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狐假虎威
“挖哈哈哈哈……”
侯在甘露殿大门外的宦官宫女们清楚听见皇上的大笑声。
“给钱，你们快快给钱，韦枫，为朕算一算这把赢了多少。”
万贵妃、李秀红等人看着整整齐齐的十八张万字，心中均是懊悔不及，早知如此，还不如开始就点炮，也不会输得这么凄惨。
韦枫小声说道：“陛下这把太……太、太大了，根本算不清楚，让她们把所有钱拿出来也就是了。”
“算不清？”
李渊心中更是高兴，算不清那就是一个神迹，一个永远无法超越的神迹。
消失一段时间的帝王气质这一瞬间充斥全身，使得李渊涌起洋洋之感。
麻将果然是好东西，李渊感觉到了自己久违的活力。
“你们快快将所有钱掏出来，韦公公真是朕的福将，这些钱就赏给你了！”
“无功不受禄，这都是陛下洪福齐天啊！”韦枫两眼放光，表示自己很谦虚。
李渊呵呵大笑，“朕今儿真高兴，以后还有什么好玩的，一并献上来，朕重重有赏。”
“陛下千秋万代，鸟生鱼汤。”
韦枫刚说完，一旁李秀红皱眉问道：“这个鸟生鱼汤是什么？”
众人听韦枫解释了半天，方才知道韦枫说的是尧舜禹汤，知道韦枫没进过学，识不得字，笑得前俯后仰。
“陛下恕罪。”
“不知者不罪，朕不会在意。”
殿内一阵欢笑过后，李渊看了看麻将，双手向前一推，“既然出现十八学士，今天不打了，你们都陪朕出去走走。”
右手一指韦枫，“你也同行伺侯。”
廖总管连忙碰了碰韦枫，“还不快快谢恩。”
“多谢陛下。”
其实韦枫对这样的三陪工作一点都不感冒，他根本就不想陪李渊这样的糟老头子逛公园，趁现在手气好，和郑观音她们摸上几圈更有意思。
不过跟着李渊这头大老虎在皇宫中走上一圈，那些大大小小的宦官们就会知道自己这只狐狸不是好惹的。
狐假虎威，这个可以有。
一行人离了甘露殿，向着北面的后苑行去。
看着前面金黄色的背影，韦枫心想自己玩了几十年麻将，也没遇上过十八学士，真龙天子，生来就是命好，不服不行！
向北向行，不多时韦枫就看到了一座巍峨的城门。
玄武门！
玄武门是连接后苑和皇宫的必经之路，当日李世民集重兵于此，一举灭杀太子和齐王。
地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迹，初唐的血腥已经成为过去，盛唐的脚步正向自己走来。
韦枫一声叹息，苦的，痛的只是郑观音那样的少数人！
李渊兵变之后再也没有来过后苑，今天胡了一把好牌，心情极好，一边听韦枫对麻将的讲述，一边带着随行人员上船赏荷。
韦枫当然知道圣上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麻将中将郑观音的信息娓娓道来。
李渊心中满意，右手有节奏的拍着船舷，纵声笑道：“如此聪慧，韦公公以后还能创造出更多好玩的东西。”
“陛下圣明，小人一定努力。”
韦枫趁机将麻将的另一种玩法——血战到底进行了一番阐述。
“血战到底？有点意思，这样牌局会更加激烈。”万贵妃品出了一些味道。
“刮风下雨？阿耶，这样我们很快就会输得一文不剩了！”李秀红也来凑趣。
李渊乐得呵呵大笑，指着韦枫说道：“不错，不错，廖常侍，你把宫中的腰牌交给韦公公，以后有了什么好玩的东西，都可进宫来见朕。”
廖常侍深深看了韦枫一眼，嘴里应了一声“是”，将腰牌递了过来，“韦公公，这个腰牌可不简单。”
“谢陛下。”
韦枫弯下腰来，看着满池漂亮的荷花，双手轻轻一握，有了这件东西，不但出入方便，关键时刻还是一张护身符呢。
李渊看似随意的举动，其中隐藏不少信息，对自己在长乐门的工作相当满意。
到底是偏心李建成，如果李世民没有奋力一搏，估计长安城跟他就没什么关系了。
无毒不丈夫，诚哉斯言！
“太子妃谨见。”
李渊正玩得兴致勃勃，有宦官前来通传，太子妃带着韦氏、德氏、杨氏前来请安，只好意兴阑珊的吩咐摆驾上岸。
“唉，长孙这次前来，请安是假，削减用度是真啊！”
万贵妃没有说话，李秀红则嘟起了小嘴。
“阿耶，咱们现在已经不够用了。”
“唉，国事艰难，你们都要理解太子嘛。”
李渊一边长叹，一边提醒众人，“这个时侯，不可以给太子添乱，大家艰苦一些便是。”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韦枫心想太子妃来的正是时侯，将声音压得很低，对廖常侍说道。
“大人，这几日小人琢磨这麻将，用来赚钱也是不错的。”
“喔……”
廖常侍目不斜视，嘴里淡淡应了一声。
韦枫紧紧闭上嘴巴不再多说，种子已经下地，相信很快就会生根发芽。
此时船已经靠岸，廖总管连忙上前伺侯贵人，韦枫不动声色慢慢退后，躲在了人群后面。
远远眺去，李世民的几位女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相貌都是极美，这位太子真是好色之人！
……
太子妃的到来终于结束了韦枫的三陪使命，他刚想开溜，却被人唤住。
“韦公公。”小宦官上前见礼，道明了来意，“咱们陈大人要见你，请随我来。”
韦枫摸了摸鼻子，这多出来的一个‘请’字，表明自己今天大获成功，再不是以前长乐门那位小宦官，已经鸟枪换炮。
摸了摸鼻子，陈安这么快就找上自己，当日扑在他身上的行为看来发挥了作用。
一进屋韦枫便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心中暗暗好笑，入画那小妞人狠话不多，那几棍足够陈安喝上一壶。
看着胡床上被揍成猪头一样的陈安，韦枫忍着笑上前见礼。
“见过陈大人。”
“免了。”
全身包成粽子的陈安双眼睁不开，只能微眯着说话。
“谢韦公公当日相救之恩。”
嘴上虽然这样说，韦枫没感觉到陈安一丝诚意，连忙摆手道：“可不能这样说，这是小人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