孤独寂寞的花,梅花是愈寒冷、愈是风欺雪压开得愈精神、愈秀气的花。“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的诗句不正反映了她不怕孤寂、不畏严寒、不屈不挠的精神吗!她是最有骨气的!我尊重梅花的铁骨冰心,我赞赏梅花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
校园里弥漫着梅花的清香。我油然想起宋代“以梅为妻”的诗人林和靖《山园小梅》中的诗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遥想林和靖在杭州孤山遍植梅树,每当腊风初度,便有暗香浮动,疏影横斜,玉蕊怒放,情境高雅。他每日只是赏梅、饮酒、吟诗、作词,怡然自得,令人无限向往。苏轼说,“先生可是绝伦人,神清骨冷无尘俗。”清人张潮说,“梅以和靖为知已,可以不恨矣。”可见,林和靖是一个懂得梅花的人,令人赞叹,令人佩服!漫步在学校梅园,梅树的枝干遒劲、清瘦,可是他依然无怨无悔的托举着自己的爱人,直到她“零落成泥碾作尘”,也“香如故”。梅花释放了自己的芳香,美化了环境,我赞赏梅花这种无私奉献的精神!
近几天,我一直在寻找梅花。听一个同事说福强路有梅花,我就骑车前去观赏;一个同学说他家里的梅花开了三朵,我赶紧让他拍下照片从网上传给我。终于,在一个朋友的家里,我找到了多株梅花。腊梅开得多一些,好似一个个穿着黄色裙子的姑娘,尽情的展示着自己的青春与活力;红梅点点,含苞待放,像一个个害羞的红衣少女“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梅花开在阳台、墙角、小园等一些偏僻的地方,不事张扬,自己绽放自己的美丽,自己欣赏自己的美丽,“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梅花啊,我赞赏你内敛含蓄的精神!
为了看梅花,在这个冬日里,我一直在找寻着,我知道,我割舍不了这个冬的精灵,我要去欣赏她,呵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