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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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白英 SOLANUM DULCAMARA

欧白英,甜中带苦,又称夜影果,七月二十八日开始结果;八九月至鼎盛;在水中或水上可持续至十一月,但大多已干瘪。

亮红色的浆果比花朵还要俊俏。是那种一嘟噜一嘟噜垂下的浆果,我所见过的最优雅美丽的一种。在河流拐弯处,垂在水中的格外俊美,呈很长的椭圆形。(凡垂悬之浆果,皆应为椭圆形或梨形,形似雨滴。)从未见过哪一种浆果排列得这样规整,几乎是六边形,像黄蜂窝。其聚伞花序为单生,形状规则,绝不局促成团,而是优雅疏朗,毫不生硬单调,在顶部与四周均错落有致,在宇宙中总寻得到足够的空间。

还有那应接不暇的色彩!花梗与花枝为绿色,细茎与萼片则为罕见的钢蓝紫,浆果又是猩红或透明的樱桃红。

欧白英果悬垂在河边,比女子耳边悬垂的耳坠还要优雅。可它们却被认为是有毒的!只看看,总不会中毒吧。那么多美丽的东西对我们都是有毒的,这难道不是一种责罚吗?但人若想吃它,它凭什么不该有毒呢?这浆果之美,满足的是口腹之欲以外的感官,吃掉它,岂不是坏品味吗?

几亚德因此将它描述为“甜中带苦,又称林中夜影,”我们的欧白英,不是致死的龙葵:


这甜中带苦的植物伸出木茎,像藤条一样,分出许多细细的匍匐的枝条,以此攀缘占据了近旁的灌木或树篱。树干内层粗糙,色灰白,外层鲜绿,但新长出的枝条却鲜嫩如绿叶;树枝脆而易折断,内有海绵状衬皮;被细长的叶子覆盖,叶面光滑,叶形尖,比宾得草要略稀疏。叶子下端,左右各生一小叶,状如两耳。花小而成簇,花开五瓣,色蓝而纯粹,中有一刺或黄线;花落后结出美丽浆果,形长而非圆,初为绿色,熟后深红;乍一入口似甜,随后味道转成怪而浓烈,令人不适,浆果成簇,如光亮的珊瑚。根粗大多须。

其浆汁有活血化瘀,疗治伤口,促进其愈合之功效,可用于治疗从高处跌落导致的瘀伤及创口。


这是典型的几亚德式描述。既然欧白英长在河岸边的岩隙里,朝它攀爬时倒真有可能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