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尼亚苦味果 CHOKEBERRY
阿龙尼亚苦味果,七月十六日开始成熟,比越橘晚些,或在八月下旬熟透,九月初即不再新鲜。
采越橘的年轻人偶尔会把它错当成越橘也放进篮子,还以为那是自己采到的最大最好的呢。在蓝莓丛生的湿地,阿龙尼亚苦味果尤为常见,又恰与蓝莓同时成熟。这浆果十分悦目,但可惜几乎不能入口,徒然高悬在头顶,压弯了灌木。有些灌木有八英尺高,黑压压结满了果子,还有的至少十二英尺高,你看不见任何飞禽走兽吃这果子。这是人类不吃的浆果之一。在某些湿地长得十分繁茂,三到五英尺高,果实黑油油的。但恰恰是这于己无用的丰饶和冗余,令我们自觉更加富有。如果自然中的每一种东西,人类都能找到用途,大自然的丰饶岂不是无从谈起了吗?
1852年8月31日。威尔山中有极好的阿龙尼亚苦味果,小樱桃一般大,一嘟噜一嘟噜垂下来,像花环映黑了地面。极少看见别的浆果长得如此密实。
1858年8月12日。吃了些高丛蓝莓,也想尝尝这黑亮浓稠却无人光顾的阿龙尼亚苦味果,这果实压弯了每一侧的枝条,味道略甜,只是伴着一股干涩得令人窒息的味道。
1856年8月28日。紧随越橘和蓝莓的脚步,油黑的阿龙尼亚苦味果结得正盛。灌木枝被压弯了腰,飞禽走兽却无一来食。它就像从前的越橘那般随处可见。乍一入口,味甜而足可喜,但在嘴里留下的却是一团干涩的果浆。即便如此,看它长得这样兴冲冲精气神儿十足,也颇值得一刻消遣,哪怕就为知晓自然之所能也是好的,要知道,自然除人类以外,还有别的孩子要养育。
有时,到八月二十五日,仍随处可见,但多已干瘪。
1853年9月4日。阿龙尼亚苦味果不再新鲜。依然挂在开阔湿地边低矮灌木的枝头,大多如是,直至冬来。
1850年12月19日。干瘪的阿龙尼亚苦味果,湿地里到处都有,现在倒蛮甜的。
1853年1月28日。在云杉湿地尝了几只干瘪的阿龙尼亚苦味果,竟然很甜。
1858年1月29日。风干的阿龙尼亚苦味果,在湿地中依然常常见到。
1860年8月26日。马修·迈尔湿地有迄今最让人叹为观止的阿龙尼亚苦味果,比蓝莓结果时还要壮观,视线所及处皆丰盈稠密。我费力地穿过这无边无际的灌木丛和这无人问津的果实,眼见低处的叶子正迅速变红。但若榨成果汁,则味道尚可,果肉恐怕要弃之不用,说不定这浆果也能做成酒呢。
1856年8月28日。继越橘和蓝莓之后,黑油油的阿龙尼亚苦味果和黑樱桃正值鼎盛,今年颇见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