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祝酒曲

把酒言欢青春泪，恰是少年，一壶酒来一行诗。

百感千愁相思情，仙女下凡，几两桂花几两钱。

晚上，春生买上了一些猪头肉和花生米，祥德则是带上了两斤酒，一起来到了河边。河水清澈透亮，倒映着天上繁星美景，月儿高挂，似水流年。两人相对无语，只管喝酒，各自半斤酒下肚，才渐渐打开了话匣子。

春生：“你说莲花一个仙女，不辞万里跑来给我洗衣做饭，她图什么？而且她还长得这么美。”

祥德：“先不说长得美不美，被你采回来后，她明明白天可以化作人形，离开你的屋子，她为什么没走呢？而且我看她法力也在，为什么不直接回到神仙那里去？”

春生：“我是来问你问题的，不是让你来问我问题的，好了，这下被你一问，我的问题反而更多了。”

祥德：“你不是说你要娶她吗？她答应了没？”

春生：“我问了几次，她都没有回答我，我现在不知如何是好。”说完春生拿起酒来猛灌了一口，继续说道：“庙会的第一天晚上，你为什么抱着几片大荷叶回来？”

祥德：“莲花姑娘没和你说吗？来，我先给你看一样东西。”祥德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纸，借着月色摊开，春生看到纸上似乎是一张地图。

春生：“这是什么？周家村，这附近没听说过啊，自行车，游泳池又是什么东西？”

田爱把亲自画的一幅画递给了虎地少爷，少爷打开画卷，画面呈现的是一幅春色满园的美景。

田爱：“虎地少爷，听说近日你一直在为小女的事情担心，让我不诚惶恐，其实小女的身子骨并无大碍，只是前些日子玩累了罢了，不劳少爷费心。”

虎地少爷：“小姐您能给我这个道歉的机会我万分感激，今晚小姐赏脸出来，我一定安排周全。”

田爱：“少爷言重了，那次是小女不好，没有紧跟着少爷，理应由我赔不是才对。”

三月看着自家小姐三两句话就把对面的少爷哄得眉开眼笑，暗暗佩服她在男人面前的能力。想来小姐从小就在书院中长大，和男生们打闹游戏读书辩论，样样不输，这些自是她永远比不了的，不免生出些许嫉妒和无奈。

虎地少爷：“小姐您看，我今日特意从别处重金请来了一个百戏团，说是有好多新奇玩意，有一个节目叫作幻术，我们一起过过眼。”

片刻之后，台上走来一人，手里拿着一盏蜡烛，在向观众致意后，他吹灭了蜡烛，之后又一挥手，蜡烛复明，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那人对着蜡烛，从自己的嘴中吐出了熊熊烈火，照亮了整个舞台。在接连表演了几个戏法之后，幻术师从台上走了下来，来到田爱的跟前说道：“敢问这位小姐尊姓大名？”田爱回复后，此人把她的名字写在了纸上，让一旁的虎地少爷摊开手掌，从嘴里吐出火焰，印有田爱名字的纸烧成灰烬，随着幻术师猛吹一口气，飘落的纸灰尽然在虎地少爷的手掌中重新拼成了她的名字。

幻术师：“小姐，看来你与这位公子定是天作之合，切莫珍惜这段姻缘啊。”

田爱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嗯嗯的回应着，周围的大伙乘势起哄，少爷则是开心的打赏着众人。

书童坐在茶馆最里面的位置，对面是一个卖糖的摊贩，旁边拖着制糖的家伙事儿。

书童：“你确定看到了吗？”

糖贩：“我确定，田小姐可是我们这里的千金小姐，她还在我这里买过好几次糖，错不了，错不了。只是对面那个公子没有什么映象，不曾见过。”

书童拿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道：“详细说说，说清楚了就给你。”

糖贩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银子，拿起烟斗抽了一口，仰起头吐出的烟圈遇到横梁消散在空中，不急不慢，娓娓道来。

糖贩：“那日是庙会的第一日，每年庙会都是我生意最好的时节，今年我也准备了很多的货。我做这一行也快要二十年了，小孩子都喜欢我做的糖，全都是因为我手艺好，我做出来的十二生肖，造型栩栩如生。那个田爱小姐也是从小就会买我的糖吃。我有一个转盘，孩子们转到什么图案，我就给他们做什么，有时候哪怕转到自己不喜欢的图案，我还会好心让他们再转一次。”

书童：“行了行了，快讲讲当日的事情。”

糖贩：“那天也和以往的庙会一样热闹，我生意算是不错，卖的比预计的更好，很快我的糖就卖完了。到放烟花的时候，我就准备收摊了，就推着车一路往山间的小路走，我有个隐秘地方放我的车，这样明天我只要带着糖来就行了，每年我都会放在那里，很多和我一样的流动摊贩都是这样做的。”

糖贩抽完了一袋烟，把烟丝磕在地上，又继续说道：“走到集市通往小路岔路口的时候，在台阶上我发现一个人坐在地上靠着树，但是他是背对我的，长相一开始我也没看清。渗人的是这个人身上发着幽幽的光，我不知道是人是鬼，停在那不敢往前。就在此时，我看到田爱小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往那个台阶上走了上去。那个人似乎也发现了她，站起身来站在台阶上，两个人这么一上一下的站着，最后一束烟花照亮了台阶，我瞅见那也是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啊。”

店里的小二过来又上了一壶茶，糖贩则是重新装好了一袋烟丝继续说道：“不过，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他应该还是一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