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春生在家不小心打碎了一个没见过的瓶子,里面升起一股青烟,幻化出一朵莲花的样子,很快微风拂过,烟被吹散。春生捡起这些碎片,把她们装进一个木盒子里面,埋在了屋后的某一块空地之中。这时一只送报醍醐飞来,巨大的嘴巴抖落了一封书信,春生拿取一看,是祥德从京城寄来的。
久久父亲那辈,手艺主要还是以制造家具,建造房屋等为主,到他这辈,不想再单纯的做个木匠了,更愿意做一个艺术家。他的作品之前较为写实,有人物,花鸟,最近朝写意的方向逐渐发展,每个作品他都会在某个不注意的地方留下印记。
好在他的作品市面上很容易销出去,新一代的年轻人特别喜欢,随着他名气越来越响,作品的价格也越来越高。这种现象让他本人很是困惑,一方面每个作品都像他的孩子一样,从选材到雕刻都承载了他的感情和思想,他舍不得他们,另一方面,在虚高的价格面前,他认为那些把他作品买回去的人们只是为了和别人炫耀他的名气,根本不懂里面的内涵,作品的灵魂被丑恶的金钱所禁锢,永远困在角落里的落寞之中。
家族里面可不在意这些,因为他为其带来了丰厚的收入而高兴不已,父亲更是逢人就夸赞他,这也无形中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他们家族目前的势力已经远远把依依家甩在了身后,依依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她的弟弟可就苦了,关于这点,他也对未来的小舅子充满了愧疚之情。也正因为两家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老一辈的人总喜欢互相攀比,他和依依的婚事就一直都没实质的进展和确定。
这日他们依偎着坐在一起,久久:“依妹,媒人也上你家说过媒了,但是你爹还在考虑,没给个准信,这事要紧,你催催他行不行。”
依依转过头来,看着久久的眼睛说到:“你爱我吗?”
久久:“爱啊。”
依依:“有多爱呢?”
久久:“很爱很爱。”
依依:“有多久呢?”
久久:“很久很久。”
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三月急急忙忙的收拾好了行礼,跟着田爱骑上了云云,往回家的方向出发了。
三月:“小姐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田爱:“那个虎地少爷老缠着我,我们速速回去。”
三月:“这样不辞而别有所不妥吧。”
田爱:“我发现你这胳膊肘怎么老往外拐啊?”
三月:“哪里,只不过出门前老爷交代,让我上心你和虎地少爷的事情,尽量撮合。”
田爱:“我就知道是他,回去就找我娘告他的状去。快些走吧,我们绕一段,不要经过阡陌客栈。”
这天赌场来了个大客人,坊主亲自出来坐庄,整个赌坊几十个人都围了过来,祥德挤在一旁,勉强可以看到一大半场景。这位客人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气宇轩昂,长相平平无奇,就是再看几遍都记不住,茫茫人海之中的路人甲,身旁还跟了两个下人,一个是壮实的汉子,一个是年老的长者。
客人带来了一个箱子,打开全是一块块的金条,祥德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根本不清楚这些金子到底有多少,反正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会有这么多钱。这些金条是被重新融过再铸造的,证明这些钱的来历不干净,只能到赌坊这种地方来用。
桌子上整理的干干净净,放上了六博棋的棋盘,这位客人与坊主对弈,祥德只是听说过这种棋,没见过,也不知道规则,这种棋太过于古老,没想到现在还有人会玩。他感觉周围的客人与他一样也只是外行看看热闹,没几个真正懂的能看出其中的门道。
几番棋下来,客人接连输了好多钱,周围起哄的人都连连摇头,甚至祥德都为他着急,但是那人一点表情都没有,泰然自诺。在赌坊中干了才半个多月的活,祥德算是看尽了世间百态人间冷暖,正所谓十赌九输,这些输钱的人如同着了魔似的,有哭到崩溃的,有笑着发疯的,为了筹钱他们丧失了身上所有的尊严。而反观这个客人,这么多的金子都输没了,竟然面无表情,不亏是京城,藏龙卧虎。
不到两个时辰,这位客人带来的一箱子金条就都输光了,他起身与坊主耳语了几句,就出门上马离开了。坊主赏了些银子给众人,就哄散大家离开,周围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赌桌前,夜以继日的继续赌下去。祥德也拿了些赏,开心的躲到后街巷子偷懒去了。过了些许时刻,最让他害怕的赌坊门口看门的那个恶汉,带着金条的箱子和坊主一起从后巷离开,出于好奇祥德跟着往前了几步,偷偷看见他们在巷口和大客人身边的老者及壮汉在一起,窃窃私语了几句,而后又分散离开了。
书童:“少爷,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我们可以启程回家了。”
虎地少爷:“好,这次来京城收获颇丰,我先飞鸽传书给老爷汇报一番,完事之后我们就走。”
书童:“上次藏香楼的那个姑娘我已经把她赎出来了,让她和我们一起走吗?”
虎地少爷:“不,你安排她另外过来,然后给她在城郊安排一个宅子,待我有空了自会去看她。”